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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滴血珠还未顺着脖颈滑落就被他用手背胡乱擦去。
  天狼借着奥迪前盖腾空而起,手里的爪刀向江年当头刺去,转瞬间,江年迎着刀刃把后腰弯折成U状,筋骨柔软到极致,与此同时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此刻绷紧。
  爪刀的刀尖贴着鼻尖一闪而过,空中的天狼正要卡点刺入江年的命门,但江年速度比他更快一步,手里的直刀刀片削薄,从爪刀刀尖和自己的鼻尖内的缝隙中插|入,堪堪挡住了来人的致命一击!
  左手手心着地之时,江年双脚离地,就着力道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脚尖在空中划过的节奏紧跟着天狼落地打滚翻身的节奏,然后在他起身那刻未待退后的间隙迎面踹向他的胸口,天狼闷哼一声,眼角染上凶性。
  双方都没有喘息的余地,立马调整动作再次进入备战姿态。
  两米只差,停车场陷入一秒的安静如斯,周身涌动的气流在此刻瞬息万变,连扬起的尘土都骤然被紧张的空气凝固在空中漂浮不停。
  二人同时箭步驱近,在对方含着阴沉眸光的瞳孔内找到了自己的身影,随后,铛铛铛铛铛!
  无数下疾风骤雨的军匕交锋后,江年一咬后槽牙,旋身之际手中的直刀瞬间调转方向,扼住对方喉咙死命往后一推,随即以十足力道贯入风中直直刺向天狼的右瞳。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持刀之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早已陷入麻木的境地。
  天狼脊背后仰,后脑重重撞击到车前盖表层,眼看江年的刀刃正在逼近,被他欺身压下时肯定闪躲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脚后跟猛一蹬地,身体贴着前盖往上划了一段距离。
  呲————
  刀刃埋到了右肩的皮肉之下,同一时刻江年眨了下双眼,挡住了飞溅而来的鲜血,他左腿弯膝向上落与天狼腰际左侧,二人身体在车前盖上下交叠。
  就着这个姿势,他速度极快地抽出匕首,剧痛在一念之间飞速闪过,天狼的眉目间出现一道极力隐忍的神色随即被他迅速掩盖,粗喘一口气,掀起睫毛看向身上那人。
  其实江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他的命,跟他救没救过自己没关系,这人身上有他感兴趣的秘密。
  他来回使着匕首让刀片轻柔地划过天狼的脸颊,森森寒光与白皙肤色几近融为一体,江年挑了下眉梢,在冷冷睥睨天狼的同时开了口:“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天狼默不作声,眼底划过一道复杂的神色,随即别过脸,目光落向江年后方的墙壁上。
  江年拉近了些许距离,仿佛要透过层层迷雾看透那人的本质:“.....叫什么?”
  天狼侧着脑袋在他身下斜视过去,余光夹带着碎冰的冷意:“好像和你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没关系吧。”
  江年摁着他的下巴正对自己,不容拒绝:“说!”
  尾音回荡在安静无声的停车场内,天狼瞳孔压了压,像是看到极具危险又恐怖的东西一般,暗藏的眸光剧烈抖动,就这样,在逐渐消逝的回音中,他的思绪渐渐回拢.....
  他的每一分神情都深深烙印在江年的瞳孔之中,正待他那摇摆的、扭曲的、冰凉的、滑腻的记忆涌上心头时,苦涩在舌尖打了个转,种种难耐的折磨之下,天狼哑着嗓子缓缓开口:“.....不愧是经历过五十米圈地比赛的人。”
  轰一声!江年的脑袋里如同活生生被扔进了一颗手榴|弹,炸得他整个人视野缭乱。
  啪嗒,啪嗒.....
  一滴。
  两滴。
  血液滴落的声音。
  那是段看不清天空颜色的岁月。
  “看到他们了吗?”男人拍拍身高只到他腰际的男孩,一抬下巴道:“这些都是你的对手。”
  那是仅有十岁的江年。
  密不透风的暗室内,血腥味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一下下刺激着人的中枢神经,像是利爪挠磨在瞳孔内,非要扯下一片血肉般的凶狠。
  地牢深入地面数百米,没有阳光,黑暗而阴冷,这是江年从记事起就开始生存的地方。
  ——周而复始的训练,漫无止境地杀人。
  这里埋葬着暴力、杀戮、人性的扭曲以及.....向希望展翅飞翔而去的自由。
  “优胜者,才可以留在一处。”男人充满诱惑味的话音还久久回荡在江年的耳边。
  ——留在一处就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不用再待在这里了,江年想。
  地牢究竟有多大,没人知道,他只知道,第一次参加圈地比赛的时候,比赛现场的直径足有一千米!
  圈地比赛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和它的赛制有关,这里有一千米赛制、五百米赛制、一百米赛制和五十米赛制,只要能成为五十米赛制的优胜者就可以脱离地牢,上到地面,这是所有留在这里的人心之所向。
  正因为如此,比赛的残酷性才暴露无遗。
  比赛场地有大有小,参加的人数也各不相同,江年最后一次参加的五十米圈地比赛中仅有二十位参赛选手,等到所有人进入场地之后,裁判摇铃即可开赛。
  规则——不出圈的前提下留在场地的最后一个人即为胜者。
  虽然是单兵作战,但在一千米的圈地比赛中,可以暗自躲藏在无人角落去看着人群聚集地彼此争雄厮杀来等待敌人筋疲力尽之后的最好时机或者也可以和每一个对手拉开一段距离然后进行逐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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