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海特摇摇头,亲了一口宁景辛的唇,柔声说道:“不难受,我很喜欢。。”
宁景辛轻轻摸着弗海特,吻着他额上的小角。
“你只能被我这样。”宁景辛说,“从此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不能把我们拆开。”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然而极致的缠绵后,该面对的现实还是要面对。
往后几天,宁景辛去找了赵文殊跟讨论弗海特和苏思配对繁殖的事,可无论他怎样反对,怎样试图将繁殖的方式引导到人造子宫和克隆技术上,赵文殊还是始终如一地反对。
“小宁,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反对自然繁殖?自然繁殖能够为我们积累大量伊芙缇西亚生物胚胎学方面的信息,在自然胚胎成长环境中我们还有提取出可能有利于人类健康的化学物质,你这样极力反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你要像你父亲那样,想要利用这些外星生物做些什么吗?是释放它们,还是更深层次的连我都想不出的目的?”
宁景辛冷笑一声:“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大可问问你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他懂的,可比我预料的要多得多。”
赵文殊笑笑:“小宁啊,我们生物园对你还是抱着很大的期待,并且给予着很多宽容,所以你要任性妄为,也要把握一个度。你要知道,当年处理你父亲的事,我可是焦头烂额忙了很长一段时间,要是你学着他再来一次,我可不会非常开心的。”
“那又怎样?”宁景辛不甘示弱地挑挑眉,“大不了我学我父亲一样,一瓶药结束一切,到时候,我可是会得到各大媒体的大肆赞扬的,要知道,我这些年作出的研究贡献,可一点不亚于我父亲当年的表现。”
听到这里,赵文殊双手拄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大还是我的本事大了。”
“拭目以待。”宁景辛微笑着离开了赵文殊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后,宁景辛一身冷汗,虚弱地扶着墙往自己工作园的地方走去,仿佛刚才和赵文殊的一番争论用尽了他全身的精力。
这个赵文殊,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当年的父亲,是不是也被这么威胁着,不然为何会崩溃得那么容易?
这个庞大的生物园,在赵文殊的密切监视之下,容不得他宁景辛有半点的不服和反抗。
宁景辛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继而唇角一扬,眉眼间恢复往日玩世不恭的神采:“然而你以为你就这么容易让我服从吗?我可是宁景辛啊。”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地在家中加紧黑进生物园的系统,尤其是赵文殊的个人系统,积累了足够血|腥足够恶心足够疯狂的资料,他甚至逐个逐个破解了生物园区内关养不同外星生物的研究园的大门密码。若是赵文殊敢动他一根毛发,他就会立即触发设定好的资料传送轨道和生物园开放机制,让那些血腥残暴的生物园音像,影像在人类生存舱的每一个角落,没日没夜地播放,让那些被囚禁了许多年的外星生物在生物舱内追逐嬉戏。
而当那些手忙脚乱的当|权者扑灭一切的时候,那些可悲的人类早已将那些片段深深记于脑中。
最后,如果宁景辛还有时间,他会破坏生存舱的管理系统,让生存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彻底打开,让这个罪恶累累,苟延残喘的社会彻底都变成宇宙的尘埃。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做法,宁景辛心里还存着一丝良知:他觉得还没有必要让所有人类都去死,精神折磨一番或许更加有趣。
而这少得可怜的一丝良知,因为心有牵挂,每天都长大那么一点点。他是不在乎自己活不活下去的,不过他不舍得弗海特去死。弗海特已经够苦够可怜了,还是让他好好活着会好一些,而自己,也是很想陪着弗海特在一起久一些。
只是这个配对自然繁殖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宁景辛已经想好了,在繁殖当天,给弗海特注射能使身体指标,尤其是与繁殖相关的身体指标急剧紊乱的针剂,那样就能暂时躲过一劫。
等躲过这一次之后,该怎么办,宁景辛还不清楚,也许会带着弗海特逃走,也许会一次又一次地使用针剂,也许会……
他真的还没想好具体的计划,因为现在时间确实不够,但是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他会有一个完美的安排,到了那时,谁也不能让他爱的人去做他无法接受的事。
弗海特只能是他宁景辛一个人的。
在安排好的繁殖日当天早上,宁景辛进入饲养园中,他没有穿防护服,也没有戴头盔,所以孟添玮再也没有办法听懂宁景辛和弗海特的对话内容。
“你对我很有戒心了。”孟添玮在宁景辛进入饲养园前调侃道。
“因为你值得。”宁景辛微笑道。
“还是要去吗?”弗海特看着宁景辛,眼里是深深的悲伤。
“我阻止不了。”宁景辛平静地说道。
“我不会和她做那样的事的,我根本做不到。”弗海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要表达自己的坚定,可是那笑容里又饱含着藏都藏不住的绝望,使得弗海特那原本俊美无比的脸扭曲得让人心疼。
“我知道,”宁景辛凑近弗海特的耳边,同时从袖口里滑出一支小小的针,然后迅速扎进了弗海特的身体里,“因为,我,不允许。”
弗海特被这么一扎,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