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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身材纤瘦的年轻男子跪坐下来,就敲敲酒碗道:“满上。”
男子听话得很,葱白的十指为他倒上酒,然后一手垫在下,一手扶着碗沿献上。
裴声没有端过,反而抬眼打量了男子秀美的双眼和露在代面外那线条流利的下颌,然后慢慢凑过去,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
小倌乌如黑羽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秀美的鬓发自耳畔垂到凝脂般的双肩,轻纱勉强遮挡住胸口和腰下,但掩不住背脊那片香艳雪白的风光。
他揽过小倌的腰,将人揽在怀里问道:“你很漂亮。
你叫什么名字?”他靠的近,灼热的呼吸与怀里人交缠在一起,酒香在身侧漫开。
小倌双眼清澈,双手攀在裴声脖颈上,自若道:“奴双名蘅芜,见过将军。”
他嗓音沙哑,温柔低沉,宛如安抚孩童的低语,说话时唇间露出柔软嫩红的舌尖,酒香汩汩溢出,引诱着人沉沦于他的清艳。

            
                        
            
                今天的我,是短小的我。
因为没有奶茶嘤嘤嘤。
*“蘅芜”,典出西晋王嘉《拾遗记·五·前汉·上》“帝息于延凉室,卧梦李夫人授帝蘅芜之香。
帝惊起,而香气犹著衣枕,历月不歇。
帝弥思求,终不复见,涕泣洽席,遂改延凉室为遗芳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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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4-26 20:02:38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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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声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出神道:“杜若蘅芜……好名字。”
怀里的人唇角一弯,柔柔笑道:“多谢将军赏识。”
裴声听他奉承,立刻清醒了些,道:“这有什么好谢的。”
蘅芜支起身,靠近了道:“再好的名字也有人赏识才有意义,就像再美的人,要有人怜惜才有价值。”
他身子柔软纤细,好似一条美人蛇,靠在裴声身上。
这五年来,少有人这般不识颜色地接近裴声。
一是裴将军家里已有了个身份尊贵的正妻,永宜公主可眼里容不得沙子,二是裴将军洁身自好,自从五年前那个神神秘秘的狐狸精爬上了他的床又被扫地出门后,就再也没人得到将军的垂青。
有的人说是永宜公主心气高,见不得偏房在眼前晃荡,有人说是裴将军无情无义,为了讨好正妻,拿稳兵权,便对情人弃如敝履,所谓洁身自好,不过一个愧字而已。
五年间人们对裴将军家事的议论便没少过,裴将军只管蒙着耳朵过日子,拾起佛经,参起佛教偈语来。
“你倒是看得清楚。”
裴声紧了紧手臂,眼神不由自主地被蘅芜的唇引过去。
齿若编贝,唇如含丹,上头唇珠一点,似是嵌在钗子上的珊瑚红珠玉,令人只想好好含在口中舔舐。
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裴声心头一紧,道:“把代面摘了。”
蘅芜不言语也不动作,只是笑。
“摘不得?”蘅芜笑着看他,道:“将军,妈妈不让我们摘,奴可不敢摘啊。”
他本就媚态横生,此时一笑,宛如新梅初放,清艳逼人。
裴声抬起他的下巴道:“怎么,她指使得动你,我就指使不动你了?”“奴哪敢违命,只是奴长相平平,怕摘了代面惹将军失望罢了。
奴仰慕将军已久,今日得以相会,奴心满意足,不敢奢求来日,只望给将军留下个好印象……”说罢,他唇舌微张,眼看着要吻上去,却见裴声轻轻挡住他,继而饶有兴趣地挑开他的衣襟,抚摸他胸口的官妓印,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轻纱半褪,露出内里的束胸和半片香肩。
蘅芜小声答道:“是……教坊司刺的印。”
被刺上这印,从此身入贱籍,即便逃出教坊司,一旦追查起来,也逃脱不得。
裴声忽而压低了嗓子,眼神茫然道:“疼吗?”蘅芜靠到他肩上,细声细气道:“若有将军疼爱,怎么会疼……”裴声只觉肩上一沉,眼前一清,立刻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到一边,冷冷道:“满口谄言。”
蘅芜被推得斜靠在桌边,轻轻地笑,宛如斜立的海棠。
林成忠伸手去搂他,他便软软地靠过去,躺在高大结实的年轻将领怀中。
二人旁若无人地调情,蘅芜含了酒液在口中,以口哺酒,渡给了林成忠。
轻佻放浪,满口谎言,果真是他看走了眼。
裴声端起酒想。
仅剩的一丝熟悉感瞬间轻飘飘地消融了。
什么杜若蘅芜,不过是卖笑的勾栏妓子而已,三银半钱便可买他一夜不知廉耻的呻吟和被精液浇透的身体,哪有尊严可言。
林成忠抱着纤细的美人唇舌嬉戏,美人被玩弄得小声呻吟,大腿紧绷。
程移瞥见蘅芜,顿感熟悉,凝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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