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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烦应酬。温家的人想着趁着年节来讨个体面,个个争着脸大给江崇律又是拜年又是电话。江崇律本就是故意不搭理,好叫他们自己拿捏清楚各自身份,江晴这一出劝和,卡的是个好时候,却是没有替想过江崇律是否有半点情愿。
  单这一点,江崇律却又想不通顾栩是不愿意问还是为自己考虑才干脆当没听到。
  门口的刹车声比门铃更早的惊醒了屋内的人。只是江崇律没想到来人竟是顾正中。他对着江崇律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顾栩呢。”
  “在睡觉。”
  他听完就挤开了江崇律自己走进了门,江崇律皱着眉很是不快,还好他没有再嚷嚷,指着客厅问道“我在这里等,行吧?”
  他愿意等着,自然也没有赶走的道理,江崇律挑挑眉,不置可否。陈伯很客气,自己把自己扮演成了管家,生怕怠慢。他倒来热水,见场面不似友善,才又去厨房忙着年夜饭。
  年夜饭既丰富有精细。顾栩不喜欢肉类,陈伯就只做了个老鸭汤,放了些玉米和藕块,几盘翠绿的时蔬加上煎过的馄饨,再来一碗香滑的蛋羹,既清淡又好看,他把这些菜色同江崇律一一报备,江崇律点头,他的视线停在煲汤剩下的几节藕上。
  “陈伯,你会做糖藕吗。”
  “啊,这个..我还真不会。”
  江崇律伸手看了看时间,挽起袖子进了厨房让陈伯找出了些糯米来,糯米泡了水,江崇律动作不太利落,向来只握笔或者握球杆的匀长手指卡着那一节长藕,拧着眉一点点的削皮,白嫩的藕正是时节,切起来声音清脆。
  照着零星的记忆,他找出了一些冰糖,红糖,又细细的和陈伯讨论会不会太甜,糯米被灌进了藕中,江崇律做的细致,将切开的藕盖都用牙签固定住放进糖水里,再放进去几颗枣。水慢慢的煮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江崇律这才呼了口气,轻轻笑起来。
  江崇律落在这盏小锅上的眼神温柔,脸上带着些笑意,陈伯心底惊讶,愣了愣道“先生,我帮你看着火候吧”
  “好,我先上去看看。”
  顾栩早就醒了,坐在床上裹在被子看外面下雪。江崇律给他带了杯温水,看见顾栩醒着,就递了过来。
  “顾正中来了,你想见他吗?” 他身上沾了几缕带红枣味的甜香,顾栩有些意外。
  他像是要反应会儿才想起来,顿了顿才说“见吧。”
  顾正中耐心很足,等了半个下午也不见生气。顾栩穿了很厚的衣服,看上去精神气色都好了很多,江崇律知道他们有话要说,等他一走开。顾正中稍微正色才开口道“今天是除夕了,我来是想接你一起回去吃饭。”
  “爷爷知道了吗。”
  “我..只说了跟你在同一家公司,其他的…我想应该是不知道的”
  “他不需要知道。”
  “顾栩..不..小羽哥,我为我对你发过脾气感到抱歉,但是”
  “没关系,你说的都是对的。”顾栩把茶杯放了下来,沉静的笑了一下。他言语温和,眼神却飘忽的不知落在何处,给人一种客气的疏离感“但我不会跟你去那里,如果他以后问到我,只说我过得很好就可以。”
  “你这是过得好吗?”顾正中不假思索反问一句,说完又觉得是自己沉不住气。
  “我以前过过更不好的日子,现在已经很好了。”
  在七□□十岁什么也不懂的时候,他哭着闹着疼着,也没有人来管过他,在十三四五岁渐渐明白人情比寒冰更凉薄时,没有人来关心过他,在十七□□岁孤立无援被排挤被欺负被冷漠对待时,照样没有人来过问过他,甚至是异国街头打工、生病、贫穷的生活时,这世上还是没有人想到过他。
  冷漠吗,绝情吗,不管是顾正中的指责多么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对一个独自在生活里挣扎了二十年的人,无动于衷已经是一种格外的体面,顾栩自觉真的已经不需要那一份单薄的亲情了,这东西对他而言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几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爷爷他年纪大了,时常想到你总会很难过,可无论如何,你还是他的长孙,他心里惦记你,大概也很后悔没有早点找到你,你…”
  “我应该体谅他吗。”
  “那是你的事,我想告诉你,你是有家的人,至始至终都有。”
  顾栩摇摇头,眼中的光在不远处的厨房沉淀了下来。顺着看过去,果然是江崇律站在那边。
  顾正中捏了捏拳,他无力反驳也不懂辩解,他对顾栩能跟着他离开没有抱多大的幻想,来这里多是为了看看他是否安好。而对于爷爷年迈的失落和遗憾虽于心不忍,却同时对顾栩的淡漠和麻木产生的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很是受挫。
  门外雪未停,门一开就是一阵迎面的冷风细雪,顾栩僵了僵。
  “快进去。”
  顾正中不敢在门口多站,转身就离开了院子。
  江崇律站在厨房,小锅里翻起浓郁的深红色泡泡,糖藕的甜味加上糯米的香气弥散开来,他有些心不在焉。
  “哎呀,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院子里。”
  陈伯连忙擦干净手,往外跑去。江崇律听声也向窗外看了眼,此时顾栩抱着肩,纷纷扬扬的小雪落了满肩,他在一片绒白的院中仰头,鼻尖眼梢都是通红,微扬的嘴角确实是冬日的一抹美景。
  江崇律来不及关火,三两步踏出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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