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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
  林夏沉默。没有犹豫,低头迎上齐越的嘴唇。
  他终于得到齐越的吻。
  尽管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
  齐越的舌尖弥漫着淡淡酒味。起初温柔地挑动他,很快变成宣示主权一般侵略式的含吮。
  真是卑微啊,甘愿作别人的替身来骗取他的热情。林夏鄙视着自己,却不由自主地沉溺在齐越的拥抱中。
  齐越带着醉意微微喘息,抱吻着他一起踉跄起身,带着他往卧室去,一路扯下他的衣衫。
  林夏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他停不下来。
  齐越现在需要他。或者说,是需要这个“星河”。
  而他太想要齐越。哪怕今晚过后,齐越从此鄙薄他疏远他,至少他曾向着齐越走近了一步,而不是永远被无形地阻隔在礼貌的距离。
  柔软的大床,齐越滚烫的唇舌和皮肤——他林夏已别无所求。
  从没有过经验,林夏在黑暗中凭着直觉配合齐越动作,引来齐越享受的低喃:“嗯,星河……”
  星河。他恨这人,恨他顽固地占据齐越的心不肯离开;又感谢这人,让他林夏有机会承接齐越的爱抚。
  齐越已是情难自抑,微微压住他,轻柔地把他抬离床面。
  林夏没有退缩,攀在他肩膀环着他。
  “唔……”尽管齐越已经足够温柔,林夏还是因为疼痛咬紧了嘴唇。
  身体上的痛楚他能忍住不吭声,耳边却听见齐越一声声沉醉动情的低唤着别人名字:“星河、星河……”
  心如刀绞,林夏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出眼眶。
  齐越俯下来舔吻他的泪水,咬着耳朵亲昵嘲笑:“每次做你都要哭,吓得我不敢动……”
  ——既然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又为什么哭。
  林夏把眼泪咽下,拼尽力气重新吻住齐越。
  齐越回以双倍的热情,滚烫汗水滴在他皮肤。
  林夏紧紧攥住床单,只希望这个夜晚不要结束,黎明永远不要降临。
  齐越低头与他额间相抵,低沉的嗓音因为酒醉和激情而略显沙哑:“星河,叫我的名字。”
  林夏想开口,声带却颤抖得不成音节。
  齐越握住他的手按在床面,哄道:“别害羞,叫我的名字,就像从前那样,叫啊。”
  要扮演那个人就要演好,至少别让齐越现在就失望。
  林夏抛下羞耻,低声唤他:“齐越……”
  齐越没应,似乎没听见。
  林夏提高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了哭腔:“齐越、齐越!”
  欢/爱中的这种呼唤本该令全情投入的齐越攀上情/欲的巅峰,可是他的动作却戛然而止。
  黑暗中,齐越睁开原本迷离半阖的眼睛,愣了几秒:“……阿夏?”
  林夏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对,仍然不肯放弃,并不答应,环住齐越没放。
  齐越却已全然清醒,立即抽身而退,扯过薄毯给他盖上。
  林夏不甘心地抓住他手腕,语无伦次:“别走、求你……”
  这下却让齐越摸到他一脸的眼泪,愧悔得声音都在颤抖:“很疼吗?我弄伤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林夏连连摇头:“是我愿意的……”
  齐越却已起身,踉跄后退,退到墙边,颓然狠劲扯着自己头发:“我是个混账、混账……”
  林夏想起来拉住他,刚一动却更加疼痛。齐越慌乱地过来按住他:“你别动,先休息。我叫医生来……不行,我、我去找药膏。”
  齐越的体温还留在皮肤上,床单还弥漫着刚才的暧昧气息。林夏看着他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仓皇逃出房间,这才明白自己干了件多荒唐的事,手捂住脸,心中败落地长叹。
  仿佛被抽去所有力气,他静静地躺在黑暗中等齐越回来宣判命运。渐渐地困意上来,居然睡着了。
  被楼下的争执声吵醒时天色已亮。床边放着药品和水。
  林夏觉得身体虚弱难受,摸摸额头,果然是在发烧。齐越已经因为昨晚的事很是自责,林夏不想再增添他的内疚,费力穿好衣服,想趁着齐越这会分心时尽快离开。
  楼下客厅,齐朝跷着腿坐在沙发,得意洋洋:“……我要是把我的股份抽走另起炉灶,集团就得走下坡路!你也很清楚,老爷子才管不了我!”
  齐越今天没有一贯的沉着冷静,烦躁地问:“已经答应你可以按特殊方式分红,你到底想要什么?!”
  齐朝哼了一声,理直气壮:“要什么?当然是集团的董事长位子!”
  齐越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能。集团上下那么多号员工,我不能让你胡作非为砸他们的饭碗。”看齐朝一脸桀骜,补充道:“这也是父亲的决定。”
  齐朝叫嚷起来:“凭什么?我本来就是齐家的长子,应当应份!”
  齐越冷冷道:“你还知道你是长子啊,那时你丢下业务不管、私自跑去公海赌博有想到过身为长子的责任吗?!你们那条赌博的船被劫走,父母担惊受怕,这两年家里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找你赎你,你现在才能好好地回来,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齐朝脸色晦暗,显然也感到心虚,很快直起脖子顶道:“我那只是运气不好!在赌场玩几把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个爱好?难道都像你那样过和尚的日子?那还要钱做什么用!”齐朝再想了想,轻蔑嘲道:“啊,我说的也不对,本来以为你是道德楷模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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