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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汇款界面太刺眼,总把他的话照回原形:“不是...比赛之前,就看到你们也在。”
  他知道边随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也知道他能看到自己莫名就变红的耳朵或者是哪里,但他站在这个汇款机前,所有的想法和心思都无处可躲。
  身后的人听上去比他从容的多,边随声音淡淡的:“嗯,当时没去找你。”
  顾潮怔了一下。
  “为什么?”
  他一边随口一样问出声,一边飞快的输完剩下的汇款信息,点了确定,转身的时候他以为边随会让开,但身后的人没有。
  两个人的鼻尖正贴上。
  顾潮只看了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一眼,就垂下眼帘,睫毛遮住剩下一点眸光,藏起自己的慌张。
  这个时间的银行,来的人很少,连窗口都只开了一个,等待区空空的没什么人,更没有人注意靠边的国际自助区。
  边随把他困在汇款机前,眼尾的余光垂着,看他剪得有些短的刘海,和那张比以前张开了一些,更添几分精致的脸。
  他发现顾潮的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以前鼻尖只够碰到他嘴唇,现在几乎和他平视,只不过因为被局促的压在这个角落里,所以不看他,低着头。
  边随的眸色暗了一点:“因为我害怕自己出现的像个陌生人。”
  .
  顾潮觉得身上暖和不少。
  但他不确定是因为刚才的那句话,还是因为手里刚刚被塞进来的咖啡。
  因为后面来了要用自助汇款的人,两个人很自然的走出了银行,后面的话被自动门的开关声打断,顾潮回过神的时候,边随已经从隔壁的小店买了两杯热咖啡,然后给了他一杯。
  离开那个汇款机,空旷的街道上新鲜的空气涌进来,顾潮平静下来不少,那只乱蹦的兔子终于回窝睡觉。
  他摸摸鼻子问边随:“那你...来这里,呃,”
  边随:“来旅游的。”
  顾潮很快接:“哦。”
  他哦完等了一会儿,发现突然没了下文,才从咖啡里抬起头来看边随。
  也许是这会儿天光明亮,又是在等对方回话,顾潮终于把他的样子清清楚楚看了很久。
  黑色的短发没有刘海,很帅气也很温柔。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成熟了很多,好像身材也好了很多,宽阔劲瘦。
  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边随皱了个眉:“是不是我说我来度蜜月你也能哦?”
  “......”
  “不是。”顾潮下意识的说。
  他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劲,冷风里红着一张脸,低头不看人。
  边随对他这个推一步走一下的反应没辙,又舍不得逼的太紧,只能清了下嗓子说:“没蜜月度,就是俱乐部放几天假,在柏林有一些事情要办。”
  “这里又不是柏林。”顾潮张嘴,松出一团白茫茫的冷气。
  边随:“来找地陪,我语言不通。”
  顾潮:“哦。”
  “......”
  在对面要跳起来吃人前一秒,顾潮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小声说:
  “那我就行。”
  .
  再回到柏林的火车,顾潮感觉这几天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昨天还跌在谷底,今天两个人并排坐着,又好像已经飘在了云端。
  情绪被一个人完全的牵扯,他却觉得甘之如饴。
  但当初分开的太突然,他自己单方面切断了一切联系,这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提以前的事,好在这一路上,边随也没有要提的意思,只是先问了句:
  “我听说AWSN要买你们。”
  顾潮有点惊讶他的消息来的很快,但这种交易联赛那边有消息也很正常:“嗯,不过是按单人报的价格,不是一整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后面这一句,好像话到嘴边赶着一样。
  边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明天就是圣诞节,现在车厢里人已经很少,窗外的景色很不错,四五节的火车开的不如国内高铁那么快,湛蓝的天映在玻璃上,很清晰。
  过了一会儿,边随突然说:
  “你还记得我外公吗?”
  他说完,扭头看顾潮,旁边人的眸色已经黯淡下去,带着一点愧疚的神色。
  “嗯。”
  顾潮顿了一下又说:“对不起。”
  他知道当初郑忠霖生病,边随应该很担心。而他那天像掉进了一个噩梦里,因为害怕那个病床上的老人像顾曲玫一样说出变态的话,居然连问候都难以开口,就那么从医院走了。
  他事后经常回想起那一天,对自己来说狼狈不堪的那一天。
  对于边随来说,未尝不是一样。
  其实对方恨自己都很正常。
  “他今年去世了。”
  顾潮有一瞬的恍神。
  “头上老毛病了,上次出血又严重了些,所以救不了了。”
  边随语气很平淡:“其实挺好的,他那个岁数注定很难接受些新鲜事情,这两年过的特别开心,去年还去新加坡玩了一阵,和个老太太拍了不少大头贴。”
  顾潮喉咙滚了一下:“嗯。”
  “不过最后走的时候,骆子骞也在。”
  边随说完,偏头看着窗外。
  白天的车窗几乎看不见人影,只能在一点玻璃的反光里看见顾潮低着头,眼神里一点轻微的诧异。
  两个人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
  边随像是真的有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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