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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眸,没去看他。
  戚遇却不肯收回视线:“过分巧了。”
  “怎么,你是兄控吗?”叶长婪调侃。
  “那你又是弟控吗?”戚遇回击。
  两人都答不上来,相视一笑。
  叶长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身子向前倾了倾,用自己的唇压住对方的唇。
  两人唇舌相交,变暖的梅子酒滑到戚遇喉咙里。
  许久,彼此的唇都有些肿了,就和三年前溪午峰禁室那晚一样。
  窗外翻飞的暴风雪也很像。
  戚遇将叶长婪按在怀里,嘴唇几乎贴在对方耳垂的红珊石上,呼吸里都是酒气:“我从好远好远的地方来,在找一个人,可我甚至不记得他是谁。”
  叶长婪将脸贴着他的脸:“不记得没关系。”
  “是吗…”
  “嗯,不记得或许更好。”
  叶长婪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片浅淡的绯红。
  理智上绷着的那根弦断了,戚遇将剩下的小半瓶酒一饮而尽,将在怀里撩他的人打横抱起,两人滚到了床上。
  戚遇深深吸了口气,被褥枕巾上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怀念。
  叶长婪顺手关了灯,窗外雪光明亮,和路灯光一起漫入屋中,像潮水般淹没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其实我,不是戚遇。”
  戚遇压在叶长婪身上,低低的耳语,像梦呓一样,被酒精打湿的眼神却格外认真。
  叶长婪看着他,用手指抚摸他的唇,淡淡笑着:“我知道的,无谓。”
  那句无谓没发出声音,只有嘴唇开合,混着酒气无声的弥漫在空气中。
  他环住戚遇的脖子,贴上去吻住他的眉心,语气是威胁也是蛊惑:“我管你是谁呢,睡不睡?”
  “睡。”
  叶长婪笑了,急风呼呼的敲打窗户,两人压碎了一床的雪光。
  他不知道这场暴风雪是何时结束的,醒过来时雪停了,天却还是阴沉沉的,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黄昏将至,又好似天将破晓。
  浴室里的电热水器烧了又烧,身边餍足的男孩子也沉入深眠,眉头轻轻的皱着,他替对方缓缓揉开,又轻手轻脚起来洗了个澡。
  精疲力尽的戚遇做了个梦,梦回他修行了数百年的玄寂山。
  冬阳正好,溪午舍内云蒸雾绕的,药香弥漫。
  一袭水红色的衣衫,半截瓷白的手臂从洗得发旧的衣衫里伸出来,捧着药碗:“无谓,起来喝药。”
  那人的脸隐匿在蒸腾的药气里,看不分明,只左耳上的红珊石熠熠生辉,像一根血刺扎进戚无谓心里。
  那人的腰间,系着另一半血玉佩。
  “乖,来年开春,就不用喝药了。”
  戚无谓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沙哑的吐出一个字:“哥。”
  那人低低的笑了:“我不是你哥,我叫叶长婪。”
  一瞬间药雾褪去,那人的容貌水落石出,他的眼睛微微弯起,他是叶长婪。
  记忆就似晨雾,在天大亮之时彻底散去。
  无迹可寻的怀念残留在他心里。
  戚遇睁开眼,脸上带着梦里留下的泪痕,叶长婪用手支着头,侧身躺在一旁认真且温柔的看着他。
  他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热度和水汽,闲闲的将鬓间湿发撩到而后,露出熠熠生辉的红珊石。
  长梦方醒的戚遇怔怔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毫无来由的说了句:“哥。”
  梦境残留在他心口的难过瞬间散去。
  叶长婪一双眼睛好看的弯起,他抬手抹去戚遇脸上的泪痕:“睡的是你,怎么哭的也是你,哭也赖不了账啊。”
  “嗯。”戚遇郑重的点了点头,将叶长婪揽入怀里。
  无谓啊。
  叶长婪在心里无声的唤他。
  “让你久等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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