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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得得到,他皱眉道:“你也下得去手。”
  “不同意?”薄覃桉说。
  薄邵意摇头,“我叫你一声爸,不敢。”
  以前薄邵意偶尔对薄覃桉关心游屿的事好奇过,但也仅仅只是好奇,以为薄覃桉可怜游屿,现在看来都是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的佐证。
  想到这,一时间脑子又莫名其妙疼起来。薄邵意放下果盘,说自己过几天再来。
  游屿送他到门口,薄邵意正欲说再见,一抬头又看到薄覃桉站在游屿身后防贼似地盯着自己。
  没等游屿关门,他自个从外头把门扣住,隔着一扇门喊了声再见。
  “怕他打我。”游屿背对薄覃桉,手指勾着门把手,隔了很长时间才说。
  “开车送我回去吧。”他又说。
  话音刚落,腿一软,整个人倒在薄覃桉怀中,薄覃桉揉揉他的头发说辛苦了。
  “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游屿心有余悸。
  不过这样倒也省的他纠结用什么方式告诉薄邵意。
  薄覃桉不放心游屿以这样的情绪一个人在家,没同意他回去。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游屿坐在书房里,面对着画架,画了一晚上的画。眼底全是青色,双目倒格外有神,单手把着画架聚精会神勾线。
  比睡不好来说,精力旺盛显然更令薄覃桉头疼。
  游屿的作息被迫打乱,黑夜连着白天,日头正烈时倒头昏睡,半夜抓着画笔说要完成旷世奇作。
  欠甲方的画倒是全都画完,收到一大笔稿费,也因此发了好几天的烧,薄覃桉怕他烧成肺炎,直接带去住院治疗。
  薄邵意每天过来照顾,游屿倒更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对不起你。”薄邵意坐床边削苹果,谁能想到游屿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会削兔子苹果吗,怎么都削不好。”薄邵意举着刀问。
  以前会,现在不一定。“薄覃桉会。”游屿说,昨天看到他削,不如你问他。
  成心刺激我是不是?薄邵意腹诽,没说出口。
  出院前一天,游屿接到舒少媛的电话说舒夏不见了。
  “昨晚我跟程昱聊天,没想到夏夏在门外,她,她听到了你的事。”舒少媛说,“跟我吵了一架跑出去,再没回来过。”
  舒少媛在那头哭,游屿在这头却不想听。
  他冷道:“舒夏是你的女儿,我说过,你不接受他,我们就断绝关系。”
  “舒少媛,你没说接受,我就当你同意断绝母子关系。”
  “小屿我……”
  “行了。”游屿觉得好笑,“从小你就在我面前卖惨,你要嫁人我让你嫁了,你生舒夏我也当她是妹妹,现在我不想做了。”
  “我不想做你的儿子,更不想做便宜捡来妹妹的哥哥。”
  “谁的女儿谁照顾。”
  

第九十一章 尾声
  直至此刻,游屿才发现,其实比起拒绝,接受现实更让他活得艰难。
  方奶奶的死,方远的死,舒夏的降生,舒少媛与杨程昱之间的结合。这些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用无数双手死死勒着他的脖子。他被所谓的责任与不忍禁锢着双手双脚,在即将踏入而立的时候,他终于做了一件对他而言最正确的决定。
  他低头,望着从窗外直**来的阳光。
  天气热,窗户都关着,中央空调让室内保持清爽的温度。他把手放在阳光下,稍微能感觉到一丝的温暖。虽然只有一点,但也足够了,抓住丁点的温暖都足以让他心怀感激。
  他终于得依附着温暖,鼓足勇气呐喊。
  空无一人的狭小房间,对面的墙上挂着舒少媛的画,他手中是被笔杆磨地光滑的画笔。他熟悉的颜料在调色板上,根据需求融合成其它颜色。他讨厌的,喜欢的,爱慕的和惊羡的,都一并带着难以释怀的情绪倾注于画中。
  作品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认识世界最初始的本能。游屿从未想过自己的画能够被所有人喜爱,只要有一个人懂,他便会感到很开心,仅此而已。
  薄覃桉下班后接替薄邵意,其实游屿只需要在医院白天打针,晚上照样还是能回去的。
  父子两个似乎有点闹别扭,游屿记起时问了几句,薄邵意含含糊糊混过去也不说为什么。
  但游屿能猜到一些,总逃不过他和薄覃桉在一起的事。
  大学母校校庆,校领导想邀请他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游屿做不了大庭广众讨论自己学习方法的演讲,和校方一折中,可以在展览馆展示他的作品。
  庆祝晚会定为傍晚,校口聚集了不少回来参观母校的毕业生。在校生会根据毕业生们事先在校公众号提交的报名,发放给他们准备好的校庆短袖。
  校庆放在周日,尽可能保持绝大部分人都能趁着假期赶来参加。游屿在大学时参与社团,颇为认真地学了那么一段时间的钢琴。
  他轻车熟路地去音乐学院那边,琴房都在使用,从里头发出叮叮咚咚或是磕绊或是流畅的音乐。
  校庆前,学校雇花匠在花坛里新种了一批蔷薇,开得正旺,游屿坐在花坛边听了会乐声,指尖模拟着弹琴的姿势放在腿边动了几下。
  “找到了。”他眼前的光忽然暗了点,他抬头,对着来的人笑道:“不是不想来吗?”
  薄覃桉俯身将他身上的落叶拂去,“美食街那边很热闹,去吗?”
  游屿摇头。
  归根结底他还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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