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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男人,一度怀疑我精神方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哪有什么问题,我清醒得很。爱是一种最原始最炽烈的情感,哪儿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爱你,无关性别,无关身份,就是爱你。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陈言这番话说得我那小心脏咚咚地跳,手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我长着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原来高兴也是可以令人手足无措的。
  这一瞬,就算我徐某人死了,那也死的快乐、死的知足,到了地底下还能跟一众病死老死鬼吹嘘:“嘿嘿,老子跟你们不一样!老子是个风流快活鬼,死因是被对象的彩虹屁夸死的!”
  我又回味了下陈言说的情话,满足的同时又觉不对:“陈叔叔和陈阿姨知道了?”
  陈言点一点头:“嗯。”
  我那声“妈”,误打误撞还叫对了,这什么狗屎运气?
  怪不得陈阿姨笑得意味深长,原来早已知晓我和她宝贝儿子的地下友情。这样也好,我不用再担心未来会上演家长棒打鸳鸳的戏码,能快乐地谈个小恋爱了。
  我又问:“小美知道吗?”
  陈言摇了摇头:“她年纪小,没告诉她,大概不知道吧。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又不会和你分手。”
  这话我听着舒心,欣喜之余,我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你怎么说服的叔叔阿姨?”
  陈言无所谓地笑:“没怎么说服,我宁死不改,时间一长,他们也就默认了。有位大文学家说得好,‘只要达到预想中的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沃兹基硕德的名言,他倒是会现学现用。


第21章 小朋友
  我们到游乐场的时候,附近的停车场已经爆满,只能把车停到外围的一大片空地上。
  空地被绳子和木棍围起来,成了个简陋的停车场,入口处插了块木牌,木牌下还有位大爷。他坐着小马扎,脚上一双印着宝马车标的塑料拖鞋,晃着二郎腿抽烟。
  大爷见我和陈言开车进来,拦了一下,中气十足地咳嗽一声,夹着烟的手指了下木牌,脸上一副“爱停停、不停滚”的骄傲样子:“先交钱。”
  我看看木牌上用记号笔写的“停车50”,又看看周围鸟不拉屎的环境。打心眼里觉得大爷这份咸鱼工作不错,轻松月入过万。如果有人嫌贵和大爷起了争执,激动之下又打了大爷一拳,那这大爷血赚。
  我等自己老了也这么干,找块空地,赚份外快。
  待停好车,陈言拿了把黑色遮阳伞撑开,伞上有字:【不热就行,啥娘炮不娘炮的,我就打伞】
  有个性,我喜欢。
  我们共打一把伞,来到游乐园中,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个卖棉花糖的小铺子,很多小孩大人在那儿围着。
  “你等我一下。”陈言把手里的遮阳伞递给我,去小铺子卖了根棉花糖回来。
  我一瞧那根粉红色的棉花糖,乐了:“你今年多大?”
  陈言将棉花糖塞进我手里:“给你买的。”
  我:“这是小孩吃的。”
  陈言:“你在我心里可年轻了。”
  我记得陈言之前挺内向的,不怎么爱说话,那会儿我给他的微信备注还是“小闷葫芦”。五年过去,“小闷葫芦”成了“大葫芦瓢”,一张嘴叭叭叭说个不停,80%还是情话。我总觉得他这五年在学校里没读什么正经书,可能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韩剧和女频言情加耽美小说,学习怎么泡男人。
  他泡我就和羊肉泡馍一样,真香。
  我吃了口棉花糖,是甜甜的草莓味。在快乐的同时,又觉出一丝丝不对。到小铺子买糖的,大部分是爸爸给儿子买、男朋友给女朋友买。
  陈言给我买糖吃,搞得他像是我的金主爸爸,我像被苞养的那个。
  这人设可不能反!
  我看附近还有卖氢气球的,过去买了个小猪佩奇拴在陈言手上,说:“别人家小朋友都有,我家的也要有。”
  陈言从卖气球的隔壁摊子整回来一个小黄鸭发夹,夹在我脑袋上:“小孩子戴这个很好看。”
  我到卖棉花糖的对面店铺里买了个鹿角头饰,套在陈言头顶:“小朋友戴这个特可爱。”
  “这个小兔子包也好看!”
  “这个小挂饰衬你。”
  ......
  陈言看看挂得和圣诞树一样的我与他自己,又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了。他黔驴技穷,一指前方的旋转木马,“我请毛毛玩这个。”
  我好胜心起,笑了笑,一指斜对角的垂直过山车,“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玩这个。”
  陈言:“好,我也不是小朋友了,我也玩这个。”
  我:“你别害怕。”
  陈言:“我不害怕。”
  我:“走!”
  陈言:“走!!”
  我们俩摘了身上那些鸡零狗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坐在过山车上头了,还是视野开阔的第一排。
  当过山车以垂直角度攀升时,我意识到事情有些许不对。
  当过山车在高处匀速平缓前进时,我意识到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当过山车暂时停留在距离地面65米高的位置准备朝下俯冲时,我已经视死如归,并打算写一封遗书。
  “怕吗?”陈言拍拍我的手。
  “不怕。”我也拍拍他的手。
  我说我害怕这车也不能停下来,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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