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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终身一人使用制。换了他的玉是这样,早八百年前就没了。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的东西,”姜疏予抬手揉了下他的发丝,语气有些无奈:“完全是在暴殄天物。”
  完整的玉可以发挥足够的实力,而分为了两半,可不一定能发挥到一半的实力,他一想到这,就觉得心疼,他家拾一这也太败了。
  其他东西怎么糟蹋都无所谓,大不了他再做一个给补回来,拿自己的本命这么糟蹋,他都没舍得碰的东西,他家拾一直接给分两半了,还当随礼一样随便送来送去,姜疏予突然觉得,这老天爷现在突然又下起了大雪,那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被气的。
  摊上这么个天命之子,就算是当亲儿子宠,那也是要被气到肝疼。
  风寂可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也并不觉得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虽然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多想,毕竟爱下下,他窝在家里,有吃有喝,有电有网,偶尔关注下他的实验进度。
  嗯,实验进度。
  他哥被他强制性地要求随身佩戴那枚半玉,鉴于属性相冲,一开始他也没有过分融合,只是把里面的源力一点一滴地输入这人的体内,然后观察这人的反应,美名其曰:吊命。
  姜疏予:“……”
  他也不好说什么,真·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能怎么办,自然是由着,他家拾一说什么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在后面兜着,实在是没法的时候,还有没法的处理。
  归零向来不是那种会不管不顾的人,尤其是在他家拾一身上,这辈子所有的耐心与纵容都用在了这个人身上。以至于在拾一看来,他哥虽然对他毫无防备,却也不会毫无保留,很多时候,这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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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现在都很默契的,很少提及这人究竟还能活多久的事。
  也许是几天,几个星期,或是几个月?
  谁也说不准。
  姜疏予第一次问到想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是在两天后。
  当时就在公园里,两人出来透透气,这人就站在一棵大树下,树枝上压着沉甸甸的白雪,枝桠被压得很低,几乎都要遮住了这人的眉眼。
  风寂在旁边堆雪,这一片的白雪都非常干净,没有人经过,雪又下了好几天,一踩脚印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蹲在雪地上,支着脑袋,看着眼前白茫茫的纷飞大雪,好一会没说话,半晌,才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这人:“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跟结没结婚有区别吗?”
  姜疏予走到他旁边:“我也不知道。”
  他伸手,修长手指捏着风寂脖子上的围巾边缘,不紧不慢的绕了一圈,把他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下巴都给挡住了,才开口:“但是有一点不同。”
  “什么不同?”
  姜疏予低眸看着他,语带戏谑:“你可以喊我老公。”
  这人个子很高,风寂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人家的脸,再加上声音不太高,他眯了下眸,不太确定:“你刚刚说什么?”
  姜疏予眼里有一丝笑意,给他重复了一遍。
  风寂注视着他,安静了几秒,然后,回敬了一个大大的雪球。
  “老公?我看你是想当我爹,”他呵呵冷笑。
  姜疏予避开了那个雪球,格外委屈:“我对当你爹真没有兴趣。”
  风寂手上捏着雪球:“行啊,有本事别躲。”
  姜疏予:“不躲你喊吗?”
  “喊你个鬼!”
  到最后风寂也没喊,实在是,喊他哥老公,太他妈羞耻了,不对,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羞耻的词汇。
  回去的时候,这个人收到了一个快递。
  一个半大的木箱子,里面好多透明瓶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种子?”风寂拿起一个瓶子看了看:“你买这么多种子做什么?”
  “自然是种,”姜疏予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里面都是黑色的种子:“这个现在就可以种,刚好是下雪天,长得也快。”
  “这是什么品种?”风寂靠近看了看。
  姜疏予略一思索:“雪花。”
  “……”风寂吐槽:“这不会是你现起的名字吧?”
  姜疏予点头:“我又没有取名字的习惯。”
  风寂琢磨了下:“这种子也是你的作品?”
  “嗯,”姜疏予起身,去阳台处找了个花盆,把种子埋了下去:“过两天就能开花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花匠,”风寂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现在种这做什么?”
  “给你吃。”
  “……”风寂:“我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吃,我很挑的好不好。”
  姜疏予笑了下:“新品种,你可以尝尝。”
  ……人家是花,不是菜。
  这人转身往里面走,风寂又跟了上去,目光在他的左手背上快速地扫了一眼,之前已经消失不见的那道图案又出现了。
  姜疏予去洗手的时候,带着商量的语气:“我待会出去一趟?”
  风寂:“出去就出去,我又没关着你。”
  姜疏予笑:“那你现在跟着我做什么?”
  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
  风寂当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一鼓作气,把实验了结了,但一时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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