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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们有说有笑地经过万国酒店,这家酒店依然是只有外国人能进的地方,他在门口对着里头翻白眼,拉着曲潮沅蹦蹦跳跳。曲潮沅跑了大半个城市,想买一本三民书局的民法教材。
  曲潮沅被他说得面颊通红。
  “你先去吧,我去找我那书去。”
  曲潮沅跟他说。
  “行!”他爽快地答应,转过脸儿勾着别的同学的肩膀,一路笑声琅琅地走了。
  晚上看电影,天气凉爽,星辰分张,还有些十月底缠绵不去的蚊蝇,嗡嗡嗡惹人心烦。
  曲潮沅专注地看那模糊的屏幕,心里盘算的还是今天说的负担行为和处分行为。
  他想不通,那物权行为的无因性该怎么解释才解释得好呢?今天说了这些债权债务,给他听得一头雾水。
  突然一只手摸上他的大腿,细细摩挲几把,曲潮沅被着捣乱的手打乱了心思,往旁边警告了那大男孩一眼。
  大男孩天生猫似的狗似的,追逐快乐,不知疲惫。
  曲潮沅并没有与他做到最后一步,这些天来,这男孩总是撩拨他,撩拨里隐隐约约有着想要马上得手的孩子气。
  曲潮沅与他擦枪互相抚摸,也曾唇舌交缠绵绵亲吻,但他始终在游离的姿态里不住思索。
  他按住了男孩的手。
  “你到底什么时候……?”他的眼睛星星一样亮。
  曲潮沅抿唇,腰板挺得笔直:“现在不行!”
  “我知道现在不行!”男孩试探他,“今晚,今晚我们出去住。”
  今晚的最后一抹霞光是出现在了曲潮沅的脸上。
  “现在这个时段不行!”
  他还没想好,他还没准备。
  可他们第一次也没有真的给曲潮沅准备的机会。
  他尚未察觉到澎湃不可抵御的爱欲交织,就在一个月后的舞会结束时被他的男友拉进了昏暗的小旅馆。
  这是什么呢?他那天晚上喝了几杯助兴,让他自己变得大胆了。这是我处分我的性/交权利吗?算作是准物权行为?有没有无因性呢?
  彼时曲潮沅尚且不知润滑和戴套,几杯酒下去早就破了平时那层冰壳,他一反常态地善于掌控和给予疼痛,结束后他男友流了泪,在湿腻的浴室里,精水和血丝顺着洗澡水一起流过腿根。
  他哼哼唧唧地出来,一瘸一拐,调侃曲潮沅真是看不出来,这样的威猛能干。
  曲潮沅是这样茫然无措,盯着矮墩墩的装饰性电视,想着。
  货币占有即所有。意定代理权在法国立法里是用契约说的。
  他很快爬上来,亲吻曲潮沅的面颊。
  尽管身后痛了,但是意犹未尽。
  “小白熊,小白熊。”
  “我来干干你。”他嘴里一股酒味,笑吟吟地,咬曲潮沅的耳朵。
  曲潮沅于是把他从身上掀下去。
  曲潮沅并不如他学的法律一样精准理性,那段时间他的父母闹得不可开交,他厌恶回家,寒暑假都和男朋友介绍的人混在一起。
  他也曾在对方的允许下和不同的男孩开/房上床,时间匆匆,有时擦枪互撸。
  他们都没太大道德观念,只觉得如此狭窄的性向,不如尽情抒发背德的快感,攫取快乐。
  曲潮沅终于从这个荒诞的梦里醒过来。
  那时候他大四,第一次司法考试没有过。考研仓促,他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一切都来不及。
  可恨那男孩还是笑吟吟,风光霁月浪迹人间。
  曲潮沅和他分手的前一天刚在学校大礼堂看过德黑兰43年。
  有个扎马尾的男同学,总是在礼堂弹让爱情长留人间。
  曲潮沅穿过一排排绒靠背的红椅子,绿色的窗帘,头顶星光似的吊灯。
  在远方的十几年前,他背着小书包自己买了出去的票,之后也没再和父母住一起。
  曲潮沅向来不缺勇气。
  他走出大门,夜幕深黑。
  全唐站在远远的地方,小光头,一颗润泽的宝珠儿。
  他热烈地笑着,指指头顶。
  霎那间烟花绽放,头顶满长青蒿。
  “老师干什么愁眉苦脸的!”他几步就要跑过来,“亲亲我就不会愁眉苦脸了!”
  他爱娇,又笨拙,什么技巧都不会,直白热诚得可怕。
  “天呐老师的脑袋是椰蓉红豆馅儿的,我要开吃了!”
  全唐狗胆包天,捏着他的脸颊含住他的嘴唇。
  没有任何性经历,又绝对臣服于老师的掌控,几次抚摸和亲吻就立马丢盔弃甲,每晚都想和曲潮沅一起睡,抱得紧紧的。
  他怕被丢下,一腔子打开,爱得太多往外飙血。
  曲潮沅一生没抓紧过什么东西,也没被抓紧过。
  曲潮沅真是爱极了他。
  男孩儿已经出门三天多了。
  老师从梦中醒来,破天荒地觉得手边空空。
  他开始思念。
  曲潮沅也学着全唐那天电话里说的。伸手在床头柜摸找全唐的衣服。
  他刚住来,还没说是长期还是短期居住,把自己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大箱子小箱子搬过来。
  曲潮沅面上勉强,那天楼下的奶奶问他这是谁。
  曲潮沅一面拖着箱子,一面不假思索的:“是我远方表弟。”
  托他这个远方表弟的福,曲潮沅在小区里出现的频率增加了,他晚上和这个小表弟打打球,散散步,看起来关系好得不得了。
  曲潮沅心里总是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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