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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晚十一点整个县城仿佛变成了中空的,飘杳的狗吠声在街巷间隆隆作响。
  杜燃停下脚步,踢开一个易拉罐,跨上一处台阶扶着腰喘气。
  路灯下的光柱里,蒙蒙的灰尘相互纠缠。
  “你不去医院?”付罗迦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喝了口水。
  有点反胃。
  “我——”杜燃又摸出手机,“等下我先接个电话——”
  付罗迦还是觉得自己今天多事得过了头。腰际被踢中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原定计划被打乱也让他感到有些烦躁——
  他这时候本来该在宿舍里洗澡准备睡觉了。时间一过,能不能像往日一样睡得安稳是个很大的问题。
  “还是那拨人。姐姐17号就回来了,但我到现在都——”
  他稍稍退远了些,杜燃转了个方向蹲了下去。
  但说话声还是很清晰:“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找人来堵我也认了,我不会还手的……我什么都愿意补偿,赔命我都可以。我真的……枔哥,我真的有点难受……”
  “靠,你真过来了?”杜燃抽了口气。“你人现在在哪儿呢?我跟迦哥——”
  那边好像打断了他。
  过了会儿杜燃又说,“对,我现在就是跟迦哥一起。我们在——”他仰头看了眼店招,“‘后街烧烤’这边。你快到了?”
  付罗迦猛地转过头。
  许之枔会过来。
  他会见到许之枔——他在给杜燃递卫生纸的时候翻来覆去地想着。
  明明距上次见面没多久——或许也只是有一点点久——他却莫名有种久别重逢前的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设想过见到许之枔之后要说什么做什么,在实践中却还是丝毫没有长进。
  不要再若无其事。他只来得及警醒自己这一点,就听到自行车铃在身后响起。
  “枔哥!”杜燃顶着一头血扑了过去。付罗迦慢了半拍,许之枔先开口了:“付罗迦?”
  他好像在同时思考很多东西,又好像大脑一片空白。他一边觉得这好像就是他至今没自行离开、隐隐期待着什么的原因,一边又自我暗示只是巧合。
  “……嗯。”他慢慢点头。“怎么过来了?”
  很晚了。
  难道他还是以往的作息?
  仿佛是刚从沉沉雾气里钻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许之枔的样子——
  说是去过可可西里,许之枔倒是没怎么晒黑,在昏黄的路灯下还莫名显得有些苍白。
  他额前的头发梳到了头顶,好像还用了什么东西固定了一下,整张脸露了出来,唯一的颜色是鼻侧的阴影。
  他还注意到许之枔穿的是一套睡衣。他之前见过。短袖短裤,皮卡丘图样。还有一套是海绵宝宝。
  还有那双美国队长的人字拖。
  可能他几分钟之前还在洗漱。
  感觉到身上仿佛突然多了一些重量,付罗迦抬眼,对上了许之枔的视线。
  他看不出来许之枔眼里有什么情绪。
  许之枔单脚撑地稳住车身,车把上的指节白得更为过分。“杜燃的麻烦有点儿大……那边有个诊所还开着门,”下一句就是对着杜燃说的了。“先过去处理一下。你这半夜一头血东奔西突的,演恐怖片呢?”
  杜燃还是缝针了。从诊所里出来后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半。
  明天不是周末。他本来该回去了。
  刚刚在诊所里许之枔还没跟他说过什么话。他不确定是因为那个老医生一直搭话让许之枔无瑕顾及他,还是事情就如同他最开始想的那样:许之枔今后会避开他了。
  他再次提醒自己该离开了——杜燃压根就不需要他这么个人等着。他一直这么拖着不走是别有用心。
  可他忍不住。他继续延长确定时间,拓宽确定标准。
  他知道最好的结果是什么,但他的目的从看见许之枔——或者说听见他的声音、从别人口中获知他的一些事后就扭曲了。
  他果然还是没有好得了,病态依旧。
  明天的药加量吧。他想。
  “有三个人,去喝酒吗?”杜燃语出惊人。
  “我……”应该回学校了。
  许之枔蹬着自行车赶上来:“哪儿?”
  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小那边那个大排档。”
  杜燃一到就叫了一箱纯生。付罗迦下意识想看许之枔,许之枔突然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了根烟衔在了嘴里,他又垂下眼。
  许之枔点了烤鱼。杜燃问付罗迦要不要添什么,付罗迦摇头。
  “火?”
  杜燃说没有。许之枔又看向他。
  他继续摇头。
  “枔哥……”杜燃按着额头上的纱布,“其实你真不用继续管这事了,真的都是我的问题,我没什么好狡辩的,他们就该打死我……”
  许之枔在抽烟,没空开口。付罗迦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做评价。
  杜燃自白片刻开了瓶啤酒。他晃着酒瓶,沉吟了会儿,突然笑出声:“刚刚迦哥路见不平出手真的惊到我了,我还以为是枔哥来了,一看身手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哈……不过迦哥真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过来的时候听到了警笛——”许之枔说。“警|察来了?”
  “我们提前溜了。迦哥以前没掺和过这些吧,万一被记一笔太不划算了。——咱们是直接用瓶喝还是让老板拿几个杯子?”
  付罗迦稀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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