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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说:“你是个目的明确而且脑子很好用的人,虽然精明,但是也要听听其他的声音。”
  “你说得对,智者善言。”
  葛鄞微微侧身,他因受伤而流血的手臂在发热,突突跳动的血管将血液里那股送往全身,无畏是他最好的盔甲。“所以你可以闭嘴了。”
  蓝帽子发出不明的嗤笑。
  “你不是来帮鬼影的。”这几日葛鄞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答案能解释清楚蓝帽子的频频出现,“而伊莲恩自然也不是你的目标,所以你看中的是屋子里那个孩子。”
  蓝帽子抿嘴,不置可否。
  葛鄞走到他面前,寒声问:
  “那个‘单词’,是什么?”
  “啊——烦死了,你用别人的身体不觉得恶心吗?!”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在某处上方,白帽子站在房顶,“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这混球烧成灰!”
  一柄削尖了的木棍直冲着两人的方向飞来,葛鄞一个回身避开,蓝帽子坐在原地没有避开,让那长棍直接扎进了他的左肋。
  陈腐的躯体早就无需活人血肉来给予感知,无关痛痒的一击,蓝帽子扶了扶那枚化作胸针的蓝色帽子,挑衅地朝白帽子一笑。
  房顶上传来一声叫骂。
  蓝帽子站了起来,将那木棍□□递到葛鄞面前,语气轻快:“我的老伙计终于来了,趁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快,你知道该怎么做。”
  葛鄞忍无可忍,一把:“不要以为你真的无所不能。”
  “伊莲恩在湖边藏了一个秘密,而钥匙就在她的手里。你想知道的都在那里。现在我要指望指望你们,因为白老头实在让人心烦。”蓝帽子笑得眯眼,他拍了拍葛鄞的肩膀,冲着白帽子肆无忌惮地竖起中指。
  “连那个只有我才知道的暗号,现在看着他,就好像想不起来了。”
  说话间,白帽子已然欺身上来,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两条锁链,上面挂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夜深看不清楚,但是像是寄生在上面的活物。
  锁链哗啦作响。
  意料中的景象没有发生,一根长棍带着劲风横扫过来,将锁链挡开了。
  锁链反了回去,差点砸中白帽子,碰撞间,黑色的鳞状物掉了下来,葛鄞垂眼,那些都是被血染过的指甲。时间一长,血已经被变黑了。
  没有得逞,白帽子讶然地看着挡在蓝帽子前面的葛鄞,暴怒:
  “蠢货!蠢货!真是一群没脑子的蠢货!!!”
  白帽子气得跳脚。
  ————
  窗外的打斗声已经持续了有好一会了。
  slender man从树林走出,不成比例的手脚,贴在红墙外,然后将脑袋往那个泛出红光的窗口探进去。
  秦愈在里面就这么与他对视,一边在脑中飞快想着对策。
  回忆起当日,他和葛鄞遇见的大雾,药瓶上刻下的字。
  【雾色从不享用迷途知返者】
  迷途知返,是指的什么?他知道突破口就是迷雾,再来一场那天那样的浓雾就好。鬼影被伊莲恩蒙蔽双眼,他现在上哪儿去求雨求雾?
  鬼影的手已经伸进窗口,而被他看见的那一刻,爱弥雅放声大哭起来。
  然后,秦愈听到了电台里那个不似人类的叫声,从他怀里发出,几乎刺破耳膜的尖锐,贯穿了整个房间。
  然后鬼影也跟着和声似的叫起来,秦愈差点没眼前一黑。
  血雨如倾,他浑身湿透,让人作呕的气味似乎刻入基因一样,让人几乎忘了没有异味的空气是什么味道。
  他的小腿已经被积水成河的血液浸泡了有十分钟左右了,而那血雨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爱弥雅恐惧一切,她想要挣开秦愈的怀抱,但是又害怕那血色雨点,每一滴像是从画笔里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是那样可怖。
  局面有些尴尬,因为鬼影卡在了窗口进不来。但是这并非意味着秦愈可以离开,被鬼影盯上的那一刻,他就再不能转移视线。
  秦愈将爱弥雅向上托着,四处找地方想把她放下,但是比起在他怀里,要让她暴露在血雨下,爱弥雅反抗得更厉害。
  于是秦愈单手搂着爱弥雅的背,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把小姑娘包在了里面。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轻声说道,唯恐哪一个字惹了着父女俩不高兴。
  “嘿,要帮忙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秦愈反应了两秒,才发觉这是酒鬼的声音,他回答道:“也许,我们不算敌人的话。”
  后者打了个酒嗝:“当、然了,我又没惹你。”
  事实上,现在酒鬼的情况比他还糟糕。
  在秦愈提心吊胆的这几天里,酒鬼像是过的很滋润,不知道在哪儿喝得烂醉如泥,他半个身子倚着门,看上去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站在秦愈旁边,满是醉意的眼睛打量着秦愈这幅样子:“哈,真狼狈啊,我给你牌看见了吗?我跟你说啊,就是因为不能说牌是啥,所以我直接送你面前来,别跟我说你没看见啊……”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等会也把牌给你看好不好?”秦愈突然觉得这人就是来捣乱的,和醉汉就是没有逻辑可言。
  被人忽视的鬼影猛地砸了一下外墙。
  然后他伸出了手,想要将爱弥雅从秦愈怀里夺走。
  可他还没碰到秦愈的一片衣角,就被秦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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