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味儿,不好闻。
  秋林川对小孩的臭脾气一清二楚,他和秋佐的爷爷忙着收麦子,甩下一句:“爱喝不喝,渴了就啥也不嫌,自己知道喝水。”
  秋佐也算尿性,撑着就是不喝,到家水牛似的疯狂灌水,一半入腹一半往下漏,湿透了上衣。
  她看着罐头瓶,回过神,笑笑。
  等会做菜,可以尝这瓶豆瓣酱的味道了。
  一回生二回熟,秋佐洗净手后去敲韦江澜家的门。
  韦江澜推开门,长睫微卷着,头发有些蓬松地披在肩上,像是……才睡醒?
  她穿着淡灰绿色的镂空上衣,能瞧见里面的白色吊带。
  好A,好随意。
  不能再看了。
  秋佐感觉她多敲几次邻居家的门,就要鼻血流尽而亡了。
  “我昨天回老家,我妈给我拿了豆瓣酱,午饭……你要来尝尝吗?”
  韦江澜比她高半头,有些居高临下的角度,人却是温和不带攻击的:“方便么?”
  昨天秋佐说从老家回来再给她做饭,韦江澜以为是客套的玩笑话。
  这是要负责她的一日三餐么?不怕被吃穷?
  秋佐仰着头,把她眼底的慵懒和狡黠收尽。
  明明就是想来吃饭,还要客气两句,把那个请客的人的魂勾得颠三倒四,求之不得。
  “不用客气啊,”秋佐欲盖弥彰地加一句,“姐妹。”
  像这种年轻人的交流词汇,其实有时候用起来很方便,叫大名太生疏不礼貌,取昵称又没有那么牢固的友情基础,来句“小姐妹”,亲切感与友好度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更重要的是,纯真姐妹情的名义,可以避免一个弯女眼里的暧昧气氛。
  “那我先去做饭了。”秋佐说。
  韦江澜喊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
  韦江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松开门把手走了两步,走到秋佐跟前,越靠越近。
  她抬手,捏住秋佐发间不知什么东西,很轻地顺着头发捋下来,这样感觉不到痛。
  秋佐低头看,是夏天树上掉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把小伞,顶端毛绒绒的,有尖。
  应该是回家的路上路过,碰巧落到头发上。
  她脸蓦地红了:“谢谢啊。”
  像个喜人的红番茄。
  “不客气。”
  “喵呜~”
  秋佐循声低头,一只蓝灰色的胖猫走着猫步,从敞开的门缝边走出来,摇了摇尾巴冲她叫。
  “哇,蓝胖子!”
  秋佐蹲下,看着胖猫水晶般的棕色瞳色,想伸手揉,又不太敢。
  “我能摸摸它吗?”
  姑娘含着期盼的双眸,和死猫有点像。
  可爱。
  韦江澜说:“可以。不过你最好别捏它的脸,不然……”
  哦,好像晚了。
  秋佐不光一只手,她还左右两只一起捏猫的脸。
  它看上去胖,捏起来更是有手感,毛绒绒的,闭着眼睛一副站等挨宰的模样。
  “喵呜~”
  韦江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舒服得直哼哼的死猫。
  “不然会怎么样?”
  地上一蓝一白,秋佐眉眼弯弯的,有笑意。
  韦江澜:“……”
  她声音听上去隐隐有咬牙切齿的感觉:“那天我脖子上的伤,就是它干的。”
  死猫很傲娇,浑身上下大饼似的脸最碰不得,金贵着呢。韦江澜输掉官司那天,回家心情实在是糟糕,想摸摸死猫缓解一下,结果它丝毫不给面子,稍稍想强制,脖子就挂彩了。
  怎么秋佐捏脸,它就为爱斯德哥尔摩了?
  韦江澜气哄哄地也蹲下,伸出食指指着死猫问责:“你怎么回事,嗯?”
  “喵呜!”
  死猫伸出粉舌头舔了一下腮边,像是鄙视地吐舌头,回瞪主人。
  秋佐看着吵架的人和猫,看着韦江澜赌气样子,光滑得像十六七岁年轻的脸,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这个面若寒霜的女人,对一只胖猫居然出奇地话多,还有点温柔,尤其是那句“嗯”,自然地微微上翘,在秋佐心底荡起了涟漪,像是有人在放了盘烟花,砰砰砰炸开。
  她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御姐迷得一口一句“啊我死了”。
  姐姐们见识广,气质自然就养成了,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神秘是没法伪装的,特别是还附带反差萌,偶尔骚这些隐藏属性,等你解锁。
  不得不说。
  啊她死了。
  秋佐深吸一口气,起身说:“你要不来我家等会?”
  她补一句:“带着猫?”
  纯粹是看猫可爱。
  “好。”韦江澜把死猫捞起来抱在怀里,伸手捏着猫爪子晃了晃,“说,谢谢。”
  死猫直勾勾看着秋佐,很给面子:“喵呜~”
  秋佐被萌得笑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不客气。”
  这是韦江澜第四次到秋佐家。
  头一回来是为处理伤口,仓促地扫了两眼,第二次秋佐家里人太多,到最后也只顾得上清理,第三次被姑娘的厨艺惊艳,以吃为主。
  因此,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打量四周。
  秋佐家里很古朴,雕花板,木质书柜,里面放的都是名著,除了最顶上一排澜江的书。
  这里不像是寻常二十多岁女孩的家,没有太多烟火味,无论来多少次都给人这样的感觉。
  转念一想,学中文的女孩子,有一定文学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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