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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慰藉,成为了彼此某种不可或缺的部分。岑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满足,她和江莱从小认识,知根知底的, 再热烈也就那样子。
  清晨, 岑谬听见门口有动静, 半梦半醒中, 她起身去开门。门打开了,却没见到有人。
  “是谁?”
  岑谬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不认识我了?”
  压抑的声音, 深邃又抑郁的眉眼, 脸上是挥之不去的阴暗。
  齐海突然出现在了岑谬的身后,手上的刀血淋淋的。
  岑谬感觉喉咙里堵住了一口气,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逃走,却注意到卧室虚掩着的门后倒着一个人。白色的衬衣上是深红的血,血还在不断的流着,渐渐像溪流般蔓延到她的鞋底。
  是江莱。
  岑谬大声喊着江莱的名字,但即使再使劲,都发不出声音。她瞪大了眼睛,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流。
  “她已经死了。”齐海那双阴骘的眼睛盯着岑谬,声音出奇的平淡,“你早点杀了我,她才能活。”
  恨意占领了岑谬,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夺过齐海手中的刀,往那人身上用力的捅了过去,一刀又一刀,直到满身都沾上了对方冰凉的血。
  一道惊雷打下,岑谬猛然睁开了眼。
  原来刚才只是个梦……岑谬庆幸地喘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梦。但还是后怕,她转身向身边安静躺着的人看去,天还没亮,江莱背对着她,睡得正熟。
  岑谬仿佛失而复得似的,轻轻叫了一声江莱,很轻,只想确定是对方。熟睡中的江莱动了动,翻过身面朝向岑谬。
  江莱那淡然又带着几分倦意的声音问她:“睡不着吗?”
  岑谬捂住嘴,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这个“江莱”和之前梦中的“江莱”一样,没有五官,面部仅仅只有一张人/皮。
  ……
  再次从噩梦中睁开眼时,岑谬看见的是天花板。从窗帘缝隙里溜出来的亮眼的光说明现在应该已经不早了。
  岑谬揉揉眼睛,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时江莱穿着围裙走进房间:“醒了?起来吃饭吧。”
  岑谬怔了怔,过了半天,才喃喃道:“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江莱俯身和岑谬对视,笑着说:“我做饭就这么让你觉得不可思议吗?”
  岑谬在床上翻滚了一下,晚上没睡好,生理还想赖床。可一想到江莱竟然亲自下厨给她做饭了,就只好强迫自己克服生理疲倦,赶紧起来洗漱。
  岑谬知道江莱在学做饭,一有时间就在研究菜谱,比写论文还认真。就是不知道成果怎么样。
  厨房可以说是一团糟,几本菜谱翻开放在桌上,灶台黑乎乎的,依稀能看出是菜叶子被烤糊的模样。岑谬看得心惊肉跳,但是她比较乐观,好歹江莱没把厨房烧起来。
  再瞧江莱,脸上依旧淡淡的,长发挽成一个马尾,几丝稍短的发须也不碍事。和乱糟糟的厨房比起来要好多了,仿佛置身事外,一切和她无关。
  把厨房弄得不能看的始作俑者递给岑谬一副碗筷,低声道:“吃吃看。”
  咋一听这语气里云淡风轻的,也只有岑谬能拐着弯琢磨出江莱那若有若无的几分期待。岑谬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这次她确定她没有做梦了,菜难吃得很真实,是她这邻居姐姐做的没错。江莱的厨艺堪称得上认真地做饭,认真地难吃。
  岑谬将那半咸不甜的肉咽了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还不错。”
  江莱眨眨眼,也偿了一块,不过两秒就拿纸包着吐了出来,斯斯文文的脸疑惑地盯着吃得开心的岑谬:“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
  “哪有,别浪费你一片心意。”
  岑谬还要去夹肉,盘子被江莱端开。
  在岑谬的审视下,江莱抿唇道:“你跟我讲究这些做什么?以后有的是心意,还怕浪费这点?”
  岑谬垂眸,说不出反驳的话,心里却想要省着点江莱的好,万一一次性花完了,以后就没了。
  生活中的甜蜜掩盖不住岑谬的疲倦,她眼下的青黑越发明显。睡眠不好,免疫力也差了,空调稍微开低一点就受不了。江莱为配合她,把空调开得比较高,体贴入微到了老妈子的地步。
  江莱见岑谬的状态就知道她又是没休息好:“做噩梦了?”
  “嗯。”岑谬对她很坦然,瞒也瞒不过,“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了就去看心理医生,不会耽误太久。”
  沉默了许久,江莱无声地将岑谬揽进怀里,她本来也比较闷,以前岑谬精神好点的时候主动找话说她俩还能有点气色,现在岑谬也闷了起来,两个闷罐子相看无言,江莱只会叹气。岑谬攀着江莱的脖子,在那好看的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
  岑谬有秘密不愿开口,江莱也无从安慰。在没有言语的时候,只有亲密缠绵去证明互相的爱,一方激进热烈,一方克制绵长。
  侵入与被侵入的那刻,通过眼神中的某种情绪去确认,好像再怎么用力都永远不够,那心口处的暗潮与深情,靠着额间的汗水,指尖的轻抚和唇齿的纠缠一一证明。
  岑谬忍不住在江莱的背上抓了一下,留下了几道浅红的印子。应该是出血了,江莱只微微蹙了眉,继续满足着对方的渴/望。
  还未完成到最后,江莱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岑谬头一次哭了出来。肩膀微微抖着,眼泪混合着汗水,在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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