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拿上相册。
  “妈我走了。” 母亲回过神来,双颊挂着泪。她叹了一声:“别忘了打电话。”
  “放心吧妈。”
  不行,完全不行。从父亲嘴里什么都抠不出来。他拿出了老子的权威,确保自己在儿子面前可以无限耍赖。阳逸打了个车到码头,乘船去帕斯利岛。
  27..
  “阳先生,我成年了。”父亲用绳子把阳逸捆在廊柱上,然后按着顾逍的脑袋往谷仓送。顾逍被推搡着,语气断续地说:“阳先生,您该尊重您儿子的性取向。”
  阳逸哀哀求告,老阳不为所动。他把顾逍推进麦子堆里,说了一句“在这里饿不死”之后推上了沉重的谷仓门,落锁,回来,处理另一个。
  在四十几岁身强力壮的父亲眼里,阳逸幼稚的身体不堪一击。他像捉小鸡那样反剪着阳逸的双手把他带离农场。
  摆渡船上有人要打电话报警,老阳如一头被惹毛的狼: “我在管儿子——不关你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
  28.
  到达农场时夕阳已经西斜。十年前父亲将农场转手,这一片已经被改成了草场用来养牛。谷仓早已拆掉,但小灯塔还在。阳逸围着那座有尖屋顶的小白屋子转了一圈— —确切地说是小灰屋子,白漆早就在海风中剥落,露出的木板也都是风蚀的痕迹。他走上台阶,门虚掩着,一拉就开了。阳逸走进去,里面东西只剩下墙上早已停摆的钟。屋子浸润在夕阳余晖中,虽然很小却出奇地空旷。地板就是普通木板铺就,缝隙大到能看到下边的石头。阳逸蹲下来,从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隙中抠出来一个黑色的金属环。金属环大概有一厘米那么宽,很笨拙。是用某种条状的金属制品弯就的,表面已经氧化,但依然能看出打磨过的痕迹。他试着戴在手指上,大小确实像个戒指。
  他把它摘下来仔细端详,在圆环的内面上,隐约能看到一个字母“E”。
  29.
  从帕斯利农场回到北温市,还要通过码头走水路才能回驳船。阳逸找到团队租的快艇,在夜色中往海上赶。驳船飘在水面上,没有灯光。如果不是临近望日,他们根本看不清船在哪。快艇司机熄了火,没有人来放舷梯。司机用锚绳勾住驳船,阳逸拽着绳子爬上去。他翻上驳船,快艇在轰鸣中开走。
  有人开枪。
  快艇的发动机实在太吵了,盖住了清脆的枪响。甲板上躺着个黑影,阳逸走过去看到了韦一建的脸,和他眉心的枪眼。
  船首甲板上至少躺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他一眼看出是曾远航。曾远航一动不动,身下的黑影缓慢流淌。
  阳逸往人鱼的舱室跑。刚迈出两步就瘫软下去,肋下温热,他摸了一把,手上染血。两个人正从舱室往外抬一个黑色的胶皮袋,阳逸咬着牙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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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前边的人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趔趄。袋子摔在甲板上,鱼尾露出来。阳逸摸上去,生物介质还在,鱼尾湿润,一些管线明显是被粗暴地拉扯下来的,有的拽破了皮,有的尚留着接驳插头。抬袋子的两个人戴着头套,穿战术马甲。站在后面的人毫不犹豫,掏出了枪。
  黑色胶袋忽然跳起来摔在阳逸身上,子弹打穿了胶袋,没有伤到阳逸。
  人鱼从袋子中挣脱出来,他还带着阻碍装置,身体正在汩汩流血。
  他的嘴唇极尽魅惑,阻碍装置的实体在变淡变透明,驳船周围的海水在发光。疼痛开始远离身体,阳逸知道,人鱼陷阱出现了。
  30.
  他置身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头顶上有小小的光斑,什么东西正在发出打磨的声音。他动了动,身体陷进了成堆的颗粒状物体中,抓了一把捻了捻又闻了闻,是麦香。
  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光斑是一扇圆形的小窗。他正躺在麦粒堆成的山上,不远的地方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穿着衬衫,头发凌乱。
  “请问...”没等阳逸问完,那人伴着笑声回过身,嘴唇溃烂,眼梢下垂的双目中蓄满绝望。他用凄厉的声音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巨大的悲痛涌上胸口,阳逸泪水决堤:“我回来找过你,我找过你!你去哪了?”
  顾逍抬头看着气窗:“那里我爬不出去。但我把它的栏杆拆下来了,做成了这个。”
  他举起右手手背对着阳逸,“看啊,”他摇晃着的无名指上戴着个铁环。“才十天,我就完成了一个。”
  他左手捏着个半成品,“这个也快好了。” 阳逸走过去,一手托着他的右手,一手接过那个半成品,内面上的“E”打磨了一多半。他把半成品戴在无名指上,刚刚好。
  “‘Ensam r stark.‘孤独为王”。顾逍抬头看着阳逸,说。
  31.
  阳逸回过神来,面前的两个人和其他赶过来支援的特工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敞着他们的拉链。人鱼缠在他的身上,正在舔他的枪伤。阻碍装置不见了,人鱼无辜的下垂眼得见天日。
  他用中文对阳逸说: “你快死了。” 阳逸脱力地躺倒在甲板上,喃喃地说:“人都是要死的。”
  人鱼说:“我能让你永生。” 阳逸说:“让我知道真相就行。”
  人鱼用鱼尾缠紧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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