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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丘悯泽就有了胜算。只是我能想到这点,丘悯泽肯定也早就想到了。所以丘子明先生现在的情况,我个人认为,确实是不太……”
  夏启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瞪他,“你自己无能找不到他,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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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韩把丘子明的公寓还给了夏启游。他在镜子前魔怔地自言自语,错觉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丘子明。
  如果丘子明看得见,肯定会更早就发现,他们站在一起时有多像一对兄弟。他对丘子明一直都没有越界的想法,丘子明一定也是明白的。
  心里再明白,心魔还是会作祟。
  夏启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眼眶微红的憔悴的人影,“子明……你欠我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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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进丘子明曾经住过的地方之后,夏启游的精神慢慢好转了一些。他每天晚上都要花费三五个小时去打理海外公司的业务,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寻找丘子明了。
  在丘子明彻底消失前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小韩助理,乔岱泠,丘老,还有过去夏氏和乔氏的一些高层——夏启游都亲自找了一遍。
  小韩说,丘子明那时候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乔岱泠说,如果丘子明不对她坦白,他们如今也会是一对人人艳羡的伴侣;可是丘子明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连后路也断了。
  丘悯泽说,他不舍得对丘子明下手;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他那么看好丘子明。他只是偷了丘子明的护照,让他没法出国而已。只要他还在国内,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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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启游将自己获取的信息一点点地拼凑起来;他试着把自己当成丘子明,代入他的视角,去推导他究竟会怎么抉择。
  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做法的弊端了。他不是丘子明,他天生就是一个看得见的人。他承受不了那么厚重绝望的黑暗。
  ——无论是字面上还是引申开的意义,他都承受不了。
  夏启游开始了漫长的寻觅之旅。出于对丘悯泽的忌惮,他没有让警方介入。
  忙碌的两个月过去之后,就是年末了。海外的公司还是照常运营,夏启游没有□□术,没有过年休假的特权。
  年后他就二十八岁了。他不再是刚毕业的大男孩,外形比过去多了几分稳重的俊朗和英气,眉宇间也掺了一丝沧桑。
  算起来丘子明年后就三十一岁了,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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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色调的傍晚,寒风卷着大片的雪花在行人拥挤的街道上呼啸。
  夏启游提着行李箱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这家酒店附近有个5A级景区,住了不少游客。
  父亲病逝后,夏启游就没有真正地过过年了。
  前几年他总是在忙,如今事业有所小成,这种时候确实是想找个人陪的。
  夜里他和海外的公司高层视频通话了两个多小时也不想挂上电话,最后还是对方直白地表示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才结束通话。
  夏启游合上电脑,拉开落地窗,看着万家灯火,玻璃窗上他的倒影有一双失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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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除夕,许多单位和商家都只营业半天。
  夏启游一大早就去了这座城市最大的盲人机构。
  他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也不是毫无收获的。他毕竟是企业家夏景宏的儿子。
  两个月下来,他和国内多家盲人机构都建立了合作关系。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在国内设立公司分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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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夏启游不无失落地从那家机构离开。他谈成了一笔新的交易,却没有感到太大的欣喜。
  他满脑子都是三年前那个晚上,和丘子明在公园里看到一家三口的画面。
  夏启游小时候比那婴儿更幸福,因为他的父亲富有而英俊,母亲温柔而漂亮。
  他们本来也该是丘子明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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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北方小城里的年味很浓,路上行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里的热烈与喜庆。
  夏启游抽出一支烟,掏口袋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火机。
  耸了耸肩,叼着烟走进附近的一家小卖部。
  小卖部其实是个小型的零食超市,两间店面大小,里头摆满了各色零食。
  “老板,打火机在哪里?”夏启游扯开嗓子问道。
  老板指着一个方向,“最里面那排,文具用品下边。”
  夏启游穿过一排排货架,到了最里头那排捡了一只打火机。去结账的路上看到一排五颜六色的糖果,冷峻的双眼顿时柔软下来。
  他弯下腰,挑了一支阿尔卑斯;看到一旁的不二家,不亦乐乎地又捡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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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时一个孩子忽然撞了上来,低低痛呼了一声,随后连声道歉。
  他说的是当地的方言,夏启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听明白孩子在说什么时,他也察觉了孩子的不寻常之处——他看不见。
  夏启游深吸一口气,取下嘴里的烟,蹲在小朋友面前,检查他有没有磕碰到,同时柔声安抚了两句。
  他没有点破小朋友看不见的事。
  “王帮帮,你挑好了吗?”一道干净通透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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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型的南方口音,再熟悉不过的咬字腔调。
  夏启游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手心出了一层汗,心跳快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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