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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子只是普通的竹木扇,扇面却是上好的雪白绢布,两面分别写有两个毛笔大字,正面写着“土方”,背面写着“去死”。
  “哎呀,被发现了。”栗发少年不以为意地去抽对方手中的折扇,当然,没能抽出。
  对方的意图此时显而易见,土方脱口而出:“想让我给你打扇。”
  这是一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总悟的瞳孔微微放大。
  “躺下吧,下不为例。”经过刚刚那番折腾,他的浴衣成功地被背后的汗珠浸湿,要是再闹腾下去,谁都别想睡了。
  这种时候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谁让总悟还是个孩子呢?
  那个土方所谓的孩子二话不说直接躺平,制服外套也好好地盖在肚子上。
  要是这小鬼平时也有这么乖就好了!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不禁抹了把辛酸泪。
  折扇不急不躁地晃动着,风不大,却聊胜于无。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所以说暑气大概还是被扇走了一些吧。
  土方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这才像个孩子啊,我很欣慰呢!
  打扇的动作没停,栗色发丝依旧舒缓而又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啊,手腕有点酸……
  “土方老妈……”总悟嘟囔出声。很轻很轻的一声,轻到他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老妈老妈老妈,老妈又怎么样?
  老妈我也很热啊,老妈我也想有个人给我打扇啊!老妈我也超想在正午睡个美美的午觉啊!所以说熊孩子怎么会懂老妈的酸楚呐!
  老妈也是很辛苦的说!
  土方老妈撩起湿透的A字刘海,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倒是睡得挺香。”我的浴衣可是随便拧巴两下就能滴水了啊!
  少年的发丝还在有规律地摆动,男人盯着刘海上那抹发丝,突然走起神来。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还真别说,总悟真是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好皮囊,蝴蝶般会扑动的睫毛现在安安静静地翘着,脸颊的粉色还未褪去,显出几分可爱来,水嫩嫩的唇半张着,仿佛在祈求、祈求……
  大脑隐约短路了一秒。
  “一只蛋黄酱灵,两只蛋黄酱灵,三只蛋黄酱灵,冷静下来土方,那小鬼可是来自抖S星的虐待狂啊!冷静呼——五只蛋黄酱灵,八只蛋黄酱灵,九、九、十九只蛋黄酱灵……”
  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土方觉得自己应该做了个梦,梦里有吐着浓醇蛋黄酱的蛋黄酱灵,有永远也抽不完的尼古丁,有浅栗色头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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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莞尔一笑,举起盖满蛋黄酱的咖啡杯与他相碰,两人一饮而尽后,总悟仍然笑着道:“土方去死去死去死……”
  梦里什么都有。
  不知为什么,少年每喊一句“去死”就有一个总悟被分裂出来,越来越多的总悟都快挤爆了他的梦,空气似乎也稀薄了不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然后他就醒了。
  身体异常沉重,并且伴随着轻微的窒息感。侧眼看去,总悟不知什么时候朝着自己蜷起身体,右手刚好横在土方的脖颈处,右腿则搭在他的腰上。
  副长大人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因为正常人可没有办法以这种姿势睡觉还能睡得如此香甜。
  土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帮总悟把胳膊放回身侧,可手指碰上那冰冰凉凉宛如和田玉一般的皮肤时,他犹豫了。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粘黏感,男人的吐息乱了几分,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
  那条胳膊还横在他的脖颈,土方轻轻地收紧掌心,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  
  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啸而出。 
  他大概明白之前坠入深渊的奇异感是怎么回事了——那是名为欲望的深渊。
  “哼~”很轻的一声嘲笑从身侧传来,少年猩红的眸子里溢满了戏谑的笑。
  看啊!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果然如此!对吧?!
  “什么时候醒的?”土方迅速缩回右手,随口问道。  
  “就在土方先生数到‘十五只总悟’的时候。”总悟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谁数了那种东西啊!”虽然刚才的确是梦到了很多总悟没有错啦!
  某个青光眼略显窘迫地反驳出声,少年微凉的指尖却猝不及防地触上了他的唇,他突然有点搞不懂总悟的意图了。
  “夏天很容易让人蠢蠢欲动吧,土方先生?”嗓音如同化开的巧克力一般黏稠,慵懒的腔调猫儿似的蛊惑人心,某个虐待狂的眸子里泛起诡艳的红光。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恭喜你,整人游戏成功了。”土方拨开那快被自己咬到的手指,强装镇定地掏出蛋黄酱打火机。
  真恶劣啊,那个混蛋抖S,看别人出糗就这么有意思吗?
  男人叼着烟往门口走去,正好也能吹吹风,平复平复躁动的身体,“我去抽支烟,总悟你自己睡吧。”
  “给你十五秒。”总悟突兀地开了口。
  男人转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如果是土方先生的话,只要十五秒就够了吧——喂土方先生,你的尼古丁掉了哦,掉地上了哦!”
  又要搞什么啊!一次恶作剧还不够么?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说出口的却是奇怪的警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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