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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想。”冬深把手挪开了,眼眶发红,里面还有没流尽的水液,“我想,是你不让,你还装混蛋,你还——”
  “我不是你爸爸吗,让你帮我成什么了。”简从津哄他,“别哭了——”
  “你不是我爸爸!”冬深踢了他一脚,“哪里有你这样的爸爸,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是我爸爸?!”
  简从津一梗,下一秒无奈道:“帮,下回再帮,行吗,冬深。”
  冬深把脑袋杵到简从津怀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简从津的胸口又湿了。
  他一下下顺着冬深的头发,但胸口的湿意愈演愈烈,眼看要汹涌成河了。
  简从津最终放弃似地说:“冬深,我是在爱惜你。”
  他把冬深的脸捧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爱惜你,不想让你难受。”简从津从来没有那么无奈和温柔,“我怕你难受。”
  冬深一眨眼,掉下最后一颗滚圆的泪珠。
  “那你想跟我做/爱吗?”冬深不哭了,声音却还带着些哽咽,质问简从津。
  简从津再次叹气,道:“想。”
  “那,你还装傻装不懂,还欺负我吗?”冬深死死地盯着他,“你还说我性冷淡跟你没有关系,你对我没有意思,骗我说日语吗?”
  简从津没有骗他说日语,但他只是摸着他的脸,用诚恳的语气说,不会了。
  冬深审视他良久。
  “下一次我要帮你。”他回抱住简从津,整个钻进对方怀里,“你不能拒绝。”
  简从津也只能说好。


第28章
  周六早晨,冬深在简从津怀里醒来,热得难受,呆了一会儿才发现对方体温不甚正常。
  他轻悄悄地起床,找管家拿来额温枪对着简从津滴了一下。简从津没有醒,几秒后体电子温枪窄小的电子屏幕上显示出37.6℃的字样。
  “你干什么。”
  冬深看向简从津,发现他半睁着眼皮,面无表情。
  “什么我干什么,你发烧了。”冬深把温枪屏幕放在简从津面前,停了几秒,又在床头放好。
  简从津皱眉,没有说话。
  “是不是憋坏了。”冬深嘀咕,“我也游泳了,怎么不烧。”
  简从津从床上坐起身,对冬深视而不见,径自洗漱去了。
  早餐是广式的,简从津随意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倒是冬深吃了不少。
  简从津出门前冬深拿着温枪追到门口,才强迫病人不甚高兴地弯下腰。又滴了一下,三十七度七。冬深捧着温枪往回走,简从津得以成功出门。
  不爱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总是很邪门。简从津谈完事情,下午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回到山间别墅时被冬深喂了几颗管家拿来的感冒药,再一量体温,直烧到三十八摄氏度。
  “你工作完成了,干脆多住一天。”冬深收拾他喝完药的水杯,递给旁边等着的保姆,“干嘛非得今天回曼市去。”
  喝完药精神更是不好,简从津不想跟冬深争论,坐在休息室的单人沙发上,膝头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给了冬深决策者的错觉。
  “总之今天别走了。”冬深坚定地帮他往上拽了拽毛毯,挥斥方遒,“把机票取消掉。”
  简从津的笔记本差点滚下去。他抬手扶稳了,看冬深一眼:“你很像马修的玩具。”
  冬深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旁边的德牧呼哧呼哧地跑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叼着一个玩具小老虎,前爪搭到简从津的沙发扶手上,将嘴巴里的玩具吐了出来。
  简从津微微弯腰,把玩具老虎放在冬深脚边,打开开关。
  下一秒,长约二十厘米的小老虎摇头摆尾地走动起来,嘴巴里发出又吵又热闹的电子铃声。德牧兴奋地转了三个圈,坐在冬深身旁吐舌头。
  “安静一会儿。”简从津看着冬深,“不然我会认为你在讨好马修。”
  冬深:“……哦。”
  冬深的决定对简从津来说毫无用处,更晚一点的时候简从津还是站起身,把毛毯搭在一边,让家里的保姆去通知在主卧看肥皂剧的冬深准备出发。
  冬深只好换上衣服,坐在车里看着那座城堡般的房子越来越远。
  “你家很好看。”直到看不见了,冬深开口道,“只不过一个人住也太空了。”
  简从津身体不舒服,也考虑到昨晚答应冬深不再欺负他,顿了顿才道:“两个人呢?”
  “那就恰好。”冬深说。
  他告诉简从津不许装傻,自己又假扮无辜:“你打算让谁来住?”
  简从津笑了一声。发烧的缘故,笑声有些哑。
  冬深拍了他一下:“你别笑那么变态。”
  简从津心想,这就变态了,你见过变态没有。不过到底没说,他意识到冬深大约是见过的。
  冬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装模做样:“我的建议是,人选要慎重地挑。最好能跟你有一些同居经验,这样后续才不会闹矛盾。”
  简从津不如冬深小心眼,也不与他计较这些显而易见的心机,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冬深比刚见面处变不惊的时候生动许多,算得上可爱。
  “是吗。”简从津简略地应和,“那我让白舟住进来。”
  “你跟白舟同居过?”冬深皱起鼻子,脸上的表情像只不高兴的猫,“你干嘛跟他同居啊?”
  “出差。”简从津说。
  “那又不算。”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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