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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任宽回的消息删个精光。
  像是日记一样的消息,他几乎每天都能收到。
  今天是去医院复查了,明天又是要上家教课,今天在门口看到了小狗,明天是有中医给他做了艾草针灸。
  任宽心急如焚,韭儿不给他任何回应,总是自说自话,任宽想不通,难道韭儿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他吗?
  韭儿是不是还在怪他,没有早点回应喜欢这个两个字。
  日子久了,渐渐地,任宽接受了这样的方式,他不求韭儿给他回应,总是耐心地看完,然后又评论上几句。
  今天的家教课结束,韭儿在家教的帮助下,能将拼音和对应的汉字连成一句话,他偷偷将草稿纸藏在兜里,他不好意思找家教借手机,只能等着段嘉康回家。
  公司的事情有些多,段嘉康一时间没来得及删任宽的消息,可韭儿已经缠上来了,“爸爸,我今天能自己发消息吗?”
  段嘉康拒绝不了韭儿任何的要求,心想着反正韭儿也看不大明白,他还能糊弄过去。
  果不其然,任宽真的回了消息,韭儿看着信息界面左边出现了字,有些激动地问道:“爸爸,他是不是回我消息了。”
  段嘉康还没开口胡诌,又听韭儿小声念道:“这是什么字,什么说怎么样了。”韭儿举着手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段嘉康没法,“他问你眼睛恢复的怎么样了。”
  韭儿兴奋地摇着段嘉康的手臂,“爸爸,你帮我回,就说已经好了,今天又针灸过。”
  先前只是韭儿单方面的倾诉,一下子变成了有来有回的聊天,段嘉康生怕任宽也跟着激动打电话过来,到时候想不接都难。
  段嘉康发了消息,觉得这手机是个定时炸弹,想要催促韭儿去休息,“韭儿,先回房间休息吧。”
  韭儿不肯,“我自己的还没发。”
  韭儿不愿意让段嘉康看到,特地背过身去,照着草稿纸的拼音慢慢打字,发好后才将手机还给段嘉康,嘱咐道:“爸爸,你不要看。”
  段嘉康是好奇韭儿发了什么东西,但是答应韭儿的事情不能反悔,他只能按捺住好奇心,眼看着事态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
  更让段嘉康纳闷的是,任宽既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来。
  他哪知道,韭儿的一条消息,把任宽心都搅乱了。
  先是一条正面回复任宽问题的消息,已经让他受宠若惊,还没得任宽回过神来,紧接着韭儿又发了一条。
  “宽哥,我特别想你。”
  七个字有三个空格,足以见得韭儿有多么的笨拙。
  任宽傻了,他不知道韭儿到底想要干嘛,他想要打电话过去问个究竟,可他哪敢啊,他怕这个电话一打过去,好不容易肯回他消息的人,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第50章
  任宽只能按捺住翻腾的心情,韭儿的回复已经让他脑子打结了,他想不到韭儿能认识多少字这种问题。
  “我也想你。”
  突然之间,任宽觉得那些质问和难受,是没必要表现给韭儿看的,因为想念太多,他怕传达不到。
  他都还嫌文字的力度不够,怎么会加上那些多余的负面情绪。
  任宽的回复让韭儿欣喜,他不光高兴任宽能给予他回应,他还高兴这几个字是他都认识的。
  原来不止他一个在想念,想念有回音,任宽早就感受到了,哪怕天各一方,他俩心还是紧贴在一起。
  感情是最禁不起呼应的,先前有着段嘉康的安慰,有着手术的事情,韭儿的想念被压在了心底。
  可此刻,任宽像是撬开他心墙的钥匙,打了就再也合不上了。
  他想回小县城去,有些话,如果不是面对面的谈,既显得没有诚意,又不会让韭儿甘心。
  可韭儿再急切,也没办法飞到任宽身边,他想回复任宽的消息,都显得格外困难,他会的,他能用的词语,在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
  他要怎么说,才会让任宽觉得,自己在拼命拼命的想念着他,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没有落下。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任宽捏着手机,好一阵也没等到韭儿的消息。
  他慌了,他这句话是不是越界,是不是触动到韭儿退缩的禁忌线,他不知道那个底线在哪,他能做得只有干着急。
  正当任宽想要破釜沉舟地将电话打过去时,韭儿的消息再次进来。
  “宽哥。”
  除了这个熟悉的称呼,没有其他的内容,任宽仿佛能听到韭儿呼喊他的声音。
  光是这两个字,任宽都能品出一丝情意绵绵,这小东西到底是为什么,非得这样折磨自己吗?
  韭儿的认字水平有限,又加上段嘉康中途来敲门,“韭儿,不要玩太久手机,对眼睛不好。”
  韭儿念念不舍地将手机还给段嘉康,他从来没向段嘉康提过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
  “爸爸…”韭儿坐在床边,温和的床头灯照在他的脸上,渴求和向往就是他眼里闪烁的星光,“我能要一个自己的手机吗?”
  这种都不能算是要求的要求,段嘉康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一想到韭儿的用处,段嘉康就犯难,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该让任宽继续躺在黑名单里。
  他委婉道:“韭儿,你眼睛还没好,不能老盯着手机看。”
  早在和王蕊一起生活的时候,韭儿就学会了讲条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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