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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肆意喊到:“坚持就是胜利!”
  两人笑成一团,张缝自嘲道:“太特么中二了吧咱俩。”
  “管他呢,对着汤勺连歌都唱了,这算什么?”苏呈音撞他一下,“再说了,有谁认识我们吗?”
  说罢又笑成一团,笑声退去十八年少的青涩,在路灯下,影子也闹成一团,仍旧是亲密朋友的模样。
  翌日,好日子,天朗气清。
  临时辰还早,身为新人的两人各自穿戴好礼服,一黑一白,西装剪裁得体,从落地镜里照映出格外利落的身姿。
  转过身,面对着面,陈祈望进苏呈音眼里:“宝,我们要结婚了。”
  苏呈音像以前一样,很久很久以前一样,用一双目光浓郁的眼神回应他。
  陈祈张口,顿了顿,笑道:“算了,也没啥煽情的了,早就老夫老妻了。”
  苏呈音弯起唇:“嗯,走吧,去迎宾。”
  谁也没动。
  几秒之后,唇瓣相贴,亲吻越发激烈起来。
  苏呈音往后退,陈祈就往前追,一声轻响,鞋跟碰在了落地镜上,苏呈音无处可逃了。
  陈祈逞凶片刻,含糊着喃喃:“音音,晚上我可以...或许等不到晚上吧...我可以欺负你吗?”
  苏呈音不敢抓他前襟,怕抓出褶皱,只能两手撑在他胸前,问:“你想要怎么欺负?”
  “就穿着这身西装,解下我的领带蒙住你眼睛,解下你的领带绑住你双手,可以吗?”
  “你---”
  “这只是我现在能想到的,也许到时候我又会冒出新想法。”
  苏呈音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垂着眼眸,一副随君揉搓的默认样子。
  陈祈偏要他亲口说,用压低的声线诱惑到:“可以吗我的宝?”
  苏呈音被诱惑到了,他馋陈祈穿西装的样子从十八岁馋到现在,他如实坦白道:“我有点怕,相比起怕...我、我更期待。”
  陈祈笑起来,奖励地吻他耳垂。
  “但你还是,还是对我好一点,温柔一点。”
  陈祈自己都不信这句保证,苏呈音信了。
  西鸢湖畔。
  宾客还未到,陈寒柯在确认食谱,苏泠着一袭优雅长裙,正和乐团的小提琴手说笑,一抬眼,便看见并肩而来的一对儿主角。
  陈祈揽住苏呈音,站好,问:“妈,帅吗?”
  苏泠笑道:“帅,俩都帅。”
  两人没有化妆,造型师只给抓了抓头发,稍显成熟,看起来是挑不出瑕疵的完美,往爬藤花拱门旁一站,赢得陆陆续续到来的宾客交口称赞。
  苏秋到的晚,苏呈音一直挂心,直到看见她的那一刻立马大步迎上去拥抱:“小姨。”
  苏秋拍拍他:“真精神。”
  她穿着那晚新买的衣服,苏呈音上下打量一番,故意忽视那双微肿的眼睛,笑着夸赞到:“小姨今天也特别好看!你是我家人,你和芯宇的位置就在最前方,我带你们去。”
  陈祈也走过来,改口道:“小姨,您来了。”
  苏秋点点头,应下这声称呼,芯宇在一旁寻找存在感:“哥,我也来了。”
  “看见了。”陈祈笑到,“走吧,进去。”
  苏呈音带着两人往里面走,边走边介绍,迎面遇见苏泠,都结婚了,家长还是第一次见面。
  苏泠怕苏秋拘谨,让苏呈音带着芯宇去玩儿,他小姨有她陪着,不用担心。
  苏呈音便一点都不再担心,芯宇更是乐不得,他满心好奇,一转身就抓着他哥哥问:“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染粉色头发的女生,仙女下凡!哥,他是你朋友吗?我能找他说话吗?”
  苏呈音直笑,扫一圈找到了毛非,正和张缝还有吴昊杭在长桌边吃蛋糕,庄周在不远处和别人聊天,他立刻冒出坏心眼:“是我朋友,叫非非。”
  芯宇再次确认:“我就说我是你弟弟,不会不礼貌吧?我也没别的意思,你看他个子比我还高,我就是单纯地说说话。”
  苏呈音催他快去,再不去一会儿庄周就回去了。
  芯宇乐颠颠去了,紧张得手心出汗,他慢慢凑近,目光求救般往花拱门那处飘去,看见他的两个哥哥都在握拳为他加油鼓劲儿,有点羞耻有点激动,芯宇拿起一杯香槟,免得等下尴尬到手都没处放。
  挪蹭到距离目标两米处,芯宇出声了:“那个,姐姐,你好。”
  毛非一愣,随后转过头,脸蛋鼓着,蛋糕还没咽下去,嘴角沾着一点白色的奶油。
  芯宇友好地笑笑:“我是苏呈音的弟弟,他说你是他朋友,我...我也不认识这里的其他人,我...”
  吴昊杭“诶?”了一声,立刻被张缝戳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毛非嚼一嚼,大口把蛋糕吞下去,先回头看苏呈音,看见两个新郎官笑得没心没肺,他了然了,回头拿起一杯香槟,跟芯宇那杯一碰:“行,跟着姐,姐带着你。”
  芯宇还没咋见过世面,当场便石化了。
  临近十二点,司仪出场,扬声唤大家自行入座。
  苏秋挨着苏泠,旁边的座位空着,刚要起身去找芯宇,就见这小伙子霜打小白菜似的蔫巴回来了,她小声叮嘱:“笑!”
  芯宇揉揉脸,回头去看站在红毯尽头准备入场的哥哥们,那么般配,仙人下凡似的,情不自禁的,就展开笑颜。
  他们挽着手臂走过红毯,接受所有的人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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