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河西挑了挑眉,这候场区是有摄像头的,虽然节目组并不一定会把这个剪到正片里去。
但这还是林秋浅第一次在大庭广众叫他路哥哥呢。
暗戳戳的有一点兴奋,忍不住揉了一把林秋浅的脑袋。
“加油!!!”
前台的主持人报完幕,两人分别走到了舞台的两端,这次他们要分开进场了。
音乐响起,是路河西的歌,肯定是有人听出来了,台下响起了不太明显的议论声。
第一束追光打到林秋浅的身上。
林秋浅踩着音乐节奏,一步步舞动,慢慢靠近了钢管。
第二束追光打过去,落到路河西的身上。
路河西的舞步就不想林秋浅那么的不疾不徐了,这首歌的名字叫《追》,自然是要追的。
当林秋浅爬上钢管,在管上做出了一个高难度技巧,台下的掌声就响起来了。
再等到路河西个人solo的时候,场下响起了尖叫声。
当两人合用一根钢管,开始表演双人钢管舞技巧的时候,台下已经有人站起来鼓掌了。
不得不说,这次的舞蹈改编很成功。
即贴合了音乐,完美的演绎出了一段爱恨交织的舞蹈,又完成了节目组交代的任务。
音乐渐渐进入了尾声,两人要做出最后的双人技巧了。
这技巧是要靠路河西单腿勾住钢管,另一条腿作为支撑,完全不能用手臂力量,甚至还得腾出手把林秋浅抱起来。
这算是这场表演里,难度最高的技巧了。
他们练这个动作练了两天,就在昨天还在讨论要不要把这个动作换掉。
生怕出差错。
可他们还是坚持把这个动作留下来了。
无疑,表演是成功的。
钢管还在旋转,林秋浅窝在路河西的怀里,两人就像在排练时的那样,双目含情脉脉的盯着对方。
台下掌声和尖叫声都快掀翻屋顶了。
眼看着音乐还剩最后两个节拍,林秋浅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头靠进了路河西的胸口,浅浅的问了上去。
吻在了那片玫瑰刺青上。
这个动作在编舞的时候就有,可是两个人的心思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默契的拒绝了。
可是当下,林秋浅就想这么做了。
路河西显然是愣怔了一瞬,然后才淡淡的笑开了。
表演结束,台下的掌声和尖叫声还是主持人上台控场才避免了重新装修屋顶的可能性。
两人面对着三位评委老师。
路河西的心情有点微妙,不光是知道了苏念青和林秋浅的关系,而是他刚才从钢管上下来的时候,晃眼间在苏念青眼神中看到了光。
CP粉磕到糖的那种光。
评委开始了点评,路河西也没心思去在意苏念青的眼神了。
现在对他来说,评委的意见更重要。
不出意外的,前两位评委的评价都很高,打了满分。
两人也从梁祝之后,沉寂几期,终于再次拿到两个评委的满分。
接下来就是苏念青了。
苏念青:“在点评之前,我想说点题外话。”
在场的人都懂了,这是要回应这一礼拜网上的事件了。
现场安静了,纷纷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就连两个当事人也想知道苏念青到底会怎么说。
苏念青:“我和浅浅确实是母子关系,在节目组请我来做评委的时候,我就已经告知节目组了。”
顿了顿,她又说:“为了避免不怀好意的人口中的‘黑幕’,我想我对浅浅和歌王的要求已经够严格了,大家也都不是瞎子,应该看得见。”
在场的人又开始回忆。
确实是如此,不管两人表现怎么样,她苏念青给出的分数都是最低的。
“我跳了一辈子的舞了。”苏念青说:“浅浅也从小跟着我学跳舞,你们现在看他柔韧度很好,身材也毫无缺陷,专业水平也还不错,可实际上他原本并不适合跳舞。”
现场哗然。
苏念青接着说:“我记得他那时候才5岁,估计是我带孩子没经验的原因,他一个不小心就长成了罗圈腿。”
现场又是一顿哄笑,然后又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林秋浅现在又直又长的双腿上。
“你们现在他腿型完全没有缺陷吧,却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怎么纠正的。”苏念青说着,红了眼眶,“才5 岁的孩子,就因为我跟他说,罗圈腿不适合跳舞,至少走不了专业dancer这条路,除非能把罗圈腿纠正过来。”
苏念青接过旁边评委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五岁的孩子,膝盖夹一本书,一站就是一上午,哭得满脸泪水,却从来不肯叫一声苦和累。”
林秋浅对当时的记忆已经不深了,毕竟那都十多年的事情了,可是现在听老妈说起来,他还是红了眼眶。
身旁的路河西似有所感,搂住了林秋浅的肩膀,给他安慰和力量。
“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或者是怎么样。”苏念青控制了一下情绪,正色说道:“每个人dancer都不容易,所以大家不能因为我是评委,我儿子是选手,就忽略了我儿子的实力,否定了他的努力。”
现场的大众评审也多半都是专业dancer,听到这些话,没法不动容。
都知道练童子功的辛苦,也都是那么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