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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灿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他对钟恺凡的爱,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习惯。
  钟灿是一个被爱包裹着长大的孩子,钟鼎恒把对长子的亏欠,间接性地放在了钟灿身上。陈丽为了回避错误,对钟灿比对钟子铭还要好。阿梅又是个热忱人,钟子铭年少的时候虽然不爱说话,但钟灿与人为善,钟灿是钟子铭最好的朋友。
  在18岁高考体检结果出来之前,钟灿的世界里,充满了爱和友善,没人对他心怀恶意,就连钟恺凡,对他那也是爱护有加。但钟灿又是一个感受力极强的人,能察觉到父亲严厉的面孔之下藏着歉疚,妈妈陈丽内心深处的不安,甚至是阿梅的小心翼翼,钟子铭寄人篱下的痛楚,还有!还有哥哥钟恺凡冷漠外表之下的孤独。
  生命的前18年里,钟灿过着什么日子,钟子铭又过着什么日子,可以说是天壤之别。钟灿该怎么面对这个极其复杂的家庭关系。那时候钟恺凡已经上大学,基本上不怎么回来,对家里的事了解得较少。钟鼎恒和陈丽夫妻二人,面对真相时近乎撕破了脸,但是谁也没有勇气面对各自的错误
  。
  高考以后,钟灿跟钟子铭聊过这件事,他觉得自己承受了太多错爱。原本以为只是亏欠钟恺凡,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要糟糕。
  但是钟子铭说:“我不想认那个家,你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好了。”末了,他又说:“我有妈妈。”
  钟灿眼眶潮湿:“难道要将错就错吗?”
  钟子铭问他:“现在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他眸光阴沉:“话说回来,谁稀罕那样的父母!”
  钟灿心口仿佛被捅了一刀,他想为父母辩解,因为他的感受不是这样,但是张了张嘴,好像又说不出话来。原来,成年人也会害怕面对错误,用补赎的方式缓解良心上的亏欠。
  这种爱,反而更自私。
  末了,钟子铭轻声问:“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别说一个,就是一千个,一万个,钟灿也答应。
  钟子铭侧过脸望向钟灿,脸庞白皙,眼角通红,一字一顿地说:“你好好儿地当钟恺凡的弟弟,我看着他对你好,心里很高兴。”
  唯有这份好,钟子铭才觉得原本是属于他的。
  虽然钟恺凡自少年时期从来不拿正眼瞧钟子铭,冷淡又疏远,但知道真相以后,钟子铭稍稍释怀了一些。如果不是命运错综复杂,钟恺凡肯定会像对钟灿那样对自己。
  把时间轴拉回多年前车祸那一帧,由于不断失血,钟灿的体温开始下降,连心脏的跳跃也开始减缓。黑暗中弥漫血腥气息,却让他觉得无比释怀。
  有个声音悄悄钟灿在心底响起:终于解脱了。
  带着滚烫的爱意和悲怆,终于可以安心离开,再也不用挣扎了。
  那一年,钟灿20岁。
  良久,待钟恺凡的情绪缓和了些,林远说:“要不是你今天拿出来,我都不知道这张照片的背面有字。”
  俩人找了椅子坐下来,钟恺凡将相框复原,又找来粘胶代替断掉的旋钮,小心翼翼地把压缩挡板固定好,“因为我那张照片后面没有字。”


第203章 要学着往前看
  林远轻声说:“要是我早点看到这些话就好了。”
  钟恺凡眼眶发红,“即使没看,你也做到了。”说着,他顿了顿,“除了当年分手那件事情。”
  两个人无奈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卧室光线柔和,照得人心口暖暖的,钟恺凡哑着嗓子说:“阿远,钟灿的事,我会放在心里缅怀,你不要太折磨自己了。”
  林远鼻尖一酸,闷闷地‘嗯’了一声,“你也是,要学着往前看。”
  钟恺凡心口堵得慌,心里难受至极。
  林远见他不想说话,换了个话题:“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烧点水喝,口渴。”
  钟恺凡揉着太阳穴,轻轻地点了点头。
  电热壶‘沙沙沙’作响,伴随着轻微的流水声,玻璃器皿碰在一起,这些声响,让人有种真实的生活气息。
  过了一会儿,林远端了两杯水进来,笑了笑:“喝一点,刚才流了那么多眼泪,补充水分。”
  钟恺凡接过杯子,原本以为会很烫,但磨砂玻璃杯身温热,温度刚刚好,他忍不住问:“不是才烧的水吗?”
  林远坐在他对面,双腿分开而坐,懒懒地说:“可以拿冷水镇一下,”末了,他又补充:“我妈妈教我的。”
  “哦。”钟恺凡的面容这才舒缓了些,抿了一口温水,心里那些苦楚,慢慢平复下来了。
  此时静默相对,即使不说什么话,也觉得对方很懂自己,能够恰如其分地安抚伤痛。逝去的人不该忘却,但活着的人也要心怀期待。
  钟恺凡看了看腕表,已经快九点多了,“你什么时候离京?”
  “今天晚上十一点的机票。”
  “最近工作忙不忙?”
  林远说:“还行,坚持到合同到期就行了。”
  钟恺凡忍不住叹气:“当明星也累,狂热的迷恋其实也是一种负担。”
  林远目光坦诚:“这个职业就是如此,总不能既要崇拜,又要表现个人意志吧?有时候粉丝追捧艺人,其实是心理需求的映射,可以理解。”
  钟恺凡笑了笑,把最后一口温水喝完了,“你倒是心思通透。”
  林远扬起声音说:“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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