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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遮住整张脸,邵云舟整理衣襟,司机望着身材高大的老板,竖起大拇指:“中国卷福,帅。”
  邵云舟转身,摆了摆手,淡漠道:“脸不够长。”他追随林原的身影,走进公园。
  司机笑着摇摇脑袋,打电话订酒店。
  林原进了伊甸园就懵逼了,先不提树丛阴影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犹如不合时宜的交响乐,眼前人人都做了伪装,只有他猝不及防以本身示人。
  他局促不安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坐下一瞬间,古旧的条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林原紧张地绷紧了身体,顿时后悔不迭。
  没一会儿,身材细瘦犹如竹竿的中年人在他身边坐下,隔着口罩,声音有几分朦胧,对方语带善意:“第一次来吧。”
  林原点了点头,想到对方没看他,低低答了声嗯。
  “大学生?”中年人扭头望向他,林原慌忙向后挪了半寸:“不是。”
  “哦,工作了。”中年人自顾自道。
  林原礼貌而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不算工作,只是赖以维生吧。
  “忙吗?”中男人随和地问,看上去只是在闲话家常。
  没有一来就直奔主题,林原稍微放松了些:“有点……挺忙的。”
  中年人拍拍他肩膀:“年轻的时候多操劳,没坏处。”
  林原垂眸:“嗯。”
  “我家在附近,去坐坐吗?”中年人邀请道:“你身上这么冷,喝点酒暖暖。”
  刚才放松下去的心情陡然紧绷,他揪紧衣摆,指节泛白,局促不安地咬了舌头:“去、去哪儿?”
  “我家。”中年人不以为意:“难道你打算在这园子里?”
  “我、不、不用。”林原仓皇起身,中年人笑:“第一次来都这样,别紧张,放松。”他伸手去抓林原。
  林原慌慌张张后退,后背撞上硬|物,他瞪大眼睛。
  肩膀被温热的手掌扶住,那人一手搂着他的肩,另一手伸出去,手机屏幕点亮,中年人不偏不倚看见几个黑体字:这人是我的。
  “行吧,可惜了。”中年人也不多纠缠,转身去寻觅别的猎物。
  林原站直身体,一惊一乍加低烧,他有些站不稳。
  解围的男人及时将他扶住,他维持着一手搂林原,一手在手机上敲字的姿势,很快,将屏幕展示给他:你发烧了。
  林原头昏脑胀:“谢谢。”
  他抬眼望向来人,卡其色鸭舌帽,墨镜,黑色口罩,像地下党。
  林原愣了半天,哑然失笑:“您这样,有点像……卷福!”脑中灵光一闪,大概是因为这顶帽子的缘故。
  邵云舟敲字:脸不够长。
  林原扶着他的胳膊,笑岔气。
  笑起来挺好看,邵云舟搂着他的臂膀稍稍收紧,敲字说:我有退烧药,在酒店。
  林原笑容凝滞,刚才中年人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这儿约好,换个地方上床吧。所以,这位帽子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吗?
  “我、其实,没准备好。”林原推开他,摇摇晃晃站直身体:“对不起。”
  怀抱落空,邵云舟拧了眉头,他单手敲字,速度很快:你先退烧,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林原嘴角抽搐,盯着正人君子四个大字,笑弯了腰,心中对这位帽子先生生出些许亲密感,边笑边说:“您用词,太严肃了。”
  严肃而且毫不自谦。
  邵云舟见他笑,眉头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朝林原递来一只手,月光一泄如瀑,那只手既像邀约,又像扶持。
  林原摆手推辞,礼貌道:“您带路吧。”
  邵云舟收回手,转身朝公园门口走去,林原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司机将酒店地址发过来,离这儿不远,走两三百米就到。
  邵云舟带他进房间,茶几上放着早已准备妥善的退烧药。
  林原端起温水喝药,望向始终未曾取下伪装的邵云舟,满腹疑惑。
  邵云舟避开林原的审视,手机铃响,他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江易扬。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么有错,我就是甜文选手息霜霜!
甜文选我我超甜!

  ☆、小人物

  林原喝了退烧药和感冒药,静静地等候帽子先生打完电话,预备同他道别。
  酒店是套房,两室一厅,布置居家。
  邵云舟朝林原按了下手掌,示意他安静,转身走进其中一间卧室,盯着米黄墙面上悬挂的巨幅油画,低声说:“有事?”
  “找到原原没?”江易扬开门见山问。
  “嗯。”
  “哦,退烧了吗?”
  “不清楚。”
  “……”
  两人同时沉默,过了一会儿,江易扬主动开口:“他今天应该是生气了,我让他帮忙取花。”
  “你拿他当送外卖的。”邵云舟不咸不淡冒了句。
  江易扬悚然,接连否认:“没有没有,怎么会,我今天的飞机到宁北,怕赶不上取花,其他人我又不放心,只有原原……”
  江易扬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下去。
  林原那句话或许说的没错,他们永远记不住别人的好。林原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将林原从楚安南身边拖开时,力道大的难以想象,就像在拖曳一袋肮脏恶臭的垃圾,在他瘦弱的手腕上烙下一圈乌青痕迹。
  江易扬有些无法言喻的难受,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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