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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回的扔了过去:“夙殿下不缺入幕之宾,想跟谁欢好,都请自便!而我南昱,不是谁的床榻都可以上的。”
  ... ...
  “殿下?”渔歌晚回到主殿时已是黄昏,见风之夕表情凝滞:“您这是站了多久啊!”
  风之夕回魂一般,沙哑道:“简万顷呢?”
  “已经拖回崖壁禁室了。”渔歌晚见过风之夕很多状态,可眼前这幅万念俱灰,连眼神都不带一丝光彩的模样,他却是头一回见:“殿下,齐王走了?”
  风之夕并未回答,渔歌晚也再不敢多问。
  冥王夙虽是个喜怒无常之人,可性格直接,说一不二,并不难猜。
  而风之夕的心思却深如幽潭,只要他不说,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唯一牵动他喜怒哀乐之人,已经愤然离去。
  无论是狠厉决绝的冥王夙,还是孤傲冰冷的风之夕,皆回到了最初的模样,终于合二为一。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孤傲冰冷的红色身影飘然而去,连一个表情都没留给他的忠仆。
  南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康都,也不知道是如何在齐王府和□□门前徘徊,最终都没进门,却是来了这座荒郊孤亭。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孤亭中躺了多久,昏昏霍霍,闭眼时是暗夜,睁眼时还是暗夜,今夕何夕?
  心里没着没落,空空如也。
  气得想笑。
  风之夕何其简单,骗得过别人,可如何骗过将他剖析看透的南昱,他对风之夕的熟悉甚至超过自己,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他熟悉,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哪怕细微的情绪变化,南昱均了如指掌。
  气过了头,剩下还是气,带着无奈和心疼。
  崇拜他,肖想他,爱他、护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拥有了他。
  风之夕还是那个风之夕,南昱早不是当初的南昱了。
  这条路走了太久,热腾腾的心双手递了出去,现在突然被原封不动的送回,装回到躯壳里时,却发现仿佛不会跳,也不热了,冷得摄骨。
  无论风之夕是否真的在意边丰荷,还是借简万顷故意逼走自己,他平静而坚定的表情传递来的那个信息,南昱无法接受,也不愿意接受。
  可定论已下,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无法直视,连偷望一眼都痛彻心扉。
  风之夕,不要他了!
  自己于他来说,还是那个纨绔放浪的无赖,一如醉仙居前那个让他避之不及的嫌恶之人。
  了不起啊浣溪君!冷眼旁观这个浪子为你争、为你拼,为你疯癫,为你沉迷,为你万劫不复... ...而你,却道我入戏太深。
  是我入戏太深,还是你从未登场,一开始便预设了结局,我掏心掏肺换来的,不过一句:早晚的事。
  风之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天长地久的与他相守。
  你是怎样的一颗心,那么冰冷坚硬!纵有万千热度,却换不来你一点执着和相信!
  多卑微啊南宫奇无!你一路追赶,他徐徐迎合,记忆里,他一句“喜欢”都未曾对你表白过。
  浣溪君已褪去粉墨欲退场,南昱一曲未终,已满目空无。
  一场春花秋月,竟是你的独角戏!
  ... ...
  南昱脑中突然一阵绞痛,不受控的气息在体内翻涌,心跳如擂,直至霍地从地上站起,凝神聚灵,仍旧无法平息。
  猛然想起临走时风之夕的未尽之言“你身上... ...”
  我身上什么?中毒?别逗了,比起你的那句“到此为止”,这天下还有什么能将我弄死!
  翻云台上,渔歌晚前来探望他看管的“犯人”。
  “孟章君可还好?”渔歌晚拿了饭菜和一些药物:“南昱简直就是粗人,哪有人上来就打人的!”
  简万倾见他也不像真的打抱不平,话里还听出了取笑嘲弄之意,便不想理会他。
  “孟章君,我想问你个事。”渔歌晚给简万倾服药。
  “何事?”
  “男人之间,也有那样的感情吗?”渔歌晚回想起风之夕脸上的神情,若要真找个词语来形容,只能是:万念俱灰。
  简万倾不知渔歌晚说的什么,没有回答。
  “那我问你,两个男人是如何行事的?”渔歌晚思绪跳跃,闻者一惊。
  “噗... ...”
  简万倾药喷出一半:“你问这个干吗?”
  “就是好奇,殿下好像很喜欢与南昱做那个事。”渔歌晚若有所思:“我不知是何滋味,我俩试试?”
  “噗... ...”简万倾的药彻底喷完,连带一阵面红耳赤的咳嗽,指着渔歌晚:“你... ...你... ...”
  “我什么?你我也算旧识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渔歌晚看着他:“你不也喜欢男人么?我听说南昱就是在东岭学的那些,你做了这么久的宗主,该不会不精此道吧?”
  简万倾刚被南昱暴揍了一顿,本就气虚体弱,再被渔歌晚这么一刺激,险些没再晕过去。
  渔歌晚一脸认真,不像与他说笑,心里莫名一栗:“你想做什么?”
  “你不肯便算了,搞得我像要强迫了你似的。”渔歌晚不悦的摇起扇子:“我也看人的,你身材长相都还能入眼,别人我动不了那念头。”
  简万倾一阵恶寒,你鬼书生堂堂冥王左丞,怎么一副未经世事的无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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