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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它们的年龄始终存在差距。在年长者死去后,年轻者会将它的躯体背负在背上,将自己的养分继续给予它,直到它得到新生——这个过程就像是产子一样,所以前人多将二者认为是母子。
  像是两个有着共同圆心和半径的弧线,它们保持着同样的转速,却因为弧线起点的不同而永远无法重合。
  周而复始。
  ——“即使只能和你共度半生,我也要一直追逐。”
  可悲的是,一旦两者分开,成虫和幼虫的时间都会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成虫不会老去,幼虫也不会长大。
  同时,将一对中的“母虫”和另一对的“子虫”放在一起,两者并不会相互吸引,“母虫”更不会对其他“子虫”产生哺育行为。
  捉鬼师得出结论,比起母子,它们更像是一对恋人。
  多愁善感的捉鬼师给它们取了一个极富浪漫色彩的名字——前世今生。
  她记载到,成虫狱火难焚、水淹不死,但是幼虫却十分脆弱。
  失去了爱人的成虫也会在短时间内因为悲痛欲绝而死去——连带着植入成虫的人。
  齐沭合上书,他的眼睫轻轻颤动,像是蝶翼。
  书中没有记载如何除去体内的成虫,却写了,怎么将成虫引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都是这只长耳朵惹得祸。
  白白【甩着耳朵跳过来】:小黑你刚刚叫我?
  小黑【小爪子一翘】:我要喝茶。


第61章 缺氧
  红漆木梁上刻着一只兽。
  身似豺狼而有双角贴背,龙首且尾长——赫然是睚眦。
  睚眦通身深褐,虽未上色,但雕刻者匠心独具,将它的须髯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它正看着下方的两人。
  年长者笔直地坐于案前,幽暗的室内他像是一尊泥塑。
  他年约五十,双颊清瘦,留着不符合时代的长须。十一月的云冀山已经落了雪,他却只披着粗布制成的单衣。
  另一人随意地坐在窗前,一只脚蜷曲着踩在上面,另一只脚垂落在内。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年轻,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长袖T恤,扣着一个棒球帽,像是在街上随处可见的年轻人。
  但这是云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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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门主。”年轻人懒懒地开口,“我提的意见怎么样?”
  被称为祁门主的中年男子正是祁门这一代门主,也是齐沭的二叔——祁辞咎。
  中年男子没有抬头,他缓缓端起案前茶杯。
  茶水已经变凉。他转动着茶杯,一言不发。
  “哼。”年轻人冷笑一声,“你我都清楚。”
  “我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神情肃穆端正的中年男子将茶水一口饮下。“不用你提醒。”
  “我知道怎么办。”
  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年轻人一个响指打开了结界,纸人走了进来。
  它低垂着脑袋,单薄的身体用弯曲的姿态表示它的恭敬。
  纸人跪在中年人旁边,它的手心里浮现一行字。
  祁辞咎看过后望向窗前的年轻人:“他们到了。”
  年轻人将红色的铃放在了桌上。
  纸人在主人的吩咐下准备退下,谁知年轻人却凭空点了一下,小纸人身上一下燃起了火焰。
  纸人挣扎两下,火舌舔舐上它的脸,它很快化为了灰烬。
  一直没甚表情的祁辞咎微微皱起眉头。
  这是对他的警告。
  年轻人笑了一下,撑手一跃,跳出了窗外,转眼间消失在茫茫雪山中。
  芙市的冬天又冷又潮,天上扣着像是棉被一样厚重的阴云,迟迟没有阳光。齐沭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忙,齐遇有些哀怨。
  他都不知道齐沭在忙什么。
  齐遇在被子里窝了一整天,连跑到客厅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了。天气太冷,他好不容易把被窝捂得这么暖和。
  齐沭没有铺地暖,在遇见齐遇之前,他过得几乎没有欲求——除了复仇。天冷还是天热、舒服还是不舒服对于他而言没有两样。
  他只是活着。
  所以第一个冬天,不爱开空调的齐遇遇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被子里。
  孤独、寂寞、还没有男朋友。
  齐遇鼓着脸生闷气。他把被子往上一拉,将头也缩了进去。没办法,冻鼻子。
  齐沭轻轻地推开齐遇的房门,就发现一只深陷在被子里的小妖怪。
  小妖怪只有长长了还没来得及剪的头发露在外面。
  齐沭动作轻柔缓慢地将被子微微拉下,露出小妖怪的脸。
  他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因为缺氧脸上微微起了红晕。
  睡了一天了,真能睡。
  齐沭摸了摸他的发梢,不愿意将他吵醒。
  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一点也不想他。
  虽然齐沭的动作足够温柔,但是出了被窝变得寒冷的空气还是将齐遇从周公处叫了回来。
  “你回来啦!”因为刚睡醒,声音还有一点哑。齐遇磨蹭着肩膀将脑袋放在了齐沭的腿上,被他的裤子冰得一哆嗦。
  齐沭伸手穿过齐遇的脖子,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的后脑勺贴着他的裤子,顺势还碰了碰齐遇红扑扑的脸。
  睡觉之前齐遇还气鼓鼓地想着齐沭不陪他,但看到齐沭眼下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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