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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小孩子说话又闹,他扶着额头听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见迟星睡着了,其他人说话声音就小了很多,鱼俭走进去把迟星抱起来,“我带他到我办公室睡。”走两步又回头凶这帮小孩:“以后自己的工作自己做。”
  小孩都随鱼俭没有正形,笑眯眯地回答:“那鱼总加油把鹿哥变成自己人啊。”
  鱼俭把迟星放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找了一件外套搭在他身上。迟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鱼俭?”他抱着鱼俭的外套笑着嘀咕:“你的头发又扎到我了。”
  “嗯。”鱼俭蹲在他面前,轻声说:“等长长就好了。”
  迟星说了一句什么自己都没听清就睡着了,等醒来后正是日落时候。
  窗边晚霞如火,雨过后的天空比往常澄净,连霞光也比往常温柔。迟星抱着鱼俭的衣服坐起来,“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不久,才睡一个小时。”鱼俭挂上电话,站起来说:“饿了吗?我让小夏带你去吃饭。”
  “嗯?你不和我一起吗?”迟星忽然想起来早上走的时候鱼俭还在低烧,急忙走到鱼俭面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喝药了没?怎么那么烫……”
  鱼俭侧头避开他的手掌。
  迟星懵了片刻,定了定神:“我先陪你去医院……”
  鱼俭打断他:“不用了。”
  “不行,”鱼俭的脑瓜子都能煮鸡蛋了,迟星急声:“现在就去。”
  鱼俭退开一步避开他的手指:“鹿先生,真不用你陪我去。”
  迟星茫然地看着鱼俭。
  “非亲非故,不麻烦您了。”
  迟星眨了一下眼睛,张口欲言,又茫然闭嘴,他愣愣地望着鱼俭,许久后涩声说:“我以为,我以为你还喜欢我。”
  “鹿先生,那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爱你。”


第三十五章
  “鹿先生,那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爱你。”
  鹿迟星:“……”
  这是他第几次被鱼俭划清界限了?
  鹿迟星又想生气又想笑,暂时还想不通鱼俭到底在别扭什么,要是自己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了,那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鹿迟星伸手握住鱼俭的手臂,哄小孩一样:“行行,不喜欢。那鱼先生,算我追你好不好?跟我去医院。”
  鱼俭甩开他的手:“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
  鹿迟星都被鱼俭气笑了:“不爱我嘛,好的我知道了。”
  鱼俭的手臂动了动没挣脱开。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说你回英国的事?”
  鹿迟星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去。”
  鱼俭面无表情:“猜的,你以前不也这样。”
  他说“以前”,鹿迟星心口上那个天大的豁子就隐隐作痛,鱼俭像是看不见鹿迟星的表情,在那道血窟窿上又补上一刀:“你要出国的事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总要学乖一次。”
  “我……”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复读一年然后参加高考和鱼俭去同一个城市,回去的路上连“撒泼打滚”的招数都想到了,准备和他妈谈判。
  可是这些事现在说出来又太像谎言,“我想过”大概是这世上最不要脸的借口。
  鹿迟星握住鱼俭的手腕,缓缓道:“我在英国的工作要交接,下个月需要回去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他笑了笑:软软地说:“带你看看我在读书的学校。”鹿迟星从小就心思重,可大概就是因为心思太重,能说出来的话绝不藏着,他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着鱼俭的面小声说:“我找到你了就哪都不去了,你收留我好不好?”
  鱼俭红着眼睛去推他,他的手腕被鹿迟星握住,用另外一只手去剥他的手指,鹿迟星无奈:“又怎么了啊……”他的话音忽然顿住,盯着鱼俭的手臂,鱼俭的手臂分明使不上力,他离得近,甚至都闻到了血腥味。
  鹿迟星疯了一样去脱鱼俭的衣服。
  “哎哎你干嘛?”
  鱼俭的手臂软软地垂着,一只手阻止不了鹿迟星,但是他一时又解不开衣扣,抖着手指猛然从袖口撕开了鱼俭的衣袖,鱼俭手臂上交错的入骨的伤口赫然可见,连衣服都被血液浸透了,因为衣服是黑色的,太阳已经下山房间里没有开灯,鹿迟星刚才居然没有发现。
  鹿迟星抽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去翻鱼俭的衣服口袋。
  鱼俭静静地看着他翻出来一盒烟,打火机,还有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他抖着手指抽开刀刃——他几乎都忘了自己曾经送给鱼俭这样一把刀——刀刃上的血迹都没干。
  鹿迟星抬手准备把刀扔了,鱼俭下意识去拦,被鹿迟星猩红的双眼盯着,又缓缓把手缩回去。鱼俭的办公室在四楼,两个人都听见了那把军刀落入灌木丛的声音。
  “先去医院包扎一下,”鹿迟星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抖:“你还在发烧。”
  “迟星,”鱼俭轻轻推开鹿迟星,“算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鹿迟星死死咬着嘴唇看他。
  鱼俭叹口气:“是,我喜欢你。可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日子,奶奶,妈妈,余勇……还有你,太痛苦了,我,迟星,我很痛苦你知道吗。”
  老陈说——这么多年都没事,他一回来鱼俭就出事。
  “太迟了迟星,你回来的太迟了,我已经不再期待。老陈和你说了吧,我的精神状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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