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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倒也忘了打探秦愈湖这一桩。
  行李箱搬进屋内,柳曦一个个打开,光是给家人买的礼物就占了满满两箱。终究是个很体贴的孩子。
  柳舒一边看弟弟展示各种稀奇古怪的手信,一边吩咐家仆摆饭布菜。
  待上了餐桌,柳曦还戴着两支毛绒驼鹿角没来得及摘,弄得柳舒忍不住朝他脑袋上瞅,米饭都吃到衣襟上去。
  他放下筷子去摘沾着的饭粒,随口道:“还没问你滑雪如何呢,没出洋相吧?”
  柳曦吐了吐舌头,没敢接腔,用胳膊肘支一下秦先生,然后只顾盯着碗里扒饭。
  柳舒半天没听到回音,抬头狐疑地打量弟弟一眼。
  秦愈湖见柳曦面上发窘,忙替他解围:“其实没多大的事,小曦尚未熟练,对雪场亦不熟悉,下坡时速度稍微快了些,撞到杆子上摔了跟头。”
  “哎?”柳舒吓一跳,慌张去看弟弟,“没伤到眼睛吧?”
  “没有”,秦愈湖赶紧解释,“我当时也很紧张,立即送他去最近的医院,确认骨头没事,鼻子也没碰着,连轻微的脑震荡也没有,就是手掌撑地时擦了下,有些红肿,现在也消了。”
  柳舒急急站起来掰过弟弟脑袋,盯着那双漂亮的瞳孔仔细查看,又翻过双手寻找褪得几乎看不见的擦痕,还企图把毛衣袖子撸到胳膊肘上去。
  柳曦吓得连连向后躲闪,“哪有说得那么严重!”责怪地瞪秦愈湖一眼。
  柳舒再三确认弟弟真的无事,捂着胸口道:“我当初同意你去滑雪也是心大。”心脏怦怦跳动得厉害。
  柳曦低声嘟囔:“受点伤也没什么,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呢。”
  柳舒眉头紧拧,面庞瞬时降了温度,厉声道:“伤疤只能证明曾经受过伤,不能代表其他任何东西,更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你是蜜里泡惯了,不知人世多艰,说出这样的话!”
  他难得情绪波动如此大,一番话说得气喘,猛然站起时头晕目眩,差点跌坐到地上。
  秦愈湖见状赶忙去扶,被柳舒推开,眼睁睁看他撑着桌角颤巍巍立起,步履蹒跚地上楼去。
  柳曦乍然想起哥哥伤痕密布的后背,自悔失言,饭也没心思吃了,匆匆打发秦愈湖离开。
  柳舒枕在床头双目紧闭,他素来心脏不好,供血不足发了眩晕,躺在床上才勉强觉得好受些。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有个小小的身影畏畏缩缩立着,低声道:“方才是我轻狂了。”
  柳舒缓缓睁开眼,眉仍蹙着,终究还是舍不得弟弟,轻声道:“上来吧。”
  柳曦毛手毛脚爬上床去,小心翼翼在哥哥身旁寻个间隙蜷下,搂紧了被褥裹住二人。
  “哥哥莫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柳舒一声叹息,小曦这孩子过于懂事,叫人心疼。
  若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带着飞扬跋扈的骄傲,断不会这么轻易就低了头。
  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小曦。
  柳舒轻轻把弟弟揽进怀里,呢喃般地:“我没有生你的气呢。”
  只是生了自己的气而已。
  恨自己这副残破的模样,也恨自己无法控制住起伏的情绪。
  明明这么些年过去了,怎么还不能释怀呢。
  真不像他柳舒啊。
  柳曦把脸埋入哥哥胸口,闷声道:“我是向着哥哥的。”
  柳舒抚摸着弟弟头顶乱发,柔声道:“我懂的。”目光空洞一片,仿佛眼前弥漫重重浓雾,不知望向哪里,进无可进,退亦无可退。
  他发了一会儿怔,猛然想起尚未询问弟弟此番度假是否和秦先生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方才一气给忘了,现下气消,却是非得旁敲侧击,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柳曦仍沉浸在自责中,头也不敢抬。
  柳舒踌躇半天不知如何开口,考虑着措辞:“那个,你和秦先生,订的是几间房?”
  “嗯?”柳曦仰起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哥哥说滑雪别墅?”
  柳舒僵硬地点下头。
  柳曦想了想,道:“起初是分开睡的,但我房间壁炉总烧不热,秦先生怕我冻出病,就让我和他睡一屋。冬天两个人聚在一起总是比较容易取暖,秦先生开玩笑说像企鹅一样。”
  柳舒再次感受到自己脆弱的心脏遭到冲击。
  “那……那……”那了半天,面色微红了,也没厚下脸皮把话问出。
  柳曦瞧着哥哥一霎时露出许多可怜之态,不由噗嗤笑出声:“哥哥到底想说什么呀?”
  不待柳舒开口,便凑过耳边悄声道:“哥哥放心,是没有的。秦先生有意,我只拒绝了,秦先生说愿意等我将来应允。”
  柳舒摸摸砰砰直跳的心口,总算松下一口气。
  柳曦狡黠一笑:“若我当时全无拒绝之心,开门揖盗,送人上门,是何道理?哪怕秦先生不看轻我,我也要鄙薄我自己的。我爱慕秦先生,自然希望他待我也是一样。”
  柳舒道:“你能明白此理再好不过,也免去我一番担忧。”
  柳曦扬起下颚,笑道:“那是自然,若令他得手太容易,现下只怕我已是弃物。”
  柳舒故作惊讶:“你觉悟好高啊。”
  柳曦皱了皱鼻子,苦起好看的脸:“其实我当时也有点忍不住,秦先生衬衫下的躯体真叫人喷鼻血,我费了好大劲才拘管住自己。”
  柳舒笑得蜷成一只虾,戳着弟弟的鼻尖:“你这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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