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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走,“这次景宵倒台,双方在这个节骨眼上签订新的协会百年协议,势力分割局势不可避免地要大洗牌了。我爸刚好可以趁此机会狠狠地讹他们一笔,Lunatics头上的人,比如那个周爷,这次肯定得做出大幅度的赔偿让步。”
  “你别把你爸说的,好像卖了你就是为了搞政治斗争似的。”我说,“他刚才挺……怎么说,情绪化的。”
  边尧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反而静了静,然后道:“是挺稀奇的,面瘫老头子居然会说那种话。”
  “面瘫儿子如是说。”我笑起来。
  我俩在大厅门口的安保处取回了先前寄存的手机,我一边翻刚才几小时内的微信信息,边尧咕哝了一声:“谁给我打过电话?”
  我翻过褚怀星的信息给他看:“啊,相无征醒了。”
  我俩开车回到本市后,马不停蹄直奔医院,相无征也已经被转移回了普通病房。
  不对,是一个非重症监护室的豪华单人病房,一点也不普通。
  我走到医院楼下的时候,想着看病人也不能空手去,一拐弯进了一家花店,出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束花,百合玫瑰康乃馨什么的全都有,满满一捧。边尧万分无语:“这么大一束花,你不像是去看病,像是要去求婚。”
  我不理他,正想要在隔壁买个果篮呢,被边尧一把拦住:“他现在吃不了这个!”
  我抱着几乎遮挡视野的一大束花走进病房后,相无征抬头一见我便懵了。边尧摊手耸肩:“我试图阻拦过了。”
  “祝你早日康复!”我说,相无征不吭声瞪着我,我又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相无征僵硬地转过头,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边尧。
  我主动道:“我去找个花瓶。”
  正准备出门呢,来探病的褚怀星带着薮猫进来了,他在屋内一打量,于相无征病床尾站定,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
  我已经隐隐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立刻决定先不出去找花瓶,看了戏再说。
  诸怀星清了清嗓子,开始声情并茂地念道歉信。
  相无征:“???”
  道歉信的主要内容是为自己之前对相无征的恶言恶行做出了反省,并且表示以后会更加严谨地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希望相无征在养病期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和他说。小学生文笔,但不得不说,内容挺真挚的。
  诸怀星一念完我便带头鼓掌:“太感人了,这样勇敢反省自己的人不多了!”
  褚怀星很受用,转过来和我惺惺相惜地握手。
  相无征完全懵了,更别提这头薮猫还趴在他床边,脸几乎要凑在他脸上。相无征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这一只又是干什么的?”
  我:“哦,他喜欢一切鸟类生物,没事儿的,他不挠人,你习惯了就好了。”
  相无征怒道:“什么没事儿!你们几个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咳咳咳嗷嗷好痛……”
  我连忙安抚他:“你不要激动!你肋骨还断着呢!”
  相无征两眼翻白。
  诸怀星给他倒了点水喝,相无征憋得脸通红,总算忍住了咳嗽,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我问:“所以你身体到底怎么样啊?”
  相无征撑着床,眉头紧皱地瞪着我,满脸写着“你们来之前挺好的”。
  我笑起来,摸了摸肚子说:“饿了,早知道刚才不听劝买个果篮,我就也可以吃了。”
  褚怀星看着我,砸吧砸吧嘴:“我也有点饿。”
  “是吧,”我说,“大老远一来一回,都没吃上饭,这都三点了快。”
  诸怀星:“我们出去吃饭吧。”
  我:“好呀好呀。”
  于是我和褚怀星勾肩搭背地走了,相无征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的背影:“这群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走出没两步,又匆匆回到房间里,在相无征圆睁的双目下拉起薮猫:“不好意思,我忘带猫了。”
  然后我们三个大摇大摆地走了。
  “就那个吧,小笼包。”诸怀星指着医院大门口的店面说。
  “不行,”我痛心疾首地教育这位大少爷,“一看你就没有生活经验,医院门口的东西都不好吃。”
  我们绕到医院后门外的巷子里,找了一家羊肉烩面——早已过了饭店里面还坐着不少人在嗦面,我要了一个大碗的羊肉汤面,十五块钱。
  点好面之后,诸怀星开始一遍一遍地帮老板擦桌子,说:“哦对了,我哥说找到与龙魂解绑的方法了,不是,是找到了会解绑的人。等他们协会那边的事儿弄完,那个大爷就会来家里帮忙解绑,咱俩就可以分!手!啦!”
  “你小点儿声,”店里有人瞧过来了,“没见过说分手说的这么兴高采烈的。”
  我又想,和诸怀星解绑之后,边尧就是我真正意义上唯一的灵契了。
  “不过你但凡没有别的灵契,我只要一叫你名字,再一扒拉你,你还不得又变成小雷枪。”我促狭道。
  “那你就不能不扒拉我吗!”诸怀星愤怒道。
  面上来了,白切羊肉片漂漂亮亮地排布在油亮清透的汤底上,香气扑鼻。
  “话说你没有童养媳吗?那种从小到大一起训练的灵契伙伴?”我问,“尤其你们这种大家大户的,不都从小安排好了吗。”
  “有试过,断断续续的,雷属性本来就挺少的,就数量上而言还不如刻意以血统继承培育的龙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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