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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珂阳有憋笑,但是秉着友善的原则,她若无其事地夸赞秋佐:“还挺不错的。”
  “不错什么啊,要是盛水,估计就成短板效应的实验验证了。”秋佐自侃说,“对于我这种手残党,没有拉胚机真的太费时间了。我自己的还没来得及做呢。”
  “我感觉真的还不错,”宋珂阳想了想,说,“就是有点小了,你男朋友估计得一直接水。”
  秋佐听得一脸懵。
  她是要送给韦江澜啊。
  “什么男朋友?不对,是什么给你这样的错觉?”
  难道她又有办公室绯闻了?
  宋珂阳很自然地接道:“瞎猜的啦,你自己的还没做,就先想着人家,我觉得像男朋友。”
  “哦,不是这样,”秋佐一本正经地说,“我母胎单身,也没那个打算。”
  宋珂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仰头看天,下巴往东边点了点,给秋佐示意:“你看那里阴的,我估计晚上会下起来。”
  秋佐头顶还是晴空万里,和东边青乌的一大片云彩形成鲜明比照。
  一阵风卷过来,微微扬起衣襟,很应景地,她小腹久违的痛意又开始翻腾,这次连胃都隐隐抽痛。
  大概是中午吃的太少。
  秋佐回到宿舍仍旧先钻厕所,出来半虚脱地躺着,等会还有手工皂制作课,十分钟后集合。
  “这走道上是谁的箱子?怎么放的乱七八糟。”
  秋佐起身看了眼,是她的黑白格行李箱摊开在地上。
  它老老实实挨着床铺,而且有一半是在床底的,偌大一条路,根本不妨碍行走。
  宋珂阳刚才经过去厕所,连拐弯都没拐弯。
  听声音就知道,中午冷嘲热讽的那个语文老师又开始了。
  这老妖婆。
  秋佐在心里给她起外号。
  挣扎着起身,秋佐把行李箱全推进床底。
  她看着忍气吞声的箱子,在心里和它对话: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我们不要和老妖婆计较。
  这总行了吧?
  她再度半死不活地躺下。
  “年轻人,要知道收拾,”老妖婆一边往干皱细瘦的胳膊上补防晒,一边说,“不然以后找个对象,婆家会瞧不上。”
  说得好像句句为秋佐着想一样。
  什么嫁不嫁人,什么婆不婆家,有那么重要吗?
  老妖婆年纪摆在那里,要是怼回去,立马会被扣上一顶不尊重前辈的帽子,听说老妖婆上层关系也过硬,无论怎么说,不逼到底线,她最好是忍着。
  而且她疼得迷糊,床就是温柔乡,被子柔软的触感就是一切,现在只要让她躺着,怎么讽刺都行。
  直到宋珂阳蹲坑出来,那老妖婆才收敛些许,或许是不想闹到第三个人那里,起码不再明着讽刺了。
  气氛实在冷凝。
  感觉到胃饿得有点空,秋佐提前下楼,到小卖铺买了个蓝莓夹心面包和一瓶脉动。
  陆续有阴冷的风拂过面颊,凉,但是吹得人头脑清醒,像是把远古林里的梵钟声一并带来,风动时聚起,风停又消散。
  是啊,天大地大,快乐最大。
  此刻什么同事挤兑,什么人际关系,都是狗屁。
  虽然知道不能受凉,她从裤口袋摸出张卫生纸,想垫在石阶上面坐。
  没成想,纸没摸到,一个圆硬的东西反而咯到手。
  秋佐拿出来,是刚刚做的杯子,她忘了放到宿舍。
  老妖婆还没下楼,她不想再碰上,思忖片刻还是把它放在兜里。
  她撕开包装袋站着吃,看到小卖铺前面有一大块空地,几个学生正围着比赛踢毽子。
  只见白毽子在空中翻飞跳跃,她们一起给中间的女孩数数,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最中央踢着毽子的双马尾女孩看上去很轻松,除了面颊微微泛红之外,并不显疲态,一看就是经常锻炼。
  秋佐认出来,那是上午给她棒棒糖的女生。
  踢到一百五十多个,女生失误没有接住毽子,游戏由她的队友继续。
  另一个短发女孩踢到十七个就断了,她尴尬愧疚地离开中心位置,继续换下一个。
  秋佐就着一场比赛,吃完了面包,喝掉三分之一的脉动,才勉强感觉有了几分力气。
  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把包装袋丢进垃圾桶。
  过了没多久,各班的老师陆续下楼,组织学生集合,带队去教室。
  冷制手工肥皂的制作相对简单,就是把材料按比例融合,加热后注入模子中,最后放进保温箱,脱模即可。
  好不容易安排好学生们入座,秋佐坐在最后排,下巴撑在桌子上,松散泄气得像只等着晒成干的章鱼。
  秋佐忽然听到风声,转过头去,旧纱窗被吹得轻晃,几根长在窗台上的杂草迎着风摇摇欲坠,再看天,都提早开始转黑了。
  前面老师关掉投影仪,宣布现在已经可以配制,学生们涌上去拿材料,分工开始称量搅拌。
  “你不去做肥皂?”宋珂阳戳戳她。
  “不做了。”秋佐有气无力地说,“等会儿还要跑操,估计下起雨来也得跑,我先趴一会儿。”
  这才头天,她就感觉出累了。
  宋珂阳像个慈祥的老母亲那样摸摸她的头:“好吧,那我给你做一份吧。”
  “谢谢啊。”
  做完手工皂直接安排跑操,然后是晚饭和晚自习。
  秋佐裹紧衣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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