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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脱了一层水。
  “累点也好,省的还有力气去打架!”条子穿着高跟鞋,盛气凌人的看着躺在地上无力的,奋力喘息的我们,讥讽道。
  我们对着她踩着小皮鞋转身离去的背影竖中指。
  学校规模小,运动会的规模也小,不像其他学校搞得那么正宗,与其说运动会,倒不如说是班与班之间的较量,而且运动的内容也不是跳高跳远打排球羽毛球这些,而是踢毽子跳绳接力赛拔河比赛等类型。
  我看到那些热情洋溢的天真脸蛋,在绿草如茵的操场上踢着毽子,还有跳皮筋的,捂住了脸,骂了一句:“操!他妈参加的什么破运动会?蠢的不行。”
  我那个时候也很蠢,不然就不会说出我要上清华这种豪言壮志了,但我就觉着他们比我还蠢。
  那次接力赛,我们班拿了一等奖,奖状就挂在班级正前方的黑板上方,和班里的钟并排挂在一起。
  那天,最让我开心不是得奖了,而是在我跑的二十秒接力赛里,刘瑞喊了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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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加油!”他大声喊一句:“林阳!”我们班集体嘶声力竭喊一句:“加油!”
  富有朝气,蓬勃少年嗓音和充满斗志令人心血澎湃的嘶吼编制在一起,盘旋在农场中学的高空里,我感觉自己的斗志也被点燃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刘瑞的作业是我帮他“写”的。
  我帮他“写”,他看着题目,然后他用嘴说,我帮他写出来,直到他手上的绷带拆了。
  其实他说自己能写,手掌穿了洞,又不是手指断了,但是我坚决不让,非要帮他写,还把他的文具都藏了起来。
  期中考试就在他刚拆了手上的绷带的第二个星期来临了。
  我一边帮他收拾课本,准备帮他把书搬回寝室,一边让他把手掌打开,让我看看。我看着他鲜嫩白皙的手掌中间,有一圈褐色的圆形钉痕,心疼道:“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让老师把我调在你后面考试?”
  他收回手,甩了甩手腕,握了握拳,活动活动筋骨,道:“你大可以试试,看她同不同意。”
  我识时务的闭上嘴,把桌上累到我头顶的书抱起来,不知道谁给他惯的,受了一次伤,学会怼人了。
  考试要考两天半,第一场考的是语文。刘瑞坐在一考场的第一个座位上,这是按照成绩排的,我第一次破天荒的进入第一个考场,只不过是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上。我拿到语文试卷,快速的写完名字,去寻找刘瑞的身影,我和他,距离太远了,一个在教室的左下角,一个在教室的右上角,中间隔着28个人,触目所及的视线里,有五六个人挡着。
  “艹!真想把碍眼的都踹飞。”我咕哝着。
  语文考试的监考老师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她看我四处打量,跟个猴儿似坐不安稳,就像凳子上有钉子似的,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到我身边,敲了敲我桌子,道:“别东张西望!”
  “这不是还没开始呢吗?”我挠了挠脑袋,小声抗议,不再东张西望,认真考试。
  考完试,午休有两个小时,下午考政治历史,刘瑞面前摊着课本正在温习,我面前也煞有其事的摊开书,书上全是鬼画符,又是鸡又是鸭的。刘瑞看书,我从来不去打扰他,跟我后座的二傻踩脚心。二傻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他把脚伸过来让我踩,我一踩,他就躲。没踩中,他嘲讽我:踩不中吧,而当我踩中了,他就装模作样嗷嗷的鬼叫。
  我没忍住,在下一次踩中他的脚,他发出鬼叫后,发出一串杠铃般的猪笑声。此时,班级里已经鸦雀无声,在自习,二傻的鬼叫只是叫在表演上,他的演技夸张,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我这一声笑,让班里五十个人头都看过来。
  大头神神秘秘转头,悄悄的隔空问我:“你们在干嘛呢?”
  大头以为他是在悄悄的问我,还用手放在嘴边,阻止声音的传播,但其实教室里的人都听见了。
  我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冲他摆摆手,道:“傻逼,你快睡觉!”
  大头果然就不再理我了。
  没过多久,班里大部分人都午睡了,我还是睡不着。刘瑞也把书合上了,我问他怎么不看了,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我这么吵,他还能看的下去。
  他冲我比了个中指,仿佛有些怒气,转过头,趴在桌子上,不再理我。
  我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在风中凌乱,我摇了摇他的背,轻声问:“喂,为什么朝我竖中指?”
  “睡觉!”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就睡觉了,留个背影让我自行体会。
  我:???
  我太难了……


第10章
  我原本对成绩不在意的时候,哪怕考个零鸭蛋也不在乎。但自从上次,得了“进步之星”,在之后的每一次,只要老师在讲台上面宣布成绩,那对坐在下面的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如坐针毡。
  当成绩总分出来的时候,一切又尘埃落定,我对着那又有进步的成绩单嗷嗷直跳。
  没有告白前的暗恋是苦涩而又甜蜜的,而打破这条底线的契机是在农场70年周庆上。划重点:农场70年周庆,不是农场中学70年周庆,我们学校的历史没有那么悠久,是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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