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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发生了什么事。
  
  准确地说事情发生在一瞬间,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沈空竹握着一把刀刺向了新娘子!
  
  新娘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没一会儿,人就没了。
  
  沈空竹愣了,傻了,无意识地看向新郎。
  
  只看到新郎满脸寒霜,美目沉沉,一副山雨欲来之相。
  
  有人惊呼,有人逃离,有人发抖,“不好了,新娘子被杀了!快来人啊!”
  
  他杀人了?沈空竹傻傻地看向自己满是鲜血的手,颤抖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杀她!”
  
  新郎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他。
  
  沈空竹慌忙地看向他,一双鲜血淋淋的手抓住沈丹染的衣袖,“二弟,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我为什么要杀她?”
  
  说话间,已是语无伦次。
  
  沈丹染一把推开他的手,生平第一次没有笑脸相迎,冷面如霜:“大哥,你为啥要杀我娘子?”
  
  晴天霹雳,他二弟不相信他!
  
  官兵很快就到了,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具在,沈空竹辩无可辩,被人架着镣铐带走了。
  
  蓟州知府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案子,焦头烂额,在房间里跺来跺去。
  
  怎么办?这沈家的大少爷杀了沈家二少爷的新媳妇?这怎么审?判罪还是不判罪?
  
  判罪的话,俗话说的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以后沈家的二少爷岂不是要降罪于他?
  
  不判罪的话,以后这蓟州的老百姓该如何看待他这个知府?
  
  也不知道,这沈家的二少爷沈丹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梁知府想了半天,招来下人,耳语几句之后,心才稍定。
  
  沈空竹看着眼前的水盆,凝视良久,才缓缓地将一双血手伸了进去,很快,原本清澈的水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他用力地搓洗着,像是要把手搓烂一般。
  
  “唉唉,洗干净了,沈大少用毛巾擦擦手吧。”
  
  本来,对于杀人犯,狱卒是不必如此客气的,可是今天这位犯人不一样,他可是沈大少,狱卒也客气了三分。
  
  沈空竹接过毛巾,擦了一下手,又还给狱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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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客气。您的牢房是单独的一间,虽然小但胜在干净。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狱卒道。
  
  沈空竹看了一周,正如狱卒所言,虽小但好歹墙面像是新刷的,倒也干净,便道:“没有。”
  
  狱卒见这位爷满意,没有挑刺,便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把牢门锁上了。
  
  沈空竹凝视着那把锁,他向来风光霁月,胸怀坦荡,从来没有做过有违道德之事,没想到今日却突来横祸,卷入了一场谋杀案。
  
  他不记得那把刀是怎么出现的,他只是下意识地去挡,或者是去拦,却不想最后的结局是那把刀落到了他的手中,而他成了杀人犯。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他都来不及细想,那把刀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落到他手中的。
  
  还有,他忘不了沈丹染看他的眼神,锋利如同一把冷箭,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他会是杀了自己弟媳妇的那种人吗?他能是杀了自己弟媳妇的那种人吗?
  
  一连三天,沈空竹被关在那间单独的牢房里。
  
  没有人探望,也没有被提审,只是有人一日三餐送饭来。
  
  饭菜到没有亏待他,没有想象之中的馊味。
  
  但是,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个人,一间牢房,不见天日,抬眼能望见的只有高处的一扇木栏杆围城的小窗,凭借着透进来的光,他才能知道已经过去三天了。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听这声音,不似一个人,应该是一群人。
  
  来人了吗?终于要提审了吗?
  
  可是这大晚上的,提审?
  
  很快,那一群人就出现在沈空竹的视野中。
  
  为首的一袭青衣,面无表情,薄唇紧抿,赫然是他的二弟沈丹染。
  
  “阿染?”沈空竹喊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沈丹染的小名了。
  
  自从沈丹染继承家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了,只中规中矩地叫他“二弟。”
  
  他只比沈丹染大两岁,但就算大两个月,也是哥哥。
  
  一日为兄,终生为兄。
  
  小时候,他可怜这个弟弟是个孤儿,被父亲带回来后,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
  
  他没有做过哥哥,但是很想融入这个角色,所以他只要有什么好玩的都会和这个弟弟分享,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拿一份给这个捡来的弟弟。
  
  只要父亲抱了他一下,他转头就会对父亲说:“爹,你也抱阿染一下。”
  
  为的就是让沈丹染尽快融入沈家,不再有漂泊无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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