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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再回来手里捏了副不知道从谁那儿要来的眼镜框。
  “你试试。”她说。
  我自己有一副框架眼镜,很多年前配的,很土的样式。我妈说跟我气质不符,一年到头用不了几次,进节目之前也没带来。但这种银边儿的镜框,我的确第一次用。将信将疑地架上,造型老师的表情立马舒心了不少。
  “完美。”她说,还拉了另一个化妆师来看:“上次就跟你说,觉得齐悠扬适合戴眼镜。”
  接着她又对着我道:“而且就算你在台上又要哭的话,眼睛一红,加上镜框,看着就特别招人疼。”
  我心想怎么就招人疼了,那擦眼泪不是更不方便了吗?不对,重点是为啥我就又要哭了?她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我头痛,一开始公司给的那什么高冷创作型vocal人设,在这节目里崩了个彻底,我寻思别人看来,我极有可能就是大厂第一哭包。还是经路择远亲口认证过的。希望公司别拿这个事儿再打我一耙,我也不想的,真的身不由己。
  蒋三七彩完排回后台找人,路过看见新造型的我,留下句“哪儿来的一斯文败类”后便扬长而去。
  我和造型老师:“......”
  造型老师鼓励我:“别听他瞎说,真的特别好看!”
  我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起身去找路择远,心想我好不好看这事儿,好像你们谁说了算数似的。
  我四下望了望,还没找到路择远,先拦截了楚江生。
  “挺好看的,”他也刚化了妆,正抱着一次性纸杯喝水:“你以前造型太正经了。”
  我问:“现在不是更正经了?”
  楚江生摇头:“没有,现在特别......那什么。”
  我更懵了:“哪什么?”
  “不好说,”楚江生机械回答,语气里没什么兴趣:“队长应该会喜欢。”
  我回头,队长正站在五米开外注视我的背影。看我转身,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走过来,带着我的忐忑和期待。
  他又把刘海梳了上去,先是看了我一会儿,皱起了眉头:“一定要戴这个吗?”
  “啊?”我下意识的扶了一下镜框:“不好看吗?”
  那楚江生推算得也太不准了,路择远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怎么喜欢。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看。”
  我又快乐起来:“好看就行。”
  潜台词是你觉得好看就行。
  楚江生先行撤离,不再跟我们俩磨叽,说要找地方再练习一下。
  终于轮到我们彩排,已经快到中午,别的组干完活纷纷去找工作人员领午饭,我们这边儿才刚刚开始。
  罗冬冬坐在钢琴前面,几天练习下来属他最勤奋,演奏行云流水,闭着眼睛也能弹,他的声音好听,清清脆脆的,合在一起特别舒服。
  楚江生的段落让我提心吊胆,他是最后一段主歌,和胡笛对唱他们俩共同完成的歌词。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但还算说得过去。我站得靠前,也许是舞台上氛围够了,这段听到一半,才恍惚意识到楚江生的歌词,不光是随口扯了一个小故事。
  什么都做不好,努力也没成效的小鲨鱼,联系起前几天他的话,分明就是在讲自己。
  我和楚江生虽然玩得挺好,但对他的了解算不上多,在我心里他就是那种特别实在的东北男孩儿,夏天没事儿爱淌水摸鱼,冬天往别人棉袄里面塞捏炮的那种,屁话特多,朋友一堆。
  实际上他可能心里门儿清,只是整天假装傻不拉几。在他的预判里,别人愿意跟他玩儿,是因为他无害,又构不成威胁。现在他被投到上位圈,摊在所有人面前审视,这个事情就变味儿了。
  我听他唱下去,高音稳不住,声线在每句末尾抖动,不完美,但是让人动容。
  他的部分还有两句,加上最后一小段合唱,彩排就算是结束。他可能需要一个拥抱,我想。
  但楚江生没给我这个机会,他忘了词,没能把最后两句唱完。
  罗冬冬钢琴没停,把那两句又弹了一遍,连接处理得不露痕迹,可楚江生还是没有唱。
  伴奏戛然而止,我回头,楚江生正从打在自己身上的那束聚光灯里逃离,躲进一旁的黑暗中,掌心摁在眼睛上,试图把眼泪摁回去。
  胡笛率先到他身边,拦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
  这一拍,楚江生崩了好几天的弦就断了,功亏一篑,站在那里泣不成声。
  他的话筒放在原地,孤零零的被灯光照亮。


第49章 第二次公演(十一)
  彩排因此打断,暂时中止。导演让我们先回后台休息,给楚江生些时间调整一下情绪。
  胡笛和罗冬冬一左一右围着他,我们其他人跟在后面往休息室走,运行速度很慢。大多数选手和工作人员此刻都在就餐,通向后台路上人倒不多,只跟了一台摄影机过来。楚江生眼泪还没止住,一边低头遮脸,一边哀求摄影老师别拍了。惨兮兮的,特别可怜。
  我和路择远去帮他们几个拿饭,返回休息室的时候楚江生已经不哭了,但也没怎么说话,眼神放空,盯着脚尖,罗冬冬坐在一边儿握着他的手,特别认真地搓他的手背,帮他放松。
  夏夏也在后台,给楚江生递纸巾,看我们抱着盒饭进来,主动接了过来给大家分食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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