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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澄,十分恭敬,却并不惊讶,引着江澄就往寒室走去。江澄跟了几步,越发觉得不对劲,负着手臂睨着眼,冷冷问道:“这好像不是去雅室的路。”
  弟子站定,恭恭敬敬答道:“宗主早上吩咐,如果江宗主来了,直接带到寒室便可。宗主被老先生叫去议事,不知几时能回来。”
  “……”蓝曦臣,你真是好样的。江澄磨了磨后槽牙。
  那弟子领着面色越来越不善的江澄进了寒室的大门便行礼退去,只留后者一人独自打量着这间蓝家宗主的寝室。
  琴棋书画诗酒花,除了酒,都有一些,而且精致,当真风雅。
  整间屋子十分整齐素雅,却只有书案上零散摊着几幅画卷,离得远看不清,江澄正想走得近些,却冷不防听到窗外有些声响。
  几名弟子从寒室门口路过,因知道宗主正在别处,寒室里应当是没有人的,谈论的话语便也大胆了些。
  “你说咱们宗主当真……”
  “这有什么不当真,含光君不也是。”
  “可是……唉,也是,老先生发了那么大的火。宗主以前,哪惹过先生一点生气。”
  “那天你不在,可是够吓人的,老先生气头上,差点连戒鞭都请出来了,可这事也不犯禁,终究没什么由头,宗主又是跪祠堂又是被禁足的,耗了这么多天,先生大概知道这事儿没法管,才刚刚松了几分口。”
  几个暗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那你们说,那人会是谁啊,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总不会又是个夷陵老祖那样的。”
  “魏前辈怎么了?我觉得他挺好的……”
  几个青涩的声音渐远,直至彻底消失,江澄听得恍惚,回过神来已经身在桌案之前。
  上好的宣纸,还未来得及装裱,墨是新干不久的,还渗着香。一张张,散布在桌上。
  都是他。
  迎战残怨煞时的,屋顶喝酒时的,街上闲逛时的,清谈会上的,烛火映衬下的……
  画中人或讥或笑,或嗔或怒,简单几笔勾得万分风韵。
  都是他。
  江澄垂着眼在几幅画上一一扫过,辨不清神情。
  还有一张被压在最下面,江澄将其抽出,而后手上猛地一僵,画纸脱落,重新飘回桌案。
  画中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一身紫衣,抱着把剑,站在雅室门前。
  他本该不记得,却在看到的那一刻就福至心灵。
  那是他们的初见。
  七八张画,均未着一字,只有这张,右下角附着一行小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20章 情若久长时
  蓝曦臣推开寒室房门,看见江澄背对着站在桌案前,背影颀挺,站得笔直。
  开门的声音说不大也不小,江澄却始终没有回头,甚至连动一下都不曾。
  “江宗主,你来了。”蓝曦臣转身合上房门,轻声道。
  江澄似乎是发出一声冷笑,沉着声音道:“是啊,泽芜君真是料事如神,早知我要来。”
  蓝曦臣像是没听出其中的别样意味,只温声道:“是我希望你能来。”
  “若我今日不来?”江澄忽然问。
  “从姑苏御剑至云梦,也不需很久。”蓝曦臣答。
  这时,江澄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蓝曦臣,面容沉静,一双眼仿佛夜里江心,漆黑却清澈,平静下不知掩藏着多少波澜。
  “泽芜君几时学会扯谎了,叫你家老先生听到不知要抄几遍四千条。”江澄开口,眼中恍若云破月出,江面上华光一闪,要将蓝曦臣整个看透一般,“你还能御剑出这云深不知处的山门?”
  蓝曦臣微微一愣,浅笑:“江宗主何出此言?”
  江澄冷冷:“你的禁足根本没有被解禁,对么?”
  “……”
  “你用传送符去莲花坞找我,是因为否则就出不去家门。”
  “你原想过几天再回,却不料姑苏出事,蓝启仁找不见你,一下子就想到去莲花坞寻。”
  “你不得不回来,又猜到我会来找你,却不想让我撞见那老头,便找人将我直接领到你的房间,是怕我跟他遇见。”
  “因为你还没有说服他,他却知道那个人是我了。”
  江澄越说越快,连尊称也不用:“这些,我说的,都对么?”
  蓝曦臣被江澄这一番话钉在原地,他少有这样说不出话的时候,这一次却着实愣住。
  “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沉吟了一下,笑得有些晦涩。
  “不是来不及,是不想吧。”江澄薄唇一勾。
  蓝曦臣的目光落在江澄重新鲜活了几分的脸上。从挑起一边的眉毛,含着讥诮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唇,到高高扬起的下颌。
  他摇摇头,叹道:“江宗主好聪明。”
  江澄丝毫不领情,一言戳穿:“是你走得急,忘了收拾桌子。”
  蓝曦臣蓦地一怔,视线落到江澄身后的案上,向前走了几步,凌乱的桌面尽收眼底。
  他喉结似乎动了动,轻轻摇摇头道:“江宗主怎知这些不是在下故意留在这里,好叫你看到?”
  江澄闻言似乎是想笑,眼神一翻,讥道:“真乱。”
  以蓝曦臣这样规规矩矩的性格,自己房中的东西哪有不收拾规整的道理呢?除非……
  除非离开得太匆忙,来不及。
  江澄睨着蓝曦臣,心道你可真是长本事,逃家这种事都干得出。却全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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