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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的不是皇帝,是瑾姣。
  所以代你去死,不是出于忠诚和臣心,我只是爱你。
  就算我放弃你了,仍旧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
  商止新笑了笑:“她到是忍得住……”现在才通过这内侍委婉地这么向她挑明。
  有的人爱情就是廉价的,甚至不需要大难临头,对待自己的所爱都可以呼来喝去但有的人值得尊重,原因就在于就算她放弃了什么,仍旧对之珍视。
  不愧是她左思右想出来“下的一记猛药”。
  “还有吗?”商止新问。
  内侍说:“应该……没有了。奴不知,奴只是带奉命带二位去小院……”
  结果将军还不见了。
  商止新兴味盎然地嗯了一声,内侍带她走到一个小巷便离开了。
  商止新仰头看着高墙,又看了看竹木的门扉,掌心放在上面,刚打算暴力摧毁,看见那锁,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取下玉佩,试着对了对,发现是吻合的。
  “红玉是一支钥匙。”
  果真是。钥匙是四年前她想送出去的,那么这个观花小筑应该也是四年前的。
  开门时光线和灰尘一起起舞,道路两旁的花开了败,只
  剩下野草丛生。而内面只有一间小小的主屋,正央的桌面放着两个包裹,之上是一张路程图和两支灯签。
  简易的地图似乎记着一条路线,从帝都的观花小筑开始,到离此远在千里的平水海的岛屿,上面打了一个小红勾,好似是说两人要一起去的终点。
  灯签更引人注意,两支签都极好,并且都是有关□□的:
  “上上签:桃林托盟,白马踏步。”
  “上签: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余黏地絮。”
  后面缀着的字是“素”和“姣”。
  ……丞相府时商止新央她一万遍要去看灯,她老推没空,结果自己悄悄去求些什么黏糊东西。
  她正看着,有人推门进来,瘦削阴沉,行礼后道:“上主有疑问,可以问臣。”
  商止新懒得搭理他:“孤知道……你等孤四年了。”
  楼古一惊:“您怎么知道——”
  商止新哼了一声,挥让他下去:“别站在孤跟前……孤答应楼爱卿不动你,可孤看见你就烦。”
  ……
  她怎么能不知道?失忆之后她迫切想要知道当年的一切,而楼客并不遮掩。
  楼客对楼古说:“将军府交给你了。”楼古的回答是“这句话,你第一次说的时候,我还是满心崇敬的。”
  楼客托付宗族,做了两次。
  以前她以为是她进入丞相府之前,但其实时间更晚:在她假死之后。
  ……
  四年前,楼客所计划的一切顺利实施,舍与得都很明了,偏偏她去问了瑾姣一句话。
  “你愿意放弃一切和我走吗?”
  皇女望向权势滔天的王座,又回头看着她,说:“求之不得。”
  楼客便点头,应了。
  ……她不是作假的。拿着证据从火光出来时,她扔掉了所有属于楼若素和瑾姣的东西,因为她们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了。
  她把证据留一份在将军府,告诉楼古今后一切靠他了,然后带上一份在身上进谏君王:
  正其父清白,求上主赐归。
  若一切成功,她不愧为人子人臣,使命终结,便可以和瑾姣来到这个地方一路而南。
  若一切失败,她死,观花小筑之门关闭,就让瑾姣认为楼若素死在火里好了。
  她带着一颗终于功成身退、或者要被抹消于皇家辛秘之的那种一切尘埃落定的心,走在宫廷楼阁之间,无愧于任何人,却不知道,一切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永结同心”这四个字,她之所以说,是笃定了商止新不信。但其实是真的,所以这才是她求情的东西。
  “臣做错了事,却真的全因世事弄人,没有一刻有过负上主之心。”
  “原谅臣吧……”
  ……
  商止新什么都知道,她只当不存在。
  她知道楼客打算她走之前与她和盘托出,所以故意截断在前一秒。
  有什么比功败垂成更让人扼腕和疯狂的?商止新恨她厌恶她,她以前没法解释,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会洗清了自己身上的误会。
  她知道自己背负了长久的苛责是不合理的,仍旧承受了,然后好不容易等到了能够涅槃和倾泻委屈的时候……商止新说:“我不爱你了。”
  没有那个“情”字做基础,一切都是空谈而已。
  商止新其实在等她崩溃,求她再给她一点时间,再听一听她想说的话。楼客那时会不会忽然泪流满面,历经悲凉?
  可她等待着楼客的委
  屈,却只等来了坦荡。
  于是商止新确实被打动了。
  瑾姣要处在皇帝的位置,根本活不下去,能扛起这个帝国的反而只能是商止新。而如果瑾姣命注定必得经历一场欺骗才能变成商止新,与其是别人……那么不如就让楼客来吧。
  但楼客不在乎误会或者阴差阳错而只看结果,她们彼此都明白“真相”只能用来她接受后抚平最后一丝不满……所以她并非被“误会”打动的——她是被楼客无限的退步打动的。
  是那句话:
  “您做什么都可以,您开心臣就开心。至于楼客如何……”
  “并不重要。”
  ……
  她距离真相一步之遥,想要为自己掀开帘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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