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看!大鱼在飞!
罗观承踮脚扑向亚克力幕墙,鼻尖在玻璃上压成粉白小圆饼。
高挚本来提议这次补过生日让观承自己选,罗浮玉却因为几日前观承就在嚷着想吃肯德基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又不好扫了儿子兴致,遂翻出上个月披露快餐店用苏丹红饲养禽鸟的报纸,如果“不幸”那把新闻读给他听以作后备。
彼时的观承正在看图画书,闻言就指着画册说要去南极看真企鹅。
罗浮玉一噎:这个难度还不如去赌一把市区那家肯德基的鸡肉或许是没有用过苏丹红的那一批呢!
腹诽归腹诽,最后还是收起了报纸,开始和观承商量可不可以等价替换一下。
于是乎,一家三口来到了水族馆。
水族馆穹顶滤下幽蓝光晕,罗浮玉的珍珠耳坠在鳐鱼游过的阴影里忽明忽暗。
消毒水味混着海腥气漫过通道,罗观承兴奋地拽着母亲手指,海月水母在他们头顶舒展成裙摆。
高挚将儿子举过肩头,罗浮玉视线划过一旁的科普立牌,喃喃念出声:蝠鲼,翼展超过五米七。
工作日的人不多,此刻观赏栈道上只有十几个人,
高挚放下儿子,观承欢闹着追逐游动的鱼类跑开。
还没直起腰,高挚感觉后颈棘突抵上温热掌心,而后者就势揉捏了一下他紧绷的斜方肌,罗浮玉调侃的笑声传来:你最近又重新去健身房了?
高挚不说话,罗浮玉看他默认,又眨了眨眼:怪不得最近清心寡欲......
虎鲸群掠过背后的深海,折射的波光在罗浮玉的锁骨游移,她今天穿着的衬衫松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胸脯在柔软贴身的面料下凸起暧昧的弧度,随着呼吸扫过高挚肘弯,从他的角度微微一低头,就能见乳沟盛着一汪幽蓝。
高挚呼吸一窒,拇指陷进她腰窝,掌心肌肤隔着棉麻衬衫传来温热。
爸爸,我要喂鱼!
稚嫩童音惊破暧昧暗流,观承举着荧光棒跑来,两人见状迅速拉开半掌距离,展开慈母慈父的笑容跟着一早探路过的观承来到室内的水池边。
高挚买完饵食回来后,罗浮玉和儿子每人一碗鳕鱼,还有一盒冰淇凌。
珊瑚灯将蛋糕奶油染成梦幻紫,罗观承看到了喜欢的企鹅海豹,甚至都忽视了平日里最爱吃的甜食,攥着饲料勺迫不及待地把鳕鱼块坠入池水。
极地馆的寒气凝成白雾,罗浮玉用叉尖挑起奶油,舌尖卷过银匙。
她品尝地认真,嘴角溢出的白色奶油让高挚喉结滚动,随后反应过来,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侧过脸,为自己在乐园里产生淫靡心思而懊恼了一秒
又看了一会儿观承在企鹅群中蹒跚学步的场景,罗浮玉忽然将掌心按向人工冰山,刺痛感蔓延。
片刻后,高挚握紧那截皓腕,将冻红的手塞进自己的风衣口袋;司医生说具象化疼痛有利于戒断......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不远处的帝企鹅跃入冰池激起银浪,罗浮玉就着寒颤贴向他胸膛,她对着他的喉结呵了一口白雾:冷地痛。
另一边观承招呼着两个人凑近:姆妈,你快来看!
罗浮玉倚着围栏俯身,白鲸、海豚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抢夺鳕鱼,扬起了阵阵水花,咸涩液体溅进罗浮玉领口。
她下意识抱过孩子惊喘着后仰,垂落的丝与孩童肉乎的指节缠绕,直到后背撞进高挚掌心。
高挚脱下风衣包裹住湿了胸口的罗浮玉,今天的海洋之行也进入尾声。
出口处的纪念品商店里,罗观承想要买企鹅玩偶。
高挚付款完,只见罗浮玉驻足在避孕套自动贩卖机前。
随着他走近,女人头也不回地用指尖敲了敲玻璃:海洋主题呢,真应景。
她揶揄的语调让高挚觉得在这样儿童乐园里围着成人用品太过羞耻,拽着她赶忙离开现场。
回到蟾宫,罗浮玉刚换下浸湿的衬衫,道童就来汇报蚕室的监控已经装好了。
春蚕食叶声窸窸簌簌,罗浮玉前脚刚进蚕室,高挚后脚也跟来了。
她笑问:“帮你儿子验过没有,汉堡包里有没有掺了苏丹红?”
因为两个人提前结束行程,高挚为了弥补观承又让他自己选择大餐,后者想也不想就说肯德基。
罗浮玉倒也没想着拐弯抹角套路亲生儿子,半路打包了一份儿童套餐带回蟾宫。
高挚听着妻子的调侃,闷笑一声:“吃苏丹红毒不死,反而听罗董一句话有如吃了鹤顶红。”
灰色的监控屏幕上倒映着交缠的剪影,幽蓝光影下,高挚的眼里仿佛一群光的深海鱼游过禁忌之渊。
他看着罗浮玉手心缓缓摊开,一枚蓝紫色的正方块映入眼帘。
“小的生日补过了,大的也奖励一次深海探险。”
说话间,罗浮玉睡衣前襟散开,真丝衣料滑过大腿摩擦着私密处。
高挚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掌心的茧蹭过真丝睡衣。
你该吃药了。他喉结滚动,手掌却诚实地掐住她臀肉。
罗浮玉按倒他,俯身时乳浪几乎扑到他脸上,爬行的姿态像条蜕皮的美人蛇,胯骨