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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
  他转头准备找出更加细枝末节的东西证实这个有些奇异的猜想,他冷冷地嗤笑一声,这个废物和那个大饼脸女人又在搞什么鬼,试图混淆他的记忆吗?
  这种糊弄小孩子一样的把戏,爆豪转头嘲弄地勾起嘴角,有人怯怯地靠近他,一晃而过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昨天的时间:
  “你是这个房间病人的家属吗?”
  对面的人露出早已排练完善的怜悯表情:
  “你的家属在天台,好像准备跳楼。”
  旁边各种声音在一个点一样“錚”地在爆豪的耳朵里波纹般地扩大来,像是反复震荡的扩音器一样在他大脑里回响,让他有一瞬间因为这过于聒噪的杂音呕吐,这些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是苍蝇的复颜重叠在他的眼前,他拎着日用品的四指机械化地蜷缩了一下,很快伴着掉在地上的东西彻底摊开。
  “真惨啊,好像是个大学生,无依无靠的。”
  “对啊,好像是因为没有人陪他,没有人负担医药费才——”
  “家里的父母也不爱他吧,我听说。”
  爆豪划开人群往前走,他很想对这些胡乱说话的人咆哮叫他们闭嘴,这他妈是昨天跳下去那个傻逼,和绿谷那个废物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有的声音重合在一个不咸不淡的闲言碎语里:
  “好像是因为没有人把他当人看吧,受不了才那样的吧,真可怜。”
  爆豪双目赤红,他的胸膛骤然剧烈起伏起来。
  八百万刚刚挂掉和轰焦冻的电话,铃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个已经被折磨的心力交瘁的人终于失掉了平时的淡定,口气里罕见地染上了火气:
  “铃木,尸体我已经送过去了,也画好了伪装的痕迹,你还要我做什么?”
  铃木的声音里带着怡然自得的笑意:
  “最后一件了,八百万,你不想我们功亏一篑吧,轰焦冻那个家伙,你最好不要让他靠近尸体,他能一秒就看穿你画的伪装,最好,就只让他看一眼你画上去那个锁链留下来得伤痕就可以了。”
  八百万顿了一下:“你知道吗,铃木,你和轰焦冻让我觉得真的有披着人皮的魔鬼这种生物。”
  铃木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甜美地笑了起来。
  一分钟前,天台。
  爆豪停在距离绿谷不到五米的地方,绿谷回头看他,贴在他另一边耳廓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播音器,铃木冷静地发号施令:
  “绿谷,跳!”
  爆豪疯狂地往前跑去,背后天台里的群众演员冲出铁门抓住了想要跑过去的爆豪,贴在他旁边小声地说道:
  “新年才过去十二天啊,不要想不开啊!”
  “他跳你不能跟着跳啊!!”
  “冷静一下!!!”
  爆豪眼睁睁地看着绿谷从眼前掉落,他被拥挤的人群困在中央动弹不得,他的眼睛像是被过于滚烫的液体浸泡过一样猩红无比,他单膝跪在地上,背后一堆人善良地钳制住他的肩膀,逼他直视这一幕,而他只能挣扎着,嘶哑地喊这个人的名字:
  “废久——!!!”
  八百万遮挡着轰焦冻仰头看绿谷坠落的视线,这个虚弱的天之骄子只能脱力地跪在雪地里前行,呢喃着绿谷的名字,他像是已经神志恍惚不清了,竟然对着八百万哭了出来,他趴在泥石混杂的雪地里匍匐前行,八百万不忍心地侧过了脸,背后发出物体落地的“砰”的一声巨响,八百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看全是颤抖的轰焦冻,她只露出一个细微的角度让这个哭到痉挛的医生看一眼他死去的爱人,并忍住心里奔涌的情绪,提示这个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的医生看:
  “轰,轰,你看——”
  八百万按照铃木给的台词忠实地演出:
  “不一定是绿谷,他没有戴项圈,你看看,他没有项圈。”
  轰焦冻恍惚地抬起头,那个血肉模糊成一团的非生命物体的手无力地扭曲骨折,过于纤细的手腕上面淡淡一圈青紫,看起来像是被镣铐禁锢之后还没有消散,现在随着主人地死去永远地停在上面了。
  轰焦冻的眼前死寂一片漆黑,他像是真的失明了一样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完完全全失去意识地倒在了雪地里,他的眼睛失神地半张着,无机质地倒影着那只过于苍白有着一圈手镯样青紫痕迹的手腕。
  三个小时后,机场
  铃木财阀的千金大小姐带着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来到航班中心,她浅棕色的大波浪卷发一直流光四溢地垂落到腰间,她穿着7公分的细脚小羊皮的高跟鞋,若有所思地看着站在他身旁比他还要矮一点的的男生,用手在服务台上托着腮看这个一路过于沉默寡言的人,发出了他们这一路的第一个问题:
  “绿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绿谷抬眼望向这个女人,对方有种和所有团聚的人流完全不一样的高贵气质,微微抬起下巴审视他的样子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有用商品,绿谷平视她:
  “可以,铃木小姐。”
  铃木笑了起来,她慵懒的眼神像是贴着皮肤行走的羽毛笔一样划过绿谷露出来的手腕上那些还没有褪去的伤痕,便暗沉地戛然而止了,她像是想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浅灰色的眼睛出现一种趣味的光彩,她贴着绿谷弯了一下嘴角,身上的香水有着馥郁的尾调,浓烈的英格兰玫瑰的气息。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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