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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灵魂,我人生中所有的过去,幸福或者惨痛,他都拉起我的手一起走过。如果你觉得我爱上这样一个人是我的罪,那我心甘情愿把生命坦露给挥舞镰刀的审判者。
  快下雨了。
  秦敛见积压着黑云的天色实在吓人,就先让社团的后辈们离开,自己留下来收拾。
  他强行送走声称一定要留下来帮忙的新社长闫言,理由是他在戏剧社混了三年,对道具的摆放一清二楚,不需要其他人留下来捣乱。
  “回去和你的社员们演好我这出戏就是最好的帮忙了。”秦敛轻轻用剧本敲了敲闫言的头。
  最后所有的人都走了,演播厅里只剩下秦敛一个人。
  窗外草木的味道渐渐浓烈,大雨将至。
  秦敛在黑暗中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道具。
  他今天本不用来的。高三社团换届,身为前戏剧社社长他只要留下一部给下届社员在文艺汇演上表演的剧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至于演出效果,全看新社员的造化了。
  但秦敛不舍得。说什么他不舍得各位新老社员们那都是骗人的——只是退社又不是再也不见。他只是舍不得把剧本留给别人来演。
  秦敛从小到大写过很多剧本或小说,他深知对创作者而言,这些东西只有在被创作时才是最珍贵的,完成后它们就只剩下对观众的意义。
  就像世界上其他的人事一样,创作者也是要前进的。
  但对于这部叫《赎罪》的戏,秦敛不愿意前进。他在《赎罪》里倾注了一种感情,一种永远他都不能抛弃的感情。
  下雨了。空中劈过一道明亮的闪电,秦敛刚好扎起一束人造白玫瑰。
  雨水淅淅沥沥落下,演播厅里只有黑暗。
  秦敛低头轻嗅手中的玫瑰,他陶醉地闭上眼,好像他真的闻到花香。
  这是维克托的花。
  “你为什么不愿意接过我的花呢,布莱斯?”他忧伤地抚摸被□□过的玫瑰。
  “离开?难道离开就是拿起这张车票,踏上一辆通往异国的列车,从此在无人相识的国度流浪吗?如果离开你真的那么简单,我一定走得远远的,远到我们在冥间里也无法再见!”
  玫瑰的枝干被狠狠攥紧,细密的刺扎破他的手指。他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往后退了好几步。
  “布莱斯,我的挚友,我的兄弟,我的爱人。我早已把全副灵魂都交给你。就算你此刻杀了我,把我流放到地狱,我的爱也不会离开你。”
  他惨笑起来,“我很抱歉我的爱让你感到不堪。但我从不后悔让你知道这一切。我是一个坦诚的赌徒,布莱斯,我输了。我的灵魂作为赌注,任你处置。”
  说完,他从玫瑰花束里抽出一把□□,把它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再见,我的爱。我有罪,因为我的爱让你深陷泥泞。”
  他弯曲手指扳动扳机,有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是商郁。
  “秦敛,你在做什么?”商郁问。
  雷声轰鸣而过,秦敛丢下那把□□。他伸手摸到商郁被水汽沾湿的头发。
  “我在等你。”他轻声说。
  随后秦敛吻住了商郁。
  商郁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下意识退后几步。谁知他退得太急,重心不稳,一下跌倒在地。秦敛跟着罩在他身上。
  舞台上重重帷幕把他们包围起来,他们在暗红的光里接吻,彼此的心口上隔了一束散开的人造白玫瑰。枝蔓交错,横亘在两人不断靠近的距离间。花和刺都嵌入他们的身体。
  维克托:我有罪,因为我的爱让你深陷泥泞。
  那天我主动吻你,或许不是出于爱。我爱你很久,再忍一辈子不告诉你也可以。只是那天我特别害怕,觉得你马上就要离开我了。
  我有罪,因为我让你知道我爱你。
  

  ☆、完结

  有水滴在商郁的脸上。温热的,很快就消散了。
  窗外雷声轰鸣,狂风大作。
  “下雨了吗?”商郁问。
  秦敛没有回答他,但更多的水落在商郁脸上。
  他们都想起了第一次接吻。那个时候秦敛告诉商郁,他被雨淋湿了。然后正在哭的商郁和真正淋湿的秦敛接吻了。
  暴雨骤降,草木被雨打湿的味道飘进剧场里。
  “是的,下雨了。”秦敛说,他从商郁身上撑起,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的声音里还能听到一点压抑的哭腔,商郁想起来小时候那个被鬼片吓哭后故作强忍着的秦敛。
  “秦敛。”
  “嗯?”
  “下雨的话,就让它下吧。如果凑巧,我们就躲在屋里一起看雨,如果不巧我们都在外面,那就一起从雨里跑过去。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起吧,难道我对你的爱会因此少一分吗?”
  “这是……”秦敛惊讶地看向商郁,他刚才说的是《赎罪》里面布莱斯的台词。
  “爱不是罪。如果神不承认我们的爱,那我们就粉碎神在世上虚假的幻影。”
  “爱不是罪。如果神不承认我们的爱,那我们就粉碎神在世上虚假的幻影。”
  台上的演员念完最后一句台词。帷幕落下,观众台上一片寂静。
  从后台探出头的闫言紧张地观察评委席上各位领导的表情。
  “爱不是罪!”有人在台下高喊了一句。
  “爱不是罪!”更多的人出声符合第一个说话的人。很快,掌声雷动,观众席上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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