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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顶峰,在电视机的欢呼声中国中,日历掀开新的一页。
  农历戊子鼠年来临的那一刻,费遐周听见聂瑜的声音穿越千里之外,磨砂般的声音在耳边说:
  “小周,新年快乐。”
  烟花在天际崩裂,五色光芒飞跃苍穹、点燃心火。
  四个字能说清的东西能有多少呢?
  费遐周听见了聂瑜的祝福,听见了他费力坚持的仪式感,听见了为了愿望的实现而在心中默默许下的承诺。
  当他说出新年快乐这四个字的时候,或许他真正想要说的是,我想要变成能够让你快乐的那个理由。
  未说明的话,由我来说又何妨呢。
  费遐周攥紧了手机,周遭喧闹,而他的声音清晰。
  “聂瑜。”
  他在新年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大年初三,顾念头戴大红色棒球帽,身着红白相间的羽绒服,较上一双红色高帮篮球鞋,如一团红红火火的年团子一样滚到了聂家家门口。
  这次他来见的人,却不是自己的表哥。
  咚咚咚敲了几下门后,穿戴整齐的费遐周开了门,一抬眼瞧见对面火红的吉祥物,表情顷刻间冻住了。
  “闭嘴,什么都不别说,我不想听。”顾念先发制人,将对方的毒舌掐死在摇篮里。
  费遐周眨了眨眼,对面这从头到脚一身红的人实在有些刺眼睛。
  缓了会儿,他才开口:“你知道今年奥运会的福娃吗?”
  顾念茫然,“福娃,咋了?”
  “你长得特别像那五个里面的欢欢,就是一身红的那位。”他又补了一刀,“你这脸也挺像的,滚圆滚圆的。”
  “……”寒假在家吃胖了五斤的顾念无言以对,只好气急败坏地嚷,“走了!我妈开车在外头等着了!”
  费遐周耸耸肩,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走出家门。
  正月初一的凌晨,费遐周在情绪翻涌之中说出了那句别别扭扭的“我好像有点想你了”之后,聂瑜沉默了很久很久。
  当费遐周几乎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复的时候,聂瑜才再次开口。
  “那就来见我。”
  抵御思念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亲眼去见一见那个你所思念的人。
  聂安嫁到顾家后,每年的年三十都是在夫家过,大年初三才回娘家看望家人。费遐周正好搭了个顺风车,随他们一起下了乡。
  襄津城区外是成片成片的田野,田野的另一头是零星散落的各家村落,大多数以某个姓氏冠名,王家庄、林家岗,总让人回忆起毕飞宇小说里的乡村。
  过去下乡进城都不容易,但这些年修了水泥马路,开起汽车的人也多了起来,逢年过节的亲戚走动也比过往频繁了。村庄内都是狭窄的小路,一辆辆各种品牌的汽车停在了外头的旷野上。
  快进村的时候,聂安将车停靠在了路边,送孩子们下车,她自己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不远处,聂瑜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拉链未拉,大步走来时衣摆随风晃动,身姿挺拔。胸口一朵红色玫瑰型胸针,在灰色田野间嫣红而惹眼。
  顾念长大了嘴巴看着他,“哥,你这是……?”
  聂瑜下意识地摸头发,蹭了一手的发油。
  不知今天是什么大日子,聂瑜竟然做起了造型,平日里杂草一样的头发被梳了上去,三七分复古发型,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像电影里专演正义警察的刘德华。
  费遐周打量了他一番,调笑道:“你这是什么打扮,今天结婚啊?”
  “今天确实有人结婚。但不是我。”聂瑜将他手里的背包结过,抬手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你们运气好,正赶上吃家宴。”
  听聂瑜这么一说,费遐周才发现,停在周边的汽车上有不少都贴着鲜艳的双膝剪纸,显然是来迎亲的车队。
  费遐周问:“你们家有人结婚?”
  聂瑜点点头,“嗯,我妈今天结婚。”
  他眨巴眨巴眼睛,话是听明白了,但是没懂这是怎么个意思。
  “你这什么表情?我爸妈离婚好几年了,今天二婚。”聂瑜说得坦荡又自然,“大喜的日子,都给我笑起来。”
  费遐周和顾念对视一眼,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说不清这种情况下,到底该安慰他,还是该说声恭喜。
  婚房是新盖的,一共三层外加一个小院子,外观土洋结合,有巴洛克的柱子也有中国风的屋檐,乍一看有些单调,但和周围的其他小洋房一起看时却莫名和谐。
  屋内的装潢都是现代式的,有好几个客房,不愁客人来了没处睡。聂瑜领着两位小朋友去了三楼
  最清净的一间房,一路边走边聊,行李放下时,费遐周终于对这场婚宴有了个大致了解。
  聂瑜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他爸妈就因为感情不合等原因而离了婚。母亲梁玉琪离婚后曾去广州打过工,结实了同为襄津人的现任丈夫,虽然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回这个地方了,但做母亲的,一方面舍不得彻底离开孩子,一方面又实在觉得这个老张为人不错,一来二去时就走到一起了。
  梁玉琪是四川人,年轻时因为反对家里安排的婚事而远走他乡,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了在襄津。但她毕竟是个外省人,早早和家里人断了联系,在本地又没有太多的亲朋,邀请儿子来参加婚礼时也是忐忑万分。
  聂平也收到了喜帖,但是他只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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