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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宵夜送进来,看着秦楚吃了几口。他是有正经事要做,期间管家上来敲过一次门,秦楚安静喝粥,隐约听到了些交谈内容,似乎是袁家的内务。
  袁祁无所顾忌,当着秦楚也是一副不设防的做派,他让管家直接把电话接进卧房,隔着一张小桌,就当着秦楚的面,谈起公事来。
  或也算不得几等大事,秦楚还没喝完一小碗莲子粥,袁祁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撂下电话,袁祁若无其事地问:“想泡澡吗?”
  秦楚搁下汤匙,抽了张纸擦嘴,问道:“你打算关我几天?”
  袁祁笑起来,“久不了,等你病好了吧。”
  “我已经好了。”
  袁祁从桌子上拿烟盒,打开,取出一支点上。
  修长手指夹着烟,他抬起眼睛去看秦楚。
  “你说了不算。”
  秦楚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我的身体,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我。”
  大言不惭到突破天际,果真是脸都不要了……
  就算在心里骂他祖宗三代,可秦楚与其交过锋,了解袁祁的手腕,他败在过这个人的手上,明白势力确有分差这个道理,既然击不倒,硬碰,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所以他抛出许卿探虚实:“我要工作的,彦氏要是亏损了,那麻烦的也是你们家的人。”
  “你说这个啊,”袁祁翘起二郎腿,轻轻弹烟灰,举止神情,很有几分京中纨绔子弟的底蕴,“许卿那妖精犊子病了,堂之在照顾他,恐怕一时半刻顾不上你了。”
  秦秘书很敏锐地抓到了袁祁话里的重点。
  他与袁祁谈的是工作、彦氏,而袁祁回以他的却是‘顾不上你’这四个字。
  想来傲慢的袁公子是把他和许卿一块儿都小瞧了。
  秦楚用气声浅浅地一笑,说:“我做事,一向不劳动许卿手下的人,而且许卿,也并不是只有彦氏一股势力可以动。”
  袁祁不惊讶他会察觉。
  冰雪聪明,心机深沉,他一早就摸清了这小东西的脾性。
  就是浮躁了些,还不够能忍。
  “我知道,海城么,可是到了北京也没那么管事吧?”对于许卿背后的势力,他向来不以为然,许逸城再厉害,京城非他主场,再说了,还有彦堂之呢。
  怎么也用不着他操心。
  但是秦楚就不同了。
  “既然你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秦秘书,”袁祁掐灭烟,暖灯下扬起头,眼神很是锐利,“许卿背后的是谁,我已经心里有数了,那么在你背后站的,又是哪位高人呢?”
  “秦秘书要跟我交代一下吗?”
  棋差一招,轻而易举地被袁祁绕了进来……
  秦楚可见地冷了下来,面若寒霜,毫不犹豫地说了一个字。
  “——不。”


第12章 下
  紫荆庭还是老样子。
  佣人们沉默地像机器人,行走起来都没有声响。
  院子里园丁在修剪枯木,厨房的玻璃门上蒙着一层雾气,二楼有一扇窗开着,隐隐从里面传出争执的讲话声。
  早晨原该是有些忙的,尤其是周管家,摆饭摆药,送主人出门,都是他的活。
  可今天怪得紧,周伯不光没去盯着厨房,连大小二位主子熨好的西装都顾不及拿,满脸写着紧张,端着一盅汤药立在主卧门口。
  门虚掩了一条缝,被风吹开了些。
  彦堂之一身正装,精神饱满,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全然准备出门的样子。
  但他到现在也没走成。
  因为许卿在发脾气。
  许董病了几天,人都瘦了,气场却不减,披着睡衣坐在被子里指责彦堂之时用的声调口吻,周伯在门外听着,心里都打颤。
  “彦堂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许卿气得胸闷,一边压着胸口,一边眯细了眼睛瞪着彦堂之。
  “袁祁带走了秦楚,你觉得能瞒我多久?”
  “没想瞒你。”
  彦堂之站的从容,深刻五官,好整以暇,看上去诚如一座活的冰山。
  许卿就最恨他这副样子。
  “好,好。”许卿气的点头,牙尖咬着下唇,一把掀开被子下床。
  他站在床边,气红了眼死死盯着彦堂之。
  “老东西……”许卿咬着牙,“你到底接不接秦楚出来?”
  彦堂之倒是痛快:“用不着。”
  许卿二话不说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彦堂之轻而易举拦住他去路。
  许卿冷冷道:“让开。”
  彦堂之问他:“去哪里?”
  许卿侧首斜睨,冷笑一声说:“用你管。”
  彦堂之用力攥住了他的手。
  若论作死,许董认了第二,恐怕无人敢去登顶第一。
  “彦堂之,你是不是以为离了你,我许卿就没人能用了?”
  彦堂之抓着他手腕,眼色沉下来。
  许卿就勾起唇冷然一笑,幽幽地挑衅着彦堂之的底线。
  “海城是有人在北京的,我不是你豢养的鹦鹉。”
  “周伯。”彦堂之突然扬声。
  周伯端着药盅,赶紧推了下门,“在呢……在这儿呢。”
  “告诉陈蓝,会议推迟到下午,把上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周伯愣了一下,“知,知道了。”扭头便要去通知人。
  “还有。”彦堂之话没说完。
  周伯忙站住脚,退回来两步:“您说。”
  彦堂之抓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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