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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免职,但这里边倒霉的究竟有几个张家人?这就属于政治博弈和妥协,看张家的手段和上面肯不肯松手了。
  说到底,谢佩韦横插一杠子,确实维护了国家利益,可谁认他的好呢?
  这上千亿的国家资产,用之于民,上可以飞入九天铸就天宫,下可以滋润大地使黄沙变绿洲,至不济还能变成一块块城市公园、一栋栋乡村别墅,然而,国家这个概念如此宏大,身处其中的受惠者谁又知道是谢佩韦留住了这笔钱变成了惠民之款,而不是流入海外蠹虫的腰包呢?
  反倒是被谢佩韦打断了这场交易、丢了巨款又丢了政治立场的“受害者”,很明确地知道,他们的仇家就是谢佩韦。有些时候,不是正义的声音太微小,而是坚持正义的代价太过后患无穷。
  “我每年花那么多钱养着保镖,”谢佩韦见奕和不爱吃蟹黄,专心致志拿蟹腿肉沾着姜丝香醋,恰好自己拆了两条肥实的蟹腿,顺手放在奕和的盘子里,“也不是吃素的。”
  奕和抬起头来。这话题听着很危险啊?
  谢时鸣的闺女都比奕和大好几岁了,看着奕和真是满眼慈爱:“没有的事。”又跟谢佩韦说,“他家现在夹着尾巴做人都怕被人踹一脚,不会在这时候闹事。老张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想叫张京……”有点卡壳。
  张家京字辈的少爷不少,谢时鸣也算是日理万机,真记不清楚了。
  “张京永?”谢佩韦提醒。
  “对。说叫张京永来给你赔罪。我给回了。”谢时鸣又拆了一个螃蟹,把肉换给奕和,“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一通王八拳把张家打得措手不及,再叫人来给你端茶赔罪,咱们家也端不起那么大的架子。”
  “不过,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事甭管怎么着,于公于私,于国于家,都是他们家理亏。现在外边有种风潮,损人肥己、伤国肥家,这都成了政治正确。叫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到这里,谢时鸣淡淡一笑,说:“很快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天诛地灭了。”
  吃过饭,谢时鸣还有事要忙,没有多留谢佩韦和奕和。
  往日谢佩韦都是直接住在疗养院,这回带着奕和就不大方便了,吃过饭就回了酒店。
  奕和在车上不住感慨:“大先生好大的威风。”说着打了个嗝,都是螃蟹味儿。
  “叫大哥。”谢佩韦拿水给他漱口,“我还以为你喜欢吃呢。这是吓的?”
  “挺喜欢吃。他拆螃蟹也快,吃都来不及。我待会儿喝点姜茶。”奕和趴在谢佩韦膝上,有心想问张家的事,又觉得自己不能问。
  谢佩韦看着他蹭自己膝盖就知道这小东西想心事了,拿手轻轻撩他耳朵:“想什么呢?”
  “吃饭的时候,先生和大哥聊的都是关上门才能说的事吧?”奕和问。
  “差不多吧。”
  “大哥第一次见我,也没把我当外人。”
  “你本来就不是外人。”谢佩韦低头在他纤细的耳骨上轻咬了一下,“心思轻一些,乖。”
  “我觉得……”奕和欲言又止。
  “觉得什么?”谢佩韦耐着性子问。
  奕和伏在他膝上闷了片刻,才憋着一口气,小声说:“我觉得你这些日子不大高兴。”
  谢佩韦神色不变,眼神有些淡,声音中倒是多了一丝仿佛促狭的笑意:“怎么就不高兴了?才告诉你心思要轻一些,不要想这么多。我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么?”
  谢佩韦是什么脾气?
  他若不高兴了,肯定会让所有人都跟着不痛快,比他更难受一百倍。
  这时候二人还在回酒店的车上。黄念做司机,副驾座是齐璇靖。虽说都是最亲近的保镖,奕和还是觉得有外人看着不合适,他爬起来抱住谢佩韦的脖子,小声说:“我们回酒店说。”
  谢佩韦顺势搂住他:“好。”
  才来京市就先去了疗养院,下榻酒店规整行李也花了些时间。
  齐璇靖带人做了安全检查之后,知道谢佩韦和奕和要说小话,很自觉地把电灯泡小齐以及所有助理、保镖都带了出去,将门掩上。
  因助理走得匆忙,带来的加湿器还没开启,谢佩韦一一去灌上水。
  奕和就跟在他身边:“就我跟钱教授视频那次之后……你就不高兴。”
  “我怎么不高兴了?”谢佩韦拿着小壶给加湿器加水,嘴里死不承认,“我摔盆打碗了?我对你冷暴力了?我夜里失眠了?我都不知道我不高兴,你怎么知道的?”
  奕和突然出拳,在谢佩韦腰上轻轻一锤。
  谢佩韦惊愕回头,看着他。
  这也是他俩进门就脚跟脚手跟手黏在一块,谢佩韦知道身边的就是自家亲亲奕和,但凡两人分开不在一处,奕和这么冷不丁地出拳揍他,哪怕是轻轻地一下,谢佩韦的身体也会肌肉反应、条件反射,直接把奕和摔地上。
  谢佩韦没有说话,可他的表情很明显:你干什么?你居然捶我?你是不是被魂穿了?!
  奕和有些心虚,嘴上说:“现在……你跟我,是这样的。”
  顶着谢佩韦的目光,他还敢更加用力地重新捶了谢佩韦一下,比刚才重了不少,说:“以前,是这样的。”
  这是嫌弃从那以后啪啪得不够凶猛了?谢佩韦无语半晌,说:“知道了。”
  奕和看着他。
  谢佩韦只好抱住他,向他保证:“没有不高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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