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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那重量,吱呀一声断裂,雪簌簌落下堆了个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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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院子里玩雪闹腾的不行,鼻尖冻的通红,却冻不住她眼里那份欣喜。
  她看我出来,丢了雪球朝我跑过来想向我打招呼,被傅应临那军装吓着,怯生生的问:“他是谁?”
  “朋友。”
  “他相好的。”我刚说完他就接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
  “相好的?”虎妞低头想了想,突然拍起手来,巴掌声清脆的不行:“那你们就是夫妻了!”
  “嗯。”虎妞带着毛茸茸的兔毛帽子,灰色,衬的她脸白,傅应临满意的揉揉那脑袋。
  等着虎妞走了,我甩开他搂着我的手:“她幼时烧坏了脑子,事情记的有一阵没一阵,你方才那话你我开开玩笑就是了,外人面前休要胡说。”
  “没胡说。”他有把我拉进怀里,捏着我的下颌让我抬头看他,眼里是一股要把我灼烧的炙热:“我认真的,想明媒正娶和你过日子的那种。”
  话很坚定,我却如浮萍被这话一棒子打的心慌不定。
  推开他的胸膛退后几步,厉声问:“我们上压着一个杨勤宗,中间隔着国和家,下还有一群豺狼虎视眈眈 ,如何能行?”
  “你信我吗?”他问。
  “不信。”我回。
  他不说话了,站了一会朝梨园大门走去,我没多看,转身回了屋。
  虎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来,坐在我脚边看着傅应临的背影怔怔问我:“他是谁啊?”
  “我相好。”我笑笑回她。
  戏子之身着实卑微,不敢肖想得什么名分,只望不成为将军的累赘,淮某承不起这份情。
  距上次梨园一距已经过了三月,他再没来过,但消息没断。
  杀了杨勤宗,蹿了位,现在该叫傅大将军了。
  名门高贵小姐多的见不过来,不是和梁小姐吃饭就是陪高小姐赏花,忙的很!
  明明是我先断的,现在又吃什么味,心里插了一根刺,越捅越深,名叫傅应临的毒已经蔓延全身,那骨戒是他留下唯一一件长久的物什。
  媒婆绣鞋踩着新雪上,一下一下压实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
  “淮公子,咱给你说亲来了,你看这沈姑娘眉目生的精致,有旺夫相……”
  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进去,只满脑子都是傅应临的脸,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成婚那天新娘子是要从家里过来,还有些时辰,我收拾完善,站在门口等候。
  雪花片儿落在手心不一会就化成水,冰凉凉。
  掏出帕子要去擦那雪水冷不丁后劲挨了一棍,眼前一黑。
  是被周围嘈杂吵醒的,我被人抱在怀里,手脚被束缚,头上盖着红盖头,唯一的感官就是那人开口说话时胸腔不断发出的颤动。
  “今儿是傅某与淮嗔的礼夫人闹脾气,整了这么一出,给姑娘赔个不是,要怪都怪傅某,老惹他生气。”
  啧,还不忘给自己立形象,我扭动身子表示反抗,被他强硬禁锢。
  红盖头掀开的时候已经在洞房了,他坐在我对面,两双眼睛瞪着。
  瞪了一会他把我推倒在床榻上:“能耐,敢娶妻了?”
  “男儿成家立业不正常?”
  “怪我太让着你。”
  “后悔了?”
  “不,心甘情愿,你怎么都好,跑再远我都把你抢回来。”
  “谅你也没后悔那个胆儿。”
  红香帐,烛火明媚,身影缠绵。
  成亲之后他又是日日不归家,夜里会来总是一副疲相,今儿个带了两壶烧酒,一言不发仰头就灌。
  “前阵子沈良生逃跑,昨日串通日本人杀回来,长沙已经被包围了。”
  “嗯。”我应着,仰头也灌了一口酒,火辣辣的,让身子暖了不少。
  “组织那边正在赶来支援 ,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到。”
  “嗯。”
  “人马只剩三千,撑不了两个时辰。”
  “嗯。”
  “这是拿命堵。”
  “我陪你。”
  “凶多吉少。”
  “我不怕。”

  ☆、第五章

  骑兵营之后老爷子看的紧,官职是上去了,监视的也多,一连半月都见不着那小没良心。
  昨儿个见过今就随着几个地头蛇下斗,小愤青硬是要跟,索性也就随他,哪晓得这是个不通事的,冒冒失失开了棺。
  老粽子突然得了气,诈尸,年轻,死了可惜,就帮了一把,自己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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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里逃生迷迷糊糊间入了幻境。
  一个孩童在我面前咬着糖葫芦,周围还隐隐有人唱戏。
  我自知这是自己心魔,躲也没用,干脆就看着。
  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
  孩童躲在衣柜后边,隔缝看着自己爹娘被一枪崩了脑袋,柜门打开,孩童害怕的发抖,怯生生的盯那人脸上鲜血。
  且忍耐守阵地等候救兵。
  被那人带走,每日学习各种技艺,面对灭门仇人喊干爹,恨啊!又能如何?照旧要叫!
  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自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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