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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罩了件米黄色的格子毛呢外套,外套下搭着简单随性的牛仔裤和马丁靴,不像病人,倒与当下潮流的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别无二致。
  这是自己精心挑的人和衣服了,周原在他身后满意欣赏起来。
  而陈柏只想牵着他家周医生压马路。
  他一边赶着去超市买礼物,一边扭头问周医生现在唐医生的情况如何,见了面该说一些什么。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周原单方面已经感谢过唐兴文,唐兴文新成立的诊所他出资不少,“唐医生新建了诊所,原先替我帮忙的两个年轻护士现在在他诊所里打工,有空我带你去认识一下。”
  “好啊,”陈柏弯下腰在专柜前挑了一套景德镇骨瓷餐具,抓了抓头发小声说,“那可不能随便说话,他可是我大恩人呢。”
  周原逗他:“难道还要三叩九拜?”
  陈柏竟然为难住了。
  周原凑上前咬他耳朵:“不如你先与你相公交拜一下?”
  陈柏就瞪他一眼,想起来些什么,叮嘱说:“去到唐医生家,你可不要乱说话啊,好好叫我名字。”
  “至少要有个开场白不是?”周原无奈,“就说这是我爱人,可以吗?”
  陈柏想了想,脸有些红,他摇头。
  周原:“那就我亲爱的小柏?”
  陈柏抿着嘴,紧张得又要绞手指,他慌忙摆手说:“你在人前就不要这么黏糊了。”
  “啊,”周原有些苦恼,“可是这是爱称啊。”
  陈柏索性说:“你换个难听一点的。”
  这可把周原难住了,他故意逗他说:“那就贱内吧。”
  陈柏听不太懂,以为他又在给自己起什么文绉绉的名字了,皱了皱眉说:“带个贱字这也太难听了。”
  周原:“唔,那就叫内子。”
  陈柏还是摇头:“不好不好,听着像叫儿子。”
  周原被他逗得笑得花枝乱颤:“那叫拙荆、拙荆,我说你是我拙荆。”
  陈柏低头寻思了一下,觉得这个可以,于是含含糊糊重复了一遍:“嗯,拙荆,我是周医生的拙荆。”
  他可爱得引诱得人想上前亲上一口,周原眼中一片动容,趁着四下无人,低下头偷偷亲了亲他侧脸。
  陈柏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左顾右盼,被周原掰过脸,固定住了脑袋。
  玫瑰花霸道坏了,不仅事多,还任性,他只准他的小王子看着他一个人。
  “你才不是我的拙荆,你一点都不拙劣,哪里都不,从眉目,到心脏,从发丝,到趾尖,每一寸都很优秀,每一寸都很美好。”
  “你不是我的拙荆,”他看着他微笑说,“你是我心尖上的小妻子。”


第40章 为所有逝去的年华献花
  一
  陈柏撞见古先生那日,是个干燥的早秋。
  他坐在医院走廊的油漆凳上,熟络地跟过往的医护人员打招呼,新来的年轻护士远远瞅见他,眼神有些揶揄,他大方地点头回应,咧开一排洁白的牙齿,恍得人睁不开眼睛,反叫人家姑娘落了个脸色微红。
  护士小姐匆匆推车走了,陈柏尴尬地抬手摸了下鼻梁,挠了挠头坐回原处。他等周原下班。
  他来早了,离周原下班还有段时间,他百无聊赖地收起手机,起身推门去拐角的公厕解手。
  他迈进一步时还一无所觉,背过身关门时,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反推到墙角去。
  公厕里光线昏黄,生锈的管道嘀嗒落下黏腻的水珠来,像一切惊悚电影的开头。
  有一刹陈柏惊恐地睁大眼,下意识反握住偷袭者的手,却发觉来人手腕绵软无力。
  像是个老者。
  陈柏轻易可以甩开了他,但偷袭的人更快松开了手,朝他焦急地比划:“嘘,嘘。”
  陈柏镇静下来,放弃挣扎,他被一个目测约莫七十上下的老头堵在厕所里,那人抬着浑浊无神的眼睛同他笨拙地打手势:“不要吵,不要吵,不然那些人要追进来抓我啦。”
  见陈柏不发一言,他放下心来,又嘟喃说:“不要吃药、不要吃药,他们还拿尖尖的锥子捅我胳膊,疼啊,真疼,全是坏人……”
  陈柏心下明白了大半,又见他一身病服,一时失笑,只想快快哄他出去:“她们才不会来这儿抓你咧,这里臭烘烘的,外头多舒服,我刚进来时,外头一个人都没有。”
  老头扁扁嘴小声说:“你别骗我。”
  陈柏耳朵红了一下,还是违心说:“不骗你。”
  老头迟迟疑疑地推门想走,又折回来,抬着干瘦的胳膊揉眼睛:“不啊,我不出了,外头没有蓉蓉给我织的帽子,我不出去。”
  陈柏说:“这里也没帽子。”
  老头说:“那也不出去,反正不出去,你去给我找,找了我再出去。”
  陈柏想,他又不似周原那般好脾气,叫人轰这老头出去得了,只是他又看见眼前这人,为难地要掉下眼泪来了。
  陈柏抿了下嘴唇,一只脚迈出去又迈回来。
  他说:“你等我一下,一会儿我去给你找帽子,你跟着我。”
  老头泪泅着一对眼睛,瘪着嘴巴看他:“那你别骗我。”
  陈柏说:“不骗你。”
  老头不放心地点点头,等陈柏方便完,颤颤巍巍踱步过来,拿干巴巴的手指扯了扯陈柏的衬衫衣料。
  陈柏心底一悸,探出个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回握了老头的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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