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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
  “合了合卺酒,便算是礼成了,我姓许,叫许临以后我唤你做闻歌,你唤我夫君即可。”
  昏黄的室内,一身着喜袍做嫁娘打扮的男子,垂首对着一个死人的牌位,温柔细语的对着牌位说出这样的话,这场面着实太过诡异,偏生许临自己半点都没觉察出来。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那牌位无风自动,突然从桌子上摔落了下去,寂静的室内,猛的来了这么一声大动静,若是胆小的坐在这里,定然被吓的三魂七魄都得消散了。
  然而许临却忽然低声笑了起来,轻柔的将那牌位捡起来,再用那块红盖头擦拭了一番。
  “我知道你也开心,但不必这么激动吧。”
  却在此时,身侧无端被一股寒气包裹了起来,许临瑟缩了一下,左顾右盼都未发觉任何异状。
  这样的寒冷让他有些吃不消,思索了片刻,他忽然起身,便抱着那块牌位走向了喜床。
  ……
  房梁之上,一黑袍男子就坐在那里,他周身弥漫着森冷的寒气,正目光幽深的盯着许临看。
  那男子的脸是瘆人的惨白,唇上不带一丝血色,黑黝黝的眼睛里暗沉的落不进半点光亮。
  他的视线随着许临而动,看到对方抱着牌位缩进被子里后,眸底的气恼更加浓郁。
  而他所注视的人却全然不觉,只自顾自的对着牌位道了一声晚安,闭上双眼之后,不消一会就陷入了沉眠之中。
  白闻歌:……
  呼出一口浊气,黑袍男子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就这样漂浮着走向了喜床。
  伸手去拿许临怀里的牌位,却发现对方抱得死死的。
  白闻歌眸底的郁色更甚,一手去剥开对方的手,一手将牌位抽出。
  做完这一切,感觉到来自于周身那股粘腻的温热感消散之时,黑袍男子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抱着自己的牌位飘出厢房,白闻歌本打算将它归于原位,又担心明日那个姓许的醒来后,又去对这牌位动手动脚,一时间他竟犯难了起来。
  思前想后,黑袍男子飘到了隔壁的厢房,打开一个木柜,将牌位藏在了里面。
  如此,总算可以好生做一只不受干扰,潇洒自在的幽魂了。
  ……
  全然不知这个小插曲,许临睡的很香,等到清晨,被腹中的饥饿感叫醒之后,他这才起了床。
  几乎在醒来的一刹那,他就发现了牌位的不翼而飞,这本是一件令人惊惧的灵异事件,但既然敢住在这样一座凶宅里,许临便做好了一切应对突发状况的心理准备。
  找了只木桶,从院里的井里打了些凉水来,许临洗漱了一番,又穿着昨日的那套喜袍,在宅子里逛了逛。
  很明显,他家的这只幽魂,对于突然“嫁”给了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十分不满。
  要不然就不可能在夜里将牌位拿走。
  但是,对方既然是村民口中杀了多人的恶鬼,却并未做昨夜对许临痛下杀手,这就耐人寻味了起来起来。
  信息不足,还无法判断白闻歌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许临只好出门打听起了有关于这座宅子,和白闻歌的具体情况。
  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是太饿了!必须出去蹭点吃的,要不然任务还没做,他得先饿死在这里!
  这座宅子在村子最西方的角落,周围除了几个没人住的破房子,就连鸟兽都不敢接近。
  走了十来分钟,顺着那条黄土小道,刚一入到村子房屋集中的地方,哭嚎声就传入了许临的耳畔。
  大老远就瞧见村民聚集在一座屋子前,许临走过去拍了拍最末尾的中年男人的肩膀,询问道:“发生什么了?”
  “李翠翠昨夜被鬼给掐死了,脖子上两个红手印现在还没褪下呢!”
  那中年男人说罢才回过头来,待看清许临的一霎那,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的干干净净,满面惊恐。
  “许、许临!是许临!他还没死!快走快走快走!”
  随着他的叫喊声,本来围在这里的村民顿时仓皇的跑的一干二净,独留下许临一人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
  什么情况?!
  眉峰微隆,许临朝着院内张望而去,却见昨日在他门口闹事的那大妈,正挺尸在泥土地上,翻着两个白眼珠子,脖子上印着两个通红的手印,早已了无声息不知道多久了。
  她的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还有昨日许临见过的赵大花,都围在一旁哭天抢地的抹眼泪。
  心头一突,许临本来还打算上前看看,可联系上昨日的事情,他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个叫李翠翠的中年妇女,昨日刚在他门口闹了一通,今天就死于非命,就算是许临也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和白闻歌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这个村子,本就有恶鬼杀人的先例?!
  痛哭的间隙,李翠翠的丈夫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许临后又是脸色一白,惊惧中带着恨意,他起身,从房檐下抄起一根扁担,就朝着许临挥了过来。
  “那个东西昨夜杀了我婆娘,我今天就要杀了他“婆娘”报仇!老子打死你这龟孙!打死你!”
  “你婆娘死了,你有本事去打死凶手!朝我撒气有个屁用!”
  眼看着就要遭受无妄之灾,许临一边闪躲着,一边冲那大汉叫嚷。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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