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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玄光阵传话表示大阵已成,暂且可以功成身退了。
  子时已过,他预备先回朱宅和其余几人汇合,岂料忽然听到清脆的一声响。
  白宇低头,原来是手腕上的镯子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将镯子给捡了起来,抹去灰尘,却见那碧绿青翠的玉石上裂开了一道缝隙,还是摔坏了。
  “不是吧……”
  白宇心疼得紧,这毕竟是朱老夫人送给他的礼物,就这样被他给弄坏了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生气。
  他颇有些沮丧,仔细擦了擦那镯子,小心谨慎地藏进了怀里。
  由于不小心弄坏了手镯,白宇实在没心情久留在此地。
  他离开时并没注意到地上流出了一道暗绿的水痕,缓缓地淌进了阵中,慢慢地浸湿了那一道生符……
  月如盘,阴风起,山林间的马蹄声愈响愈近。
  ——
  转过街道一隅,白宇正巧碰上了返程的朱一龙,两人简单交谈了两句,幸好一切顺利。
  “龙哥,抱歉……”他把手镯拿出来,给对方看那上面的裂缝,“我把它给摔坏了……”
  朱一龙瞧他懊恼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微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个物件,我娘不会生气的。”
  “真的?”白宇跟着笑了起来,眼眸晶亮。
  “不过这嫁妆没了,小白会不会不想嫁给我了?”
  “龙哥,你可真烦人……”白宇假装生气剜了他一眼,忽而又往他腰上拧了一把说,“那你嫁给我不就得了!”
  “好好,都听你的……”朱一龙躲着他的魔爪,趁机溜去他耳边说了句,“那今晚洞房吗?”
  “想得美!”
  白宇懒得理他,径直往院子里走,刚跨进门槛,却意外得碰见了一个人。
  “莉莉,你怎么还不睡?”
  阎秋莉正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两只杏仁眼气鼓鼓瞪着,仿佛在跟谁生着闷气。
  朱一龙见状也迎了上来,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说,“怎么了,莉莉?”
  阎秋莉委屈巴巴地扁着嘴说,“张道生就是个小混蛋,他欺负我!”
  白宇闻言吓了一跳,紧紧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说,“道生?!发生什么了?!”
  阎秋莉难得见他如此紧张,一时间也吓到了,结结巴巴得说,“他……他剪了我的头发……”
  白宇仔细一瞧,的确她那头浓密乌黑的长发短了一截,忙问道,“道生他在哪儿?!”
  阎秋莉朝屋子里努了努嘴说,“我不要和他玩儿了。”
  白宇赶紧追了进去,朱一龙满头雾水,只好向表妹询问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就是无聊了去找他玩,然后我们就在院子里玩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不知道他忽然发什么脾气,把我好长一截的头发给弄断了……”
  朱一龙沉下脸色,“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两天不要去骚扰道生吗?”
  “对不起嘛,表哥……”阎秋莉自知闯了祸,低声下气地同他道歉。
  “算了,龙哥,也不全是莉莉的错。”
  白宇自客房里走了出来,仔仔细细地合上门,在门口以石灰作线封上了一道结界。
  他问阎秋莉:“你确定只是跟道生说了,要让他陪你一起玩儿吗?”
  阎秋莉赶紧点了点脑袋。
  “行了,那你先去睡吧,头发的事情我代道生给你陪个不是,好吗?”
  “不用不用,表嫂,是我错了……”
  阎秋莉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偷偷瞥了眼表哥的脸色,看来还是先溜为妙。
  等小姑娘回了房,朱一龙才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宇叹了口气说,“你听说过‘古灵童’吗?”
  “古灵童?”
  正当他不解其意时,马文虔也懒洋洋地从院门口晃了进来。牛鼻子老道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说,“咱家这小土豆可不是寻常人,要是论斤来卖,可比咱几个加起来都还要值钱。”
  白宇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冷声质问:“师叔,是不是你又偷懒没给结界封好线,才捅出了这回篓子?”
  马文虔嬉皮笑脸地说,“你也不能怪我,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说又没出什么大乱子。”
  “还好莉莉只是让道生陪她玩,需要的代价不过是一缕头发,要是被其它什么人许了愿……”白宇恶狠狠凶着他说,“到时候你就自己去跟师父解释吧!”
  “你师父可没空听我的解释,他这会儿恐怕已经不在徐陇了。”
  白宇愣了下,“师父又走了?”
  马文虔挠了挠耳朵说,“你师父就是个劳碌命,我让他干脆一块儿来朱司令家好吃好喝休息几天,他就是不乐意。不过等道生恢复正常,我们还得去差人填水渠……唉,一想起这堆破事,老道就浑身累得慌,得先去睡个懒觉养足精神……”
  无语至极地瞧着马文虔走远,白宇拉上朱一龙说,“我这师叔啊,就是没挨过师父的鞭子,早晚也得让他吃点教训。”
  朱一龙睁着双漂亮的大眼睛,明明自个才是最摸不着头脑的人。
  “古灵童,究竟是什么?”
  问题仿佛层出不穷。
  回房的路上,白宇向他说明了原委。
  古灵童是一种神秘的体质,据说自先秦时期就有道人以炼丹的形式将初生婴儿炮制为古灵童,但此法泯灭人性、且失传已久。张道生是他师父三年前从一户农家带走的,那一年正巧也是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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