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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示弱道:“我只是脾胃虚弱。”
  “你还狡辩!”魔尊怪叫道。
  沈清秋一脸淡漠,木得感情地木着脸道:“不要无理取闹。”
  魔尊脸色数变,一掌拍在案桌上,咆哮道:“沈清秋,我给你脸了?”
  沈清秋被他唬得打了个颤。
  洛冰河见沈清秋被自己吓得打颤,气焰马上就低了。他捏了捏桌角,犹豫着要不要拉下脸面哄人。
  沈清秋却早早给了魔尊台阶,只听其叹了一口气,道:“别生气,我真的吃不下。”
  得了便宜的魔尊被安抚住了,卖乖地“哼”了一声便算揭过这事。
  二人用罢午膳,便有织造司的内侍送来衣袍——那是洛冰河令人替沈清秋做的。
  无可奈何、没有选择权的沈清秋被赶去试新衣。
  衣袍上身,空空落落地挂在那个嶙峋骨架子上,一派仙风道骨的气韵。
  魔尊蹙眉对内侍问道:“是不是送错了?这是流云殿沈垣仙师的吧?”
  果不其然,不过一盏茶时间,便有内侍急忙告罪——原是两位沈仙师的衣袍搞混送错了。
  “你怎么比沈垣瘦那么多。”
  “可能因为你做的饭没有那个洛冰河做的好吃吧。”沈清秋毫不要脸地甩锅。
  “你闭嘴!”
  17.
  洛冰河(冰妹)气恨魔尊(冰哥)强抢师尊沈垣,与其(冰哥)打了一架。二人分别折了一条手臂。
  不过三天,恢复能力极强的魔族便复原了。
  冰妹臭着一张俊脸携沈垣划开空间离开。自此,此世界仅余洛冰河(冰哥)与沈清秋。
  送走了那个哭哭啼啼的废物后,洛冰河满心愉悦,兴之所至,便摘了满怀的月季,打算送予沈清秋。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沈清秋放下手中茶盏,一脸嫌弃地皱着鼻子道。
  “你闭嘴!”
  18.
  送花不成反被挤兑,河豚洛阴狠地对内侍下令:“撤了沈清秋的茶叶,今天都不准给他泡茶,让他喝水去!不止今天,明天的茶也撤了!!”
  被限了两天茶的沈清秋生不如死地摊在凉亭的小竹榻上。初夏的微风抚落数朵杏花,撒在又昏沉睡去的病骨上。
  洛冰河领着内侍、带着茶具来寻沈清秋时,便看到竹榻上的支离病骨。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魔尊,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
  “去请乐正太医。”洛冰河轻声交代身旁内侍,然后落座榻边的圆墩子上。
  近看之下,更觉沈清秋消瘦得厉害。一瞬间,洛冰河仿佛回到那个被血腥气掩盖住尸体腐臭的地牢。
  清风摇动,树影婆娑。凉亭外,洒落一地的碎金随着娑婆树影摇动,摇晃出沈清秋头上点点金银。
  洛冰河此时才惊觉沈清秋的青丝业已染雪。
  魔尊蹙紧了眉头。
  “沈清秋,你青丝染霜了。”
  沈清秋被他这一声唤得朦胧转醒,惺忪着睡眼懒洋洋道:“清秋老矣,饭粥无用。”
  洛冰河被他气得青筋急跳,身体先于脑子行动,发觉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动手把这个只会气他的人点晕过去。
  刚刚疾步赶至的乐正太医目睹了魔尊点晕病人的全过程……
  乐正太医无可奈何地躬身道:“尊上,医道中有‘望闻问切’四诊。您把人点晕了,小官如何得知沈仙师的病情?”
  “问本座不一样吗?”
  乐正太医被无赖魔尊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吧,您说了算。老爷子在外云游,没人能治您,您就狂吧……】
  乐正太医取出迎枕,还不等乐正太医把迎枕放于沈清秋青白瘦削的手腕下,魔尊便十分理所当然地接过迎枕,亲自捏起沈清秋的手腕,再把迎枕放下。
  接着,魔尊又从怀中取出绢帕,覆在沈清秋的手腕上。
  做罢这些,魔尊才让乐正太医诊脉。
  “有劳乐正太医了。”
  【不,这不是劳不劳动小官的问题,小官这是要被你这醋劲酸死了。】
  乐正太医全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诊起脉来。
  一盏茶余,连魔尊都等得再次蹙紧眉头时,乐正太医才说道:“内腑虚弱,气血俱亏。脾胃虚弱致消瘦。心肺虚弱,易惊悸不安、夜半惊醒。肾水不足,故而精力不足、镇日昏沉欲睡,不思饮食。”
  乐正太医又取了沈清秋指尖血细查,并舔了舔。
  “不是中毒。”
  “过去倒是有这般病症之人,然而那人是神魂有损所致。小官才疏学浅,不能推断沈仙师病因。然用药补足神魂之事小官略通一二,这就去写下方子。万全之策乃是求助家师。”
  听得那句“神魂有损”,洛冰河眉头蹙得更紧了。
  魔尊缓缓吸了口气,声音沙哑道:“去信老爷子,请他马上归来罢。”
  乐正太医喏喏称是,躬身退下。
  洛冰河搂着沈清秋坐在榻上,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19.
  金乌西坠,沈清秋才缓缓转醒。
  “天都黑了,还用茶不。”
  “自是要用的。”
  魔尊低笑了一声,把人扶了起来。内侍赶紧往铸铁小炭炉里放上烧红的炭火,接着便把银壶放于其上。
  “不错,知道用银壶煮水。”沈清秋展颜赞了一句。
  然而也就仅此一句称赞了。
  “红茶、黑茶不能盖上碗盖闷茶,茶会老的。”
  “白茶要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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