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撤退。
  季伯琏叫范璞看好了那最后一车粮草,继续往江北大营走,自己策马上前去追落单的胡人。
  范璞担心他单枪匹马不安全,想跟上。季伯琏用剑柄将他马头打偏,低声说了句什么。范璞茫然地抓抓脑袋,回头安置散成一锅粥的队伍。
  季伯琏马快,渐渐远离众人视线。前方不足十丈的地方两个胡人正负伤前行,季伯琏要抓活的,没用箭射,夹紧马肚拉近举例,指尖夹了几根涂过药的银针,刚要甩出,其中一胡人却突然回头,手中扔出把弯刀。
  季伯琏心底大惊。那人长相酷似宋其景,叫他躲了弯刀,却也出偏了针。
作者有话要说:  ①挺火的这句。我一直以为是哪个古代哪个情诗大佬写的,原来是豆瓣网友。

  ☆、宋遇取银坠子

  季伯琏醒来,听得耳边一阵胡人鸟语,让人头痛,遂不睁眼,装睡。
  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季伯琏在半睡半醒间迷糊,被人拿冷水泼脸泼醒。他手脚都被捆住,只好伸长脖子伸了个懒腰,道:“凉快!”
  面前站了两人,一个瘦小,一个粗壮。瘦小的正是将季伯琏打晕抓来的那个。季伯琏盯着他看,此人方才在月光朦胧中看着像宋其景,现在被满屋油灯照的分毫毕现,却是怎么看都不像了。
  “被迷了心窍了!活该被抓!”季伯琏嘟囔,给两人安了个名字,分别叫胖大和宋二。
  胖大听不懂汉话,叫宋二翻译。宋二鸟语完,踹了季伯琏一脚,用蹩脚汉话道:“你们的粮草里装了什么?”
  季伯琏满脸真诚:“这位大哥,小的就是个勤务兵,什么都不知道。您行行好,放小的回去,小的保准找人问清楚了给您通风报信!”
  “去你姥姥的勤务兵!”宋二跟不解恨似的又踹一脚,转向胖大道:“这人绝对是官,能打的很!就数他杀我们弟兄杀的最多!”
  季伯琏无辜道:“二位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胡话。”
  “听不懂最好!”宋二对着季伯琏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转头就堆了满脸的谄媚给胖大,“司长,这狗东西就是嘴硬,拿他们汉人那套法子来,不出一刻钟肯定全招。”
  胖大听了,目露凶光,阴狠狠道:“上烙铁、指夹、刮骨刀……”
  季伯琏听的浑身发毛,还得装作一脸茫然地发懵,等那烤红的烙铁带着灼气离他脸只余三寸,才如梦初醒惊道:“大哥开恩呐!小的不是不肯说,小的是真不知道!小的就知道这回领头的叫季宁!是新武举考上来的副总兵!”
  宋二把烙铁又往前挪一寸,逼问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个狗屎季宁?”
  季伯琏快要哭出来,不敢摇头,怕碰着那张太阳都舍不得晒的金贵的脸,“他新上任,面都没见过几次,小的只知道他骑白马,一手握剑一手执扇……两位大哥行行好……”
  季伯琏骑的是匹赤马,骑白马的是范璞。那包衣服扇子季伯琏嫌背着重,都叫范璞背了去了。反正范璞不在,抓也抓不着破绽。
  胖大搓搓下巴,对宋二道:“确实有个骑白马的,探子说带着剩下人马往大营去了,八成是他没错。”
  宋二泄气,“那这小子真不是?白费力抓了回来。”
  胖大手指门外,“他杀了这么多人也得遭报应。你叫几个人来拉出去,随便找个地方砍了。”
  季伯琏求之不得。烙铁从他脸上移开,宋二亲手将他拎出营帐,招来两人,推推搡搡往树林里走。季伯琏绑着腿不好走路,连摔几跤,明知故问:“大哥,您是要带小的去哪儿?”
  “送你下地狱!”宋二粗声粗气道。
  季伯琏大惊失色,吱哇乱叫,当场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还把口水甩到了宋二脸上。宋二恶心的要命,抬脚踹季伯琏后腰,勒令他闭嘴。
  季伯琏泪眼汪汪,只恨手中没把折扇来装最后风雅。
  中途经过一辆外观看起来华贵的马车,只是车身布满刀刻痕迹,像是被人用来泄愤的。季伯琏边抽出袖中刀磨绳子边好奇道:“大哥,空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好漂亮的轿子!”
  闻言,宋二一行人脸色大变,齐齐朝那马车看去。
  季伯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是能在死前坐上一回,下去也能有的吹了。”
  宋二随手将他往旁边草垛一推,急喊道:“你在这不许动!老贼跑了!快去捉回来!老贼跑了!”
  季伯琏稀里糊涂看着几百人因为这个“老贼”从营帐里跑出来,跟丢了亲爹似的奔走相告找人。宋二那神的一推把季伯琏推到了火把上,烈火一撩,把断了大半的绳子彻底烧断。
  季伯琏大喊:“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懂!”,蹲下来把捆腿的绳子几下划开,两脚生风,蹿的比黄鼠狼还快,胡乱牵来一匹马朝大和江北大营狂奔。
  东方泛起鱼肚白。季伯琏经历无比凶险的一夜,屁股叫马背颠僵了,才见着群龙无首眼巴巴在大营门口守着的范璞。
  范璞扑上来给他牵马,心急火燎道:“季将军,您可真是吓死我了!一转头人就没了,我们都以为是在闹鬼!您这是跑哪儿去了?”
  季伯琏拔开水壶咕嘟咕嘟灌下去,“我闲来无事,去胡人营里溜达一圈。”
  范璞差点儿没给他跪下去。“将军,好玩儿吗?”
  “好玩,好玩。改天也带你遛遛去。只是那破司长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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