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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坐好。有人进了门,又把门闩上了。
  应该是魏长泽回来了,为了报复他让她等了这么久,她决定作弄他一下。
  她压低了声音,严厉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嘿嘿,娘子,久等了。”他走了过来,满身酒气,听声音倒是没醉,坐到榻边,握住了她两只手。
  池惠挣脱他的手,惊慌道:“你是谁?”
  他愣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惊吓,反问:“你是谁?”
  池惠道:“虞紫鸢。”
  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嚎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去。
  池惠“卟哧”笑出声来。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那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喝多了,竟然忘了自己是谁,娘子,我没走错,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下轮到池惠慌了,急道:“不是!我……”她刚要掀开盖头,已然被箍在怀里紧紧按住,那人在耳边轻笑:“急什么呀,等夫君来帮你……”
  盖头猛地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魏长泽的笑脸。
  盖头下的一张脸浓妆艳抹,明眸皓齿,烈焰红唇,虽然略有点不习惯,但不是他的阿惠又是谁。
  “你这家伙,敢作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魏长泽作势就要扒池惠衣服。
  池惠捉住了他的两只手道:“别着急嘛,先帮我把凤冠取了,好沉。”
  魏长泽小心地帮她把凤冠取了下来,池惠笑眯眯地从枕头下摸出那本春宫图,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魏长泽脸上一红,伸手去抢,池惠一转手拿开了,魏长泽扑了个空,干脆把池惠整个人往榻上扑去,池惠又将他推开坐起,整了整喜服,道:“我说呢,某人勾引我的时候这么熟练,原来是从小看春宫图学的。”
  魏长泽竟有些羞涩:“小时候和枫眠看过,这不成亲了,又找出来学一学。”
  池惠一听来了劲:“江公子也看过?你说,他枕下是不是也藏着一本?今晚也照着上面学么?我们要不要去听听墙根儿?”
  魏长泽看着一脸猥琐的池惠,鄙夷道:“没搞错吧,今晚也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跑去听人家墙根儿?”
  正说着,窗外一声响,窗户挤开了一条缝,马上又合上了。魏长泽喝道:“谁!”
  窗外推推搡搡,有人道:“咳咳,那个,师兄,我上茅房路过,绝不是来偷听你墙根儿的,我走了啊,你们继续!”立即传来远去的脚步声伴着嘻笑声,听那声音,绝对不止一人。
  池惠抬手,几道符咒飞去,把门窗都封了,道:“没事,现在我们就是把房子拆了他们也听不见,让他们去江公子那边。说,你还看了什么书?”
  魏长泽半眯着眼睛:“某某散人还说我呢,我怎么记得,以前都是你主动的?害得我难以自持,差点失去清白之身。”
  池惠瞪着魏长泽,不满道:“你的清白之身,交给我很委曲吗?”
  魏长泽忙道:“不委曲不委曲,受宠若惊,”他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想不到你觊觎我身子这么久了,来来来,欢迎夺走我的清白。”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池惠倒不好意思了,说得她早就馋他身子、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样,她推了一把魏长泽:“……有点渴我去找水喝。”
  这话题转移得太明显,魏长泽按住要起身的她,眼睛里满是戏谑:“听说,某某散人在山上的时候,读书破万卷,难道也包括春宫图?山上的藏书室也有这种书嘛?”
  池惠不屑道:“谁看什么春宫图,直白又下流,我看的可是……”
  魏长泽眨眨眼睛,道:“是什么?”
  池惠低声道:“《素女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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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高,实在是高,”魏长泽敬佩之情言溢于表,“果然是名师之高徒,看的都是隐晦高深的书,”他凑到她耳边,呼吸吹起她的发丝,“都学到了些什么,嗯?”
  池惠心跳漏了一拍,还不忘谦虚道:“我那都是理论上的,还未实践过。”
  魏长泽翻开春宫本,把那些□□的画面逼到她眼前:“那我们对照这个来个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如何?”
  池惠两眼放光,咽了咽口水,道:“好。”
  魏长泽笑得阴险:“对了,还忘了一件事,还没有喝合卺酒。”
  两人只得又爬起来,喝了合卺酒,放下杯子,池惠道:“那我们现在……?”
  魏长泽笑道:“哟,还挺着急?想不到某某散人外封辞赋,内里……”
  话还没说完,池惠就把他扑倒,封住了他的唇。
  莲花坞夜深人静,室内一片柔情缱绻。魏长泽摸着她平坦白皙的肚子,怜惜地道:“这里还疼吗?”池惠道:“疼,你摸摸就不疼了。”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肆意妄为了,魏长泽看着她的眼睛,呼吸一滞,猛地翻身压住她,声音克制又颤抖:“……温医师说你两年内不能怀孕,我......在里面真的可以吗?”
  池惠道:“我内丹已经恢复了,我在山上的书也不是白读的……”
  第二日一大早,两对新人向江宗主夫妇奉茶请安。
  江枫眠和虞紫鸢走在前面,魏长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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