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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张珏倒是抖了个机智,躲开了伤处,这一脚没踢到实处倒是落了个空。
  把张玉清气的火又噌噌窜上脑门,可那张珏偏偏又是不知看脸色的行事的。不知死活的又加了一把油。
  “父亲,你明知我志不在此。不喜读书,为何要逼迫我?从八岁起就没收我的木剑,又不准我习武。还撤去书房兵书典籍,把我困于四方天地,整日与那穷酸书儒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的!有意思吗?况且姓张的又不是没有出过将军!张玄策不就是嘛!还是北朝的辅国大将军!”张珏越说越热血沸腾,恨不得脱了这身衣服换上铠甲就去打仗!
  长公主一听张玄策这三字,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混账东西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怎么提起他。还嫌自己活着不够吗。
  只见张玉清瞬间脸色沉了沉,一双眸子暗了下来,手攥着鞭子发白,颇有山雨欲来的征兆。手中的鞭子夹杂隐隐怒气如霹雳般再次向张珏袭来。
  长公主看到夫君这副样子,不觉轰了魂魄,目瞪口呆,吓得骨软筋酥,赶忙一把护住张珏。五尺长的鞭子狠狠抽向她,将长公主臂膀上冒出五寸长的伤口。血渍隐隐渗出,疼的长公主不由痛呼出声。
  可那长公主却顾不得疼痛,连忙一把抓过张珏细细端详,见张珏没事,不由大哭道:“你这苦命的玩意,平白无故提起他做甚?你不知那人是你父亲的禁忌。你若是再提起他来便是我也护不得你。”
  说罢又一把抱住张玉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闹道 “珏儿母亲离去的早,就丢下他孤苦伶仃一人。妾身无用,多年未曾为张家添一个男丁,见他乖巧可爱,已当若亲子。”
  “夫君若是不顾及张家越发想要弄死这孽障,要张家绝后,就绝后吧。既要打死他,索性先打死我,再打死他!我们娘儿们不如一同死了,在阴司里也得个倚靠。”
  “母亲,你走开,反正爹爹非要信那个臭道士所言,觉得我将来暴虐成性,把我打死!!倒不如依着他,死了也倒是一干二净,大家都省心!”张珏看向父亲。大有出生牛犊不怕死的气势!
  原本早先年父亲本不是如此这般严厉,也是事事依着自己,可前几年不知哪来的怪道士,举止痴狂,疯疯癫癫的,一身莲花道袍被他穿着看不出颜色。他给自己算了一卦说什么目中无人尊享路,心中无爱杀伐绝。
  自此,父亲对自己越发的严厉,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碰那刀剑,对自己行为举止要求甚严。惹得张珏压力颇大。越发厌烦读书。这一次倒是将张珏新仇旧恨一股脑的激了出来。
  “你这孩子…是被驴踹了脑子吗?怎生的如此倔?和你爹爹服个软不行?难不成真想你爹爹打死你!”长公主气急就向张珏胸口狠狠锤了过去。
  “来人,带夫人回房歇息。”张玉清面无表情,脸色越发的阴冷,原本儒雅的相貌,多了几分阴森森的气息。
  “我不走,我若是走了,今日你怕是要把珏儿打死了。”长公主死死揽住张珏。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斗得过几个小厮,便被带了下去。
  “今日你若是知了错,少了那一些有的没的心思,一心读那圣贤书,回去把那个《中庸》抄一遍,我且饶你一命。但你若执意不改,我便打死你这逆子。”
  “不改,还请父亲打死我吧!”
  “好…好…我今日非得把你打死不可!!”
  

  ☆、相遇

  尚书府的张玉清张大人的事迹在朝堂和街坊间向来是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不过被作为谈资的张大人倒不是有什么通天本领。在官场上也没一番过人本领,也不是那廉洁奉公的清明的好官人。人们之所以对他家的事情津津乐道。原因有二:
  一是家里有美妻,妻贤良淑德,貌美如花,且为帝之长姐建阳长公主。张玉清真可谓皇亲国戚,人生赢家。一下子就飞跃枝头做凤凰,这叫人怎么不对此眼红万分?
  二是家里有顽子,该子才到学志之年,读私塾还没几日就已经恶名远扬。是个有名的浪荡子。逞凶斗狠,刺枪刀棒,相扑玩耍,无一不通。
  但是若是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一概不会。每日和街坊间的流氓地痞厮混一起,打架斗殴。真可谓是京城内混世魔王一枚。
  小艾提着一小竹篮,正往书房里走去,他那混世魔王的小公子的前几日刚刚得罪了尚书大人,张玉清将小公子打的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
  听说原本好好一个人站着进去,却被人抬着出来。把那长公主心疼呦好几日吃不下饭,每日以泪洗面,心肝儿叫唤。
  小艾担着饭食轻敲门唤道:“公子?吃饭了。”见人半天不应,想必是在赌气。便径直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偌大一个书房竟空无一人,那床榻上零零散散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一堆,书架的书也被一鼓作气绞了个细碎。墙上用毛笔赫然写了几个大字。
  小爷去也,张老儿等着别人给你养老吧,爷不做你儿了!!!
  小艾见此状吓了一跳,连忙大呼:小少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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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时节,褪去了冬日的苦寒。春风拂面,绿柳如丝。
  金陵郊外,一老驴缓缓走来,驴铃也悠悠的响。青衣少年骑着老驴,嘴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哼着江南小调,甚是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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