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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句,偏要说成陈述的语气。外人听起来像是打哑谜,云里雾里,却无端觉得这对话难受的要命。
  Dipper拧眉。
  他理了理被风吹的皱皱巴巴的衬衫,挥手撤了攻势。同时随着他这一挥手变化的还有爆炸现场,碎片沿着爆炸轨道倒退。当最后一块玻璃回归原位的时候,Bill打了一个响指。
  像是铃铛在耳旁用力震了那么一下,悦耳又刺耳。那些裂痕闪过白光,随着「铃声」炸开。
  抬头就能看见屋内下雪的奇景,那些痕迹化作纷纷扬扬的光屑。但是「雪花」还没等接触到人体就先行消失。
  Bill的手指拂过完好无损的家具。
  「这叫什么,年轻恶魔在线拼图?」
  Dipper:「……」
  他回的没好气。
  「叫大龄恶魔流放再就业,Bill Cipher加盟电焊工,月入八千不是梦。」
  Bill:「……」
  Bill觉得他得说点什么,得吐槽。但槽点太过密集,不知道从哪里先行吐起。
  他见着Dipper拎着睡衣进了浴室,后知后觉自己光顾着打架,忘了正经事。
  金发恶魔扒着门喊:
  「等等Pine Tree你到底去哪了?给我报酒吧的名!」
  回答他的是拍到脸上的领带。
  还有衬衫。
  「Bill Cipher就他妈是一控制狂,上帝啊这个词组是谁发明的,太机智了。」Dipper一掀玻璃杯,他唇边有整整一圈啤酒沫,「后面那个词说的真对,怪胎。他就一怪胎。Tad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Tad Strange一直在配合Dipper的语速有节奏地点头,等Dipper问完这句话他还在点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Dipper刚刚问的是什么。
  他这次不按照节奏点了,这次点的很打桩。
  Dipper翻了个白眼。
  Tad给Dipper重新换了杯啤酒。
  「最后你怎么摆脱的Bill?」
  Dipper闻言顿了下。他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酒保英俊的……下半张脸。Tad的发型在某种程度上很一言难尽,紫色锅盖头,单看发型真的丑,但是他顶着这个锅盖头反倒莫名帅气。
  「当然是物理摆脱。只要我飞的够快他就追不上我。说到这个……」
  Dipper突然握住Tad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Tad:「?」
  「还是Tad你比较体贴,」恶魔说的非常诚恳,称得上声泪俱下,「愿意听我唠叨,还愿意请我喝酒。不会追着我问凌晨回酒店是去了哪,他是我妈吗。」
  Tad:「……」
  Tad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Dipper突如其来的神经病。他想把手抽出来,试了试没成功,只好让Dipper继续攥着。
  「因为我们是朋友,Dipper,我能帮你的只有那么多。」他说到这低头笑了,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想Bill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可以理解,他是你男朋友不是吗?」
  Dipper刚喝的酒全喷回了杯子里,一滴都没浪费。
  Tad的表情就好像刚刚生吞了只苍蝇。
  Dipper整个身子都在抖,抖动的节奏迷之应和DJ,真不知道是咳的是笑的还是故意的。
  「我的天……咳咳咳咳,Taddy,我觉得告诉你,咳,我和Billy可不是,咳,那么亲密的关系。」
  Dipper透过朦胧的视线看见Tad听到那声亲密的称呼时嘴角微微下撇。动作幅度很小,却还是被他抓到。
  他不动声色地抹去生理眼泪。
  「话说Taddy,你的手怎么这么凉?」Alcor眨眨眼,笑的温暖又没心没肺,「都快和我差不多一个温度了。」
  Tad将Dipper喷回去的那杯「啤酒」直接扔进下水道——连带杯子一起。
  他对Dipper笑笑。
  「可能因为总是碰玻璃或者冰块这种温度较低物品的缘故吧。」
  「啊,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Dipper撑着脸,他说这话的时候灯光交换,由暖转冷。Tad抬头望去,年轻人明明是和煦的眉眼,笑容却让人生寒。
  「说起来我有件事挺好奇的,Tad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他转移话题。年轻人一手拿着新杯子,另一只手在酒保面前比比划划。
  「喏,虽然我知道山羊——人类世界的一种动物——也是这样的眼睛,但是真的看得见吗?」
  「当然。啊,Dipper难以理解是正常的。因为在我看来,你们恶魔的竖瞳也很难理解。说真的,你们这样真的能抓住靠近地面的猎物吗?」
  「这个——」
  「我们又不是只靠眼睛,蠢货。」
  Dipper闻声扭曲了一张脸。
  Bill Cipher迈开长腿,他左手银制豹头乌木杖,右手拿着刚进门摘下的高顶礼帽。Dipper抽抽鼻子,他以他恶魔的嗅觉打赌,这家伙绝对用了他那瓶有价无市的香水。
  Bill伸手理了理领巾,Dipper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麦尔登呢大衣上。
  他真的不会在这个和夏威夷气温差不多的星球中暑吗?
  「你好啊,酒保。」
  Dip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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